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更多了,她捡个不停,一会儿后篮子就给装满了。
正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喊叫“啊”,伴随着人倒下的声响,似乎出了什么事。
孟依依往声源出看了看,没有出声。
“有人吗?附近有人没得……”
看来是需要帮助了,孟依依听到这声音,这才向着声源处走动,脑子里想着这会不会有危险,她父亲在这些生产队里十分有名,应该没人敢欺负她。
她没有出声,靠过去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别的人,唯一的一个就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
男人抱着自己的脚,脸上露出着急的神色:“我被蛇咬了。”
孟依依向前一看,发现对方的腿上果然有蛇咬的伤口:“那该怎么办?”
“我脚疼,站不起来,你能扶我去卫生所吗?”男人用不好意思但又没有办法的无奈眼神看着她,“要是太麻烦就算了,我休息一会儿自己去……”
“这怎么行?万一那蛇有毒怎么办?”孟依依走近对方,“还是我扶你去找医生吧!”
“那就麻烦你了。”
……
孟依依扶着对方准备去卫生所,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知道了,对方是隔壁生产队的知青江学义,是74年的那一批知青,比苏清逸他们早一批。
孟依依一听到对方的介绍,就知道了这人曾经是最受追捧的知青,之所以是曾经,那是因为第二年苏清逸就来了,以至于这人的“辉煌”只有短暂的一年,但他仍旧是众人眼中的英年才俊。
双溪村过去太穷了,除了最初的两年有知青分配到双溪村,后面的几年都分给了别的村子,一直到75年的时候,双溪村不再那么穷,别的生产队提出了异议后,孟有粮直接将那一届的知青全放到双溪村来,让别的生产队全都闭嘴了。
因此双溪村才有老知青和新知青的说法,最初的那两年来的知青被称作老知青,75年那一批被称为新知青,虽然新知青其实并不新。
江学义被孟依依扶着,似乎特不好意思,偷偷瞄了她几眼:“你……和我以为的不一样。”
孟依依挑挑眉:“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都说你性格不好,很自私……我现在知道了,都是他们乱说的,你明明很善良,还乐于助人。”
“咦,你知道我是谁?”
“我以前远远看过你几眼。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都绝望了,因为受到别人的传言,我以为你不可能帮我。”
“那些人为什么要在背后中伤我?”
江学义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只要和你接触过的人,都会知道,你人很好。”
孟依依害羞的点点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到卫生所,那医生一看,就知道,咬伤江学义的蛇是没有毒的,孟依依松了一口气,江学义也是露出欣喜的表情来,接着就是有点难为情,都没有毒,还让孟依依送他来卫生所。
江学义向孟依依再三表达感谢,孟依依则表示只要他没事就好了。
转身离去的孟依依皱着眉头,这江学义是从哪里跑来的?她搜索了记忆,也没有发现原主和江学义有任何交集,既然如此,江学义为什么故意出现在自己面前?
孟依依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因为她这些天去捡菌子时,感觉到有人远远注视自己,就是因此,她才天天跑去,就想知道那人要做什么。
而江学义肯定知道那蛇无毒,否则他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同自己聊天,也不在乎他们走得那么慢?要是真怕蛇有毒,应该很着急,希望快点赶去卫生所才对。
因此她就确定下来,江学义是想故意接近自己。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和苏清逸在商量婚事了?
孟依依摸了摸下巴,慢慢走回去拿自己的篮子,管他什么目的,她都能够应付,更何况现在确实有点无聊,正好可以看看江学义想做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孟依依依旧跑去捡菌子。
然后她会发现,在她经常捡菌子的地方,有时候会有一小堆菌子,有时候则会被放着一堆野果。
在第三天的时候,孟依依终于抓到了那个偷偷放菌子和野果的人。
“你为什么……”孟依依指着地上的菌子和野果,十分不大理解的样子。
“我……我是想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卫生所。”
“但我不送你去,你也会没事的。”
江学义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我们都不知道那蛇有没有毒的,但你确实帮了我。”
“只是小事,你用不着这样。”
“我只是想要表示一下感激。”
孟依依左右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但你以后不要这样了,要是被人看到了,对你对我都不好,毕竟我现在已经和苏知青定下婚事了。”
“对不起,我就是想表达一些感谢,没想给你带去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