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没从打败陈辞亭的欢乐之中清醒,把那张帕子提起来认真观赏起来。
定睛一看,是张粉红色带小熊的棉绒帕。
还没来得及吐槽这么娘炮的颜色,却被周遭一切惊了一下。
周围环绕一圈,却发现自己奇迹般的睡到了一张大得接近于奢侈的床上。
而且这床是真大,横七竖八睡七八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她摸了摸胸口,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强大的梦游神力,可以从高十米的围墙上成功梦游到一位奢华男士的家里,并且没有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为什么说是男士呢,因为除了这张粉红色的棉绒帕,所有的家具陈设都是冷色调,就算是一个很汉子的妹子,也不可能把自己家装修成这样的。想来这位男士还很是贴心,给她找了一块这么娘的毛巾。
但如果还在那直径不过几十厘米宽的围墙上睡的话,刚才那一起身怕是要和世界永别了。
不过这个帕子又是哪里来的呢?
正准备起身寻找一下尚末是否在周围时,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白成音,你做梦都不忘和我打打杀杀,”
“是有多恨我啊。”
白成音闻言吓得一抖,正在纳闷自己莫不是撞鬼了,才发现这声音无比熟悉。
陈辞亭!
白成音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真诚一些,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陈辞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盆装着冰块的水,头顶是正在运作的空调。
空调送来阵阵凉风,这样一种舒适的环境下,白成音却觉得陈辞亭那双明明带着笑意的眼睛却是显得更加冰冷。
想来着自己刚才一定说了些什么砍死陈辞亭一类的梦话,却又恰好被他给听到。
一把握住才掉落的毛巾,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乖乖巧巧的对着陈辞亭笑了笑,
“师父,好久不见啊。”
白成音此刻脑袋里正在拼命的拼凑昨天的记忆,搜寻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好几米高的墙上走下来,然后再到陈辞亭家里来的呢。
还有,尚末去哪里了?
陈辞亭从床头柜上将帕子拿过,重新放进冰水里,‘
“没有我的日子,上课是不是更开心了?”
“你每天和同学翻墙翻得也还不错吧?”
白成音一脸惊讶的看向陈辞亭。
他说的是向启屹吗?陈辞亭这种六点到琴房不知道几点才走的同志,他怎么可能看见她这种迟到早退的人和向启屹一起去上课,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翻墙的事情。
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会儿,想到或许是碰巧撞见,陈辞亭都这样发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白成音脑中灵光一现,赶紧对着陈辞亭说,
“我交友不慎,向启屹每天都要逼我出校门,不然就和我绝交。”
这时候把向启屹拉出来垫背,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愧疚的地方。
陈辞亭盯着她,眼中依然含着笑意,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些,
“我看你笑得很开心啊。”
赶紧摇头否认,
“不不不师父,那种感觉不是发自内心的,你看,我现在这种看见你如此开心的笑容,才是真心的。”
说着便朝着陈辞亭咧开了嘴,露出上下两排整齐的牙齿。
陈辞亭微瞥一眼,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现在的头天旋地转马上就快被撕裂,也没有力气再去和陈辞亭拌嘴,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为什么在这里啊?”
“怎么?”
陈辞亭挑眉,
“你昨天在围墙上就差站起来引吭高歌了,没印象了就?”
白成音微微眯眼,心中又道了一声完了,她自然知道自己喝醉了要发疯,从前在大桥上说自己是蝴蝶要飞下去,昨天做了什么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是重点不是她干了什么,而是被陈辞亭抓住喝酒爬墙,所以赶紧转移话题回道,
“笑面虎,说回来你的床好舒服啊,但是这么大,是不是为了你,”
白成音眯着眼睛看向陈辞亭,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左拥三,右抱四准备的啊?”
陈辞亭皱眉看了白成音一眼,他惊讶于这个傻子一样的姑娘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略带成人性的话题,但也不想回答这个略微有些傻的话题。
白成音见状无趣的耸了耸肩,继续问道,
“尚末呢?是我们自己梦游来敲的门,尚末醒了先走了。还是你只把我扛回来了把尚末扔了?”
白成音突然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昨天丢的那些酒瓶不会还在那里吧?那里有没有监控啊?天哪!不行我得去收拾案发现场。”
陈辞亭皱眉看向十分苦恼的白成音,回答道,
“酒瓶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