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还有三皇兄!”
容常曦听他这么说,却反而觉得更加头疼了:“嗯,你说的对,若容景谦和三皇兄联手,我想二皇兄无论如何也会遭殃。”
可惜,不可能。
二皇兄根本不是容景谦和三皇兄的对手,想来容景谦与三皇兄也知道此事,何况二皇兄虽然眼下无事,但在父皇心中想必已是劣迹斑斑,无可救药,根本已够不成威胁,他们两个宁愿让容景祺活着,继续当一根搅屎棍……
容景兴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跟着容常曦一起叹了口气:“反正,常曦,你得小心点。还好二皇兄这几日要正式搬出宫了……不过,常曦,明日你和三皇兄就要去明光行宫了?究竟要去做什么啊?”
容景兴扯东扯西,其实最终目的也不过是要问这个罢了,容常曦从他入昭阳宫起就晓得会有此一问,道:“三皇兄去办事,我在宫中待的太闷,便央他带我一道去喽。”
“那我也去!”容景兴十分有兴致地道,“我也闷得慌呢!”
“你闷什么呀!”容常曦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你好歹也是个皇子,马上也要出宫建府了,你府上修葺好了吗?还有,父皇如今龙体还在恢复着,政事都要交给你们处理,三皇兄这回是有要事去明光行宫,平日里可是十分勤劳,容景谦也是……我知道你懒散,可你不能懒散过头了吧!”
容景兴捂住耳朵,痛苦地道:“常曦!你这样和我母妃一模一样!”
容常曦踹了一脚他的小腿,看他那傻兮兮的样子,这几日因为张公公之死而郁闷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容景兴到底也还是有些作用的……
真想着,容景兴又一骨碌爬起来,道:“不过,常曦,那小太监和张公公的事情……”
“我不知道!”容常曦立刻收回方才心中对他的夸赞,也学他捂住耳朵,“我不想提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更没人知道了,除非张公公愿意给我托梦,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心容景谦,离他远一些……
张公公死前,竟然只留给她这么一句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容常曦把喋喋不休的容景兴给赶走之后,便坐在椅子上发呆,尤笑忙上忙下,最后一次检查去明光行宫要带的衣物,冬日出行尤其不便,各类防寒衣物十分厚重,好在他们这次加上来回路程,应当最多也就去个一个月出头。
发了一会儿呆,容常曦起身,道:“尤笑,你都检查过那么多遍了,不必再看,让萃珍和荟澜再看看便是,你随本宫摆驾去一趟允泰殿。”
尤笑点头,跟着容常曦离开昭阳宫。
天气越发严寒,高高的宫墙挡不住越发凛冽的寒风,容常曦的歩辇在距离允泰殿还有一段路时,便被容常曦喊停,她迟疑地下了歩辇,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
张公公让她和容景谦保持距离,那日容景思安慰她以后,也叮嘱让她出行前尽量避开容景谦,若容景谦来找她,最好也别见。
可是容景谦根本没有来找她,他似乎在忙着调查沉香木之事,忙忙碌碌,有一回容常曦去见父皇,他也在,结果似乎听到外头容常曦的通报声,便离开了,容常曦只能和他擦肩而过,连招呼都打不上。
他并不想见容常曦,那天那句“皇姐是否信过我”言犹在耳。
容常曦颇为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看向身边的尤笑:“尤笑,我应不应该……”
尤笑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振英之事,殿下应当还是问问七殿下的意见。”
“啊,对!”尤笑简直是给自己送上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那小太监被关进内牢之后,容常曦便没有管过他,实在也是不知道如何去处置。
容常曦一拍掌,快步走向允泰殿,然而走到允泰殿外,容常曦便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
是容常凝。
她穿着白色的大氅,站在允泰殿内的院落中,周围没有什么下人,只有一个福泉。
福泉站在她对面,神色不动,整个人像是一尊铜像,而容常凝神色哀切,似哭非哭。
容常曦才想起自己还忘了容常凝这事儿。
可不对啊,允泰殿虽然下人很少,再如何也不至于整个正院连个守卫也没有,此时人都不见了,显然是容景谦故意将下人都给调了啊!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拆散容常凝和福泉就罢了,还给他们创造机会啊!
攻心为上……
容常曦心中不期然地浮现了这四个字,她眉头一跳,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吓唬一下容常凝,再训斥一下福泉,身后忽然传来尤笑有些惊慌的声音:“参见七殿下。”
容常曦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却见容景谦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后,他身后远远地跟了个低眉顺眼的福泉。
☆、可怜
“你, 你走路怎的没声息的。”容常曦抚着胸口,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句。
容景谦道:“皇姐有何事?”
容常曦赶紧道:“哦, 就是振英……张公公自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