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摔下,腿摔得生疼。她抱着膝盖坐在原地,疼的想哭。
想打电话给苻云浔,摸摸口袋空空如也,她泄气,不自觉得勾唇:真是越来越会麻烦他了。揉揉膝盖,摸着楼梯扶手想要支撑着站起。项棣津不知从哪里走出,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李云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谁帮你?”项棣津抱着她往外走,“你以后能不能看着前面一点,冒冒失失,不是摔倒就是撞电线杆,还有就是吃坏肚子向医院跑。”
李云无奈:“怎么我这点短处都被你看到了?你先放我下来。”
“我的车就停在这楼下,我送你去医院。”
“没关系,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项棣津没理她,直接抱上车,一路风驰电掣。
“你慢点开,”李云提醒,“我又没怎么样。”
项棣津放慢速度:“反正夜深没多少车。”
李云汗:“对了,你在我家楼下干嘛,有事?”
项棣津认真开车,不答反问:“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李云醒悟,气馁地一拍额头:“我是猪,本来是要扔垃圾的,现在想想只顾着下楼忘了提垃圾袋了。”
项棣津无语:“这是你第一次给自己最为中肯的评价。”
李云凌乱:“我以前也没自命不凡。”
“是,你没自命不凡,你可以因为一句玩笑话泼我一脸酒水,”他嘴角挂着戏谑,眼神却冷寂,“我说出无数的真心话,也能恰如其分地拒绝。”
李云后知后觉:“你又翻哪儿的旧账?就当我那时候年轻,行不行?”
“哦,是吗?”项棣津不信。
李云点头:“我会好好地把饭吃光再泼你一脸酒水。”
“……”
车子七拐八拐地开进小巷,李云懵:“不是说去医院吗?这是去哪儿?”
项棣津没好气地睨她一眼:“放心吧,我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到他那瞧瞧。”
“哦。”李云松口气。
项棣津摇头:“你不会以为我会把你卖掉?”
李云老实承认:“嗯。”
项棣津失笑:“除了我比较认死理外,你觉得还有谁会得不偿失地做这单生意?”
“……”
项棣津停好车,打开门下车,作势要抱她,李云拒绝:“我可以。”
皱着眉一拐一拐地移动脚步,项棣津看不下去,抱她走到诊所,放下她,敲门。
半天没有人回应,李云拉拉他衣袖:“算了,这么晚了,人家也休息了,我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正说着,门开了,探出一个头,在看到项棣津的刹那,眉眼含笑:“小津,怎么是你?”
“谭叔叔,李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找别人我不放心,只能冒昧来打扰您了。”
“说的哪儿的话,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更何况来找我的人是你呢。”被叫谭叔叔的人侧身让开,打开灯。
项棣津抱起李云将她放到床上,李云四下打量一番,诊所很小,墙上贴着几幅人体脉络图。谭叔叔头发花白,面容红润,以前她不知道鹤发童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今天却真正体会到了。大概是起来的仓促,穿着两件套的睡衣就出来了,上衣的纽扣都没系,露出白色的背心。
谭叔叔先卷起李云的右裤腿,膝盖处有一大片的淤青,再卷起左裤腿,膝盖处蹭破了皮,把先前与衣服黏在一起的血痂扯掉,渗出点点鲜血。
项棣津眸光幽暗,阴沉着脸:“刚才怎么不和我说?”
李云吐吐舌头,不理他。
谭叔叔抬头:“这点伤还无大碍,我看看她的脚。”
李云准备脱鞋,被项棣津无声隔开,他俯身脱掉她的鞋。谭叔叔捏捏,说:“脚只是轻微的扭伤,并无大碍。”
听谭叔叔这样说,项棣津松口气。谭叔叔笑着问李云:“你是小津的女朋友?”
李云摇头:“不……”
“是”字还没有说出口,就清晰地听到“咔擦”一声,她失声。
谭叔叔说:“没事了,接好了。”
李云泪:“您不是说轻微扭伤吗?”
谭叔叔笑笑,尽显慈祥:“我要是说很严重,不止怕把你吓坏了,连小津也会更加担心的。”
李云看项棣津,他别开头不看她。
谭叔叔转身开药,随意地问:“你是不是经常性地巍脚?”
李云想了想,回答:“还好吧,小时候很活泼,脚挺能巍的,不过歇一小会儿就好了,现在只要不穿高跟鞋就很少了。”
项棣津眼露焦急:“谭叔叔,她没事吧?”
谭叔叔将药酒装好,安抚:“她没事,我只是问问。”转首向李云,“以后得改正走路姿势,要不然别说这腿受伤,脚更受罪。你也不想一直让小津抱着你出门吧?”
“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