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迎上去,有些紧张的问道。
秦绍伯看了一眼傻儿子,有些无言以对。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老实巴交的东西,还真相信这是他娘那边的亲戚!
「你把她放那儿了?」秦绍伯没在堂屋看见人,遂问道。
「那屋里。」秦建国指了指里屋外间,他们家就三辈人,还都是男的,自然是不好把人放他跟他爹的床上,幸好外间搭了张凉床,供秦小三白天时在上面玩耍用。
秦绍伯点了点头,打头进了屋。一抬眼就看见孙儿秦小三正趴在凉床边,好奇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秦小三见爸爸跟爷爷进来了,立即转身唤了一声。
「哎,三儿,你先退一边儿去。」秦小三后退了几步,把自己之前占据的位置让了出来。秦绍伯上前看了看床上女子的面色,伸手为她把脉。
秦小三好奇的看着爷爷的动作,秦建国倒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是知道秦绍伯曾经在部队的时候跟一位老中医学过一点,不过后来也没怎么见他爹露过这一手。
当初娘病了,求医无效后,他爹急忙从部队转业回来,就曾偷摸着给他娘采草药熬过中药。后来小三他妈突然犯病,秦绍伯也给把过脉看过病。当然秦家的两个女人最后都是走了,所以秦建国一直觉得他爹那点儿水平估计也没啥用。
「我说爸,你就别在那儿一副高人的样子了,赶紧给表妹找医生吧,再不然喂点糖盐水?」看他爹那眉头紧皱的样子,就知道把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应指圆滑,如珠走盘,这…是滑脉。
秦绍伯是第一次摸到这样的脉象,又太久没有把过脉,不曾想却被儿子误以为是在装高人。幸好他并没有注意到儿子先前说了什么,只听见最后一句话,便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你赶紧给人兑点水来,再拧条湿毛巾来,用后面井里的水,凉一点儿的。」
看脉象,这女子确实是中暑了,这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找来药,这糖盐水最好不过了。
「爷爷,她怎么了?」秦绍伯听见问话,回头就见秦小三一脸的好奇,便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没事,天气热中暑了。待一会儿爷爷帮她掐掐人中,醒过来喝了水就没事了。」就是不知道那肚子里的是个什么情况,一个单身女子怀着身孕却晕倒在陌生的地方,这事儿想来就有些不寻常,而且他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但他又确实不曾见过她。
乡下地方,虽说民风淳朴,其实都八卦得很,这人一忙完农活不就得唠些家长里短。他们家这些年受了太多的闲言碎语,所以刚才一看见儿子抱了个陌生女人,他才赶紧上前装作不经意的解释一番,否则就算他儿子是救人才不得不抱人家姑娘,也肯定要受些闲言碎语。
他的说辞虽说可能挡不住那些妇女们的八卦之心,好歹不会传得太歪。
看了看靠在他腿边的孙儿,他们这些大人倒是皮糙肉厚的,可是…
秦小三虽有本来偏内向的性格原因,但是要说不是因为村里的闲话,他是不太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会总把自己关在家里的。
秦绍伯摸着孙儿的头叹了口气。
第2章
谁在叹气?
楚染一觉睡醒就听见耳边传来叹气声,想要睁开眼看看,却发现自己不仅睁不开眼,也没办法动弹,像是被什么重物挤压着。她…她这是怎么了?
一段记忆突然涌来,她想起来了!她不是煤气中毒死了吗?真是操蛋,虽然她那日子活得是没劲了些,但并不代表她就想死呀!真是可怜,正在睡午觉的她就那么一命呜呼了…
不对呀!她死了,那如今这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其实她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所以说话的人就是救了她的人吗?楚染即使再混,也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人家,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睁开眼,只感觉到了一遍漆黑。
床上的女子嘤咛一声,醒转过来。见到床边的一老一小,不由一愣。
秦绍伯安抚地笑了笑,缓声说道:「丫头莫怕,我叫秦绍伯,之前我儿子发现你晕倒在我们村口的田坝里,便将你带了回来。放心,我给你把了脉,只是中暑,其他一切都安好。」
女子听到老人的解释,先是四下看了看,见一旁长得甚是乖巧的小男孩正看着她,便也扯唇礼貌的笑了笑,有些虚弱的撑坐起来。
「感谢这位大叔搭救。」女子下意识的反应能看出她应当有良好的家教,虽然一身衣裳甚是破旧。
这时,秦建国端着水走了进来。男人高大的身形令女子微微瑟缩,秦绍伯看在眼里,从儿子手上接过了碗,便将他打发了出去。
「姑娘,喝点水吧,那是我儿子秦建国,我让他在水里给你放了些盐和糖,你这是中暑,一定要喝点才行。」
老人的慈眉善目,以及眼下确实十分虚弱的身子,令女子将水接了过来,虽然味道不是很好,还非常的怪,她还是一滴不落的喝完了。
「谢谢大叔。」她又道了声谢。
「举手之劳,你叫我秦叔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