磕磕巴巴地道:“我与她,相互倾心……”
“在吴府时便交好了?”
那黄尧只点头,不大敢讲话。
容景祺说:“在新婚之前,她有何异常?”
黄尧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容景祺怒斥一声:“说!”
黄尧吓了一跳,这才道:“她,她是不愿随大小姐……哦不,二皇妃随嫁的。原本,我与她都在努力攒钱,想着年纪到了,便可以向夫人提出我俩想成亲之事,留在吴府继续伺候大人们也好,离开吴府,在外自己做点营生也好……”
“随嫁后,你与她之间的婚事,便遥遥无期了。”容景祺道,“所以呢?她有同你说过什么吗?”
黄尧点点头:“开始,她很烦闷,我也烦闷,但我们都想不出主意,后来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变得十分开心,说自己很快会有一大笔钱,我们都可以很快拿走卖身契,去外头买个小宅,开个小铺……”
“那她说了为何会有钱吗?”容景祺冷声道。
黄尧摇头:“我问她,她不肯说,但后来有一回,我看见她在府外同一个男子说话,十分吃味,便连连追问,她为了让我安静下来,同我说那是宫中七殿下的人……我再问她为何会同七殿下有关系,她便不肯说了。”
他说完这句话,容景祺便不再问,只恨恨地盯着容景谦,黄尧见殿内气氛骤然冰冷,也小心翼翼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容景谦走到黄尧面前,声音堪称柔和:“既然二皇兄问了这么多,那我再问两句想来也无碍——黄尧,你可还记得,同云浣说话的男子是何模样?”
黄尧摇头:“本就隔得远,如今又过去了这样久,我半点也不记得了。”
容常曦紧张地捏着袖口,本以为容景谦会继续追问,至少也得先证明这黄尧说的都是屁话,可容景谦点点头,竟不再问了,只看着容景祺:“二皇兄想必还有其他人要带上来,请吧。”
容景祺阴狠地盯着容景谦看了一会儿,让人将黄尧暂时先押下去,对着皇帝道:“父皇,儿臣当时审问了黄尧,也不过得到这些线索,但儿臣也因此想到,可以去寻找云浣的父母。”
话音刚落,邓喜又让人将云浣的父母给押了上来,她父母看着都颇为年迈,并未上手铐脚铐,两人上来后,同样哆哆嗦嗦地行过礼,容景祺道:“云浣是你们是什么人?”
云浣母亲抹了一把泪:“是民女的不孝女。”
“她入吴府后,可曾与你们有过联系?”
云浣母亲哀伤地道:“那时家中无米下锅,我们只好将她卖了,她心中对我们心存怨怼,虽后来在吴府过的不错,但我们去吴府寻她时,她从不曾理会……”
容景祺道:“一直到后来都没有联系吗?”
云浣父亲缓缓道:“前些日子,她忽然开始联系我们,还给我们送了些吃穿小物,我们都十分惊喜,问她发生何事,她说是宫中七殿下有事吩咐她做,只是些小事,好像是什么……换东西。她说,只要做好了,她便重归自由之身。还说,有些东西不便放在吴府里,要托我们先保管着,等她离开吴府,便回来取。”
“她有将什么贵重之物赠予你们吗?”容景祺道。
云浣的父亲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掏出一块和田玉佩,那玉光华流转,一望便知不是寻常之物。
☆、审判2
容景祺将玉佩一把拿过, 直接递给旁边的何公公。
何公公将玉佩呈上,皇帝眯着眼睛捏起玉佩看了又看, 道:“景谦。”
“父皇。”
皇帝捏着那玉佩, 脸色并不算好看:“若朕没有记错,这玉佩似是你的。”
容景谦上前, 接过玉佩, 只扫了一眼,便道:“的确是儿臣的。”
这玉佩上的花纹有些好笑, 乃是一匹马,当初有个能工巧匠发现了一块原玉, 色泽极其动人, 奈何里头细纹有些繁多, 他巧夺天工,将这些细纹加以修缮,改为了一匹马, 后此物进贡宫中,恰好马市初成, 皇帝龙心大悦,便将这玉佩赠予了容景谦。
玉佩丝毫不值钱,在皇帝赏赐过的众多东西中也绝不显眼, 因为花纹有些好笑,只是图个吉利,容景谦也并未将它改为环佩,而是随手放在了自己的殿内小仓库中。
皇帝沉声道:“景谦, 你要如何解释此事?”
容景谦道:“儿臣暂不必解释。”
皇帝脸上微显怒意:“哦?”
容景谦回首望着容景祺:“二皇兄可还有人要带上来问话?”
容景祺双手紧握,缓缓道:“暂时没有了。”
容景谦点头,道:“那么,我也该将人请入殿内了。”
坐在一侧的吴夫人此时已是泪满衫,敬嫔轻轻握着她的手,同样满眼是泪,吴孟然看着容景谦的目光充满愤怒,却碍于在皇帝面前不敢表露,至于最旁的吴若彤则始终低垂着头,神色哀伤。
宫人将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带了出来,吴若彤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