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舍得分给其他人,也愿意带着比她小的孩子玩,所以大家还是喜欢和她一起。他们三人都是三年级,和张阎是同学。
“张阎,我们去摘桑葚!你去不去?”
摘桑葚!
王阅来了兴致,抢着说道:“去!”桑葚可是好东西,味道甜而不腻,十分可口。前世在大城市里生活,一斤桑葚最贵的时候能卖到二十块钱一斤,比肉都贵。
张阎也点头。
王阅太小,排骨他们并不乐意带他玩,但他们又喜欢和张阎玩,只好点点头。一群人又一起跑向村外,每人手里都拿着小篮子、塑料袋或者大瓷碗什么的用来装桑葚。
王阅去厨房拿了个小号的果蔬篮,塑料的,大红色,只比篮球略大一点。
桑葚不是什么稀罕的水果,果木比较耐活,在村里的山坡上,池塘边,田埂旁都有。光是王阅记得的就有十几棵,最大的一棵桑树在村西的大池塘边。这棵树有成年人的大腿粗,每年都硕果累累。它旁边还有一棵较矮的,两棵树几乎紧挨着。矮树分支比较多,正好给大桑树提供了一个攀爬的台阶,村里的孩子摘桑葚都喜欢先来这里。
池塘边有一块很大的石板,村里的媳妇们经常在这里捶洗衣物。两颗桑树就在石板五六米远的地方。
王阅和张阎跟着其他人来到池塘边,看到地上落了不少熟透的桑葚,还有一些落在池塘里,漂浮在水面上,泡久了已经发胀,随水波摇荡。抬头望去,枝桠上紫得发黑的桑葚簇拥在一起,小的和玻璃珠差不多大,大的比成人的一截手指还长,一片又一片,令人垂涎欲滴。
王阅不禁吞了吞口水。尽管他心理年龄是成人,但桑葚对他仍然极具诱惑。
大人们是不允许小孩子用竹竿敲打树上的果实的,据说那样果树容易“疯掉”。“疯掉”是本地的方言,就是说来年果树的果实会大大减少,甚至不再结果子。
排骨把手里的大碗塞给石头,说了一句“我先上”,双手抓住矮桑树的枝桠,两腿往上一抬,抢先攀上去。他瞧不上小树上的桑葚,往前一跨就站在了大桑树的分支上,接着如同灵猴一样往上爬。
路过的村民看到他们,提醒他们小心不要掉在水里,但不会责备什么。乡下的孩子都皮实,上树掏个鸟蛋,摘个果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最主要的是,这里就是村口,后面不到十米就是一排民居。就算有孩子不小心掉进水里,大人们听到动静也会来帮忙。而且小孩子们经常被大人耳提面命,都很小心,大孩子不用大人交代就会主动看顾年纪小的孩子。村民们还是比较放心的。
“石头,我来摇,你赶紧捡。”排骨在上面喊,接着使劲摇晃树枝,成熟的桑葚小冰雹一样簌簌落下。
“知道了!”石头把大碗放在地上,两手飞快地捡拾着,生怕比别人慢一步。
其他孩子赶紧也往自己带的容器里面捡。
“石头,你别光顾着自己,给阅阅、刘峰和贞贞留一点!”周兰兰轻轻地踹了周识文一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也敏捷地爬上树。她脖子上挂着的用绳子绑着的塑料袋显示出重要作用,她只需要一只手稳住身体,另一只手麻利地摘下成熟的桑葚往袋子里装,不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袋子。
王阅把带来的果蔬篮当帽子一样扣在脑袋上,仰着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树上的桑葚越来越少,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小树上的桑葚之前就被摘过一部分,并不多,被周兰兰一摘,剩下的更少了。而大树上的桑葚虽然多,但更多是在树顶,很难采摘。他一个大人也不好去和其他小孩抢着捡地上的。
张阎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再次遗憾没有相机,也没有智能手机,不能拍照。他抬头看着大桑树树顶,若有所思。
“哎,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我和张阎还没摘呢!”小胖子急了,不满地喊道。如果不是因为小树可能承受不了他和周兰兰的重量,他早就也爬上小树了。
排骨和周兰兰很爽快,没说什么,一前一后下来。
小胖子正准备上树,一道影子从他身后闪出。
王阅眨眨眼,摸摸脑袋——篮子没了。定睛一看,张阎已经爬到树上,只用一只手攀爬,另外一手拿着篮子,到了大树上后,继续往上爬,看上去十分轻松,树顶被压得摇晃起来。
王阅看得心惊,扬声喊道:“张阎,你爬得太高了!”
张阎淡定的声音从树上传下来,“不用担心,没事。”
“好厉害!”排骨一脸佩服的神情。换成他,他是不敢爬那么高的。
“危险动作,切勿模仿!”王阅警告的目光在排骨几人脸上溜了一圈。
排骨和周兰兰嗤地笑了一声。
周兰兰用指头轻轻地戳了一下王阅的脸蛋,“人小鬼大!”
张阎只摘高处的,小胖子在下面也摘了不少。
张阎在树上待了十分钟左右,将果蔬篮里堆得满满的才麻溜地滑下来。
篮子里的桑葚不但都是熟的,而且个大饱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