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子,你喜欢吗?”
“喜欢……”时幸回道,果然是个羞涩的年纪,回起问题来,不经过大脑就算了,脸颊还红的迅速匀称。
“谁要你喜欢!”栖雨气急败坏道。
“你瞧瞧,你怎么说话,别把你小娘子给吓跑了……”季韶峰逗着时幸。
“夫人,他们……”栖雨扭过头,看着夏晚晴,略带哭腔。
“季韶峰,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我自己的命自己担,谁要来你多管闲事……”
夏晚晴一扭头进了水阁,季韶峰对于他来说,算是平安符,但是,看他那张脸,她还是一遍遍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不能稀里糊涂,老路重走。
第二日,太阳初升的时候,夏晚晴只觉水阁的房顶有动静,起先以为是风划过,也并未在意。
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栖雨却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夫人,季公子他……”
“他?怎么了?”她睡眼朦胧,迷糊着问道。
“他说要在桃林旁边再种一些梅树,说是铺用的茅草不够,看水阁房顶有,就来取了……”
“什么?!”她一下子,睡意全无,从床上弹坐起来。
难怪屋顶这么大的动静,他真是不闹腾不罢休。
“你给我下来!”她顾不得洗漱,穿戴整齐,冲门出去,双手叉腰看着季韶峰上房顶抽茅草,乐不思蜀。
“晚晴,你看春天也快到了,这厚厚的茅草盖在水阁上面,又潮又湿,我替你换了它。”
他回道,双手来回忙个不停,厚厚的茅草灰尘,扑面而来,弄的人浑身发痒。
“你……”她看着架在水阁上的梯子,心中萌生念头,“季韶峰你既然喜欢待在上面,那就待在上面……”说罢,一把抽走了梯子。
“你……”季韶峰看着被抽走的梯子笑容逐渐消失,“时幸,把那梯子给我拿过来!”
“爷,我这……”时幸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得站着,比起爷,好像女人的张牙舞爪更加厉害些。
“哎呀,好痛!”季韶峰无奈只得跳下水阁,扑通一声地,大喊了一声,扭过时幸的耳朵骂道“要不是刚刚搬那些梅树,这腰也不会闪,我腰不闪也不会连个水阁都能难倒我!”
“爷,疼,您快放手,那梅树分明是您不让别人替你背,你才闪了腰……”时幸辩解道,一边不忘求饶,喊疼,面容扭曲。
“那些梅树都是我的命,要被你们这群粗手笨脚的人弄坏了,明年结不出果子,才是因小失大!”他训了一通,这才松开手来。
夏晚晴没心情看他们两个人吵架,走开去了。
“栖雨,要不你去跟叶渡恒说声……我这……”
夏晚晴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现在这情况,还是叶渡恒来得踏实一些。
“夫人,公子走前交代,这日子若无急事他是不过来了,柴桑也交由季公子打点了……”
“……”她无可奈何,只得看着季韶峰一把接一把欢快地,拆掉水阁的茅草顶,光秃秃只剩薄薄一层黑瓦,算了,他要拆就让他拆吧,拆完就是自己待不下去的理由。
她找了个临近柴桑湖边的小石凳,饶有兴致看着水里的鱼儿,时不时将手里的糕点屑丢入湖中……
正乐得有滋味,季韶峰跑了过来,怀里像是揣了什么。
“别一个人生闷气,君子有求便有舍,你认得这个吗?”季韶峰晃了晃手中透明的东西。
“我怎么认识。我又不是你们古代的……”她懒得回头看,看到他就来气,哪有一大早,就拆人家屋顶,还强词夺理的。
“这是璆琳,这房顶不用茅草,我已经给你换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笑嘻嘻,一脸讨好样。
“你说什么,你要那它做屋顶?”她转过头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块玻璃嘛,名字取得倒好听。
“你休想,这东西,装在我屋顶,那我每天在房内做什么,都被你看得一干二净了!”她思来想去,目前就他有做偷窥狂的潜质了。
“这个嘛,我已经替你想到了,你跟我去看看不就行了……”他信心满满。
“鬼才信你!”夏晚晴扭头。
“走吧。”他一把抓过夏晚晴的手腕,看得一旁的栖雨目瞪口呆。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夏晚晴一路挣扎着。
“你看,在房内看天清清楚楚,等上屋顶瞧个究竟……”他说道,一把揽住夏晚晴的腰,只的两下功夫,就上了房顶。
“你往下看看……”千百遍折腾,只为换佳人一笑。
“有什么好看的!”她好奇道,忍不住往下看,果然隔着璆琳却看不到房内的一桌一椅。
同房内的好视线千差万别。
“怎么样?没骗你吧。”他得意道。
“算你有……”夏晚晴刚听完他说话,一转眼间,季韶峰人已经在地上了。
水阁虽不算高,但是对于恐高症来说,往下看去也是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