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觉得凉快多了,舒舒服服地继续看书。
张阎却拍拍他的屁屁,“坐好。”
王阅当没听到。
张阎直接把他拎开,这小家伙是不是想近视?
王阅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张阎,你烦不烦?”
张阎把房间里的写字桌搬出来放在堂屋门口,抱着王阅在写字桌后坐下。王阅坐在他的腿上,王阅的书摆在写字桌上。
王阅家坐北朝南,坐在门口,夏天的穿堂风一阵阵地吹进来,带来令人惊喜的凉爽。
王阅觉得很舒服,就不再说什么,索性将脚上的小拖鞋甩开,端端正正地坐好,慢悠悠地晃着小脚,继续看书,好不闲适。
王瑞看着他那看似认真的小模样,莫名地又想笑,怕打扰其他人写作业,忍住了,低下头,再次沉浸到书中世界里。
王明杰遇到一道不会做的数学题,先空着,继续看下一题,发现也不会做,只好问王瑞。
“王瑞,这一题怎么做?”
“我看看。”王瑞起身走过去,读完题目后,立即知道解法,仔细地给王明杰讲解。
冯小勇刚好也遇到不会做的题,便去问张阎。
张阎要做一件事就会把它做到最好,所以不但讲得很认真,而且还讲了三种解法,虽然言简意赅,但都切中重点。
结果就是冯小勇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真心赞道:“张阎,我觉得你比‘老数’(数学老师)讲得好多了!”
张阎只挑了一下嘴角,不觉得被一个小孩称赞有什么好高兴的,注意力回到手中的书上。那意思就是,如果没别的事可以回去继续做题了。
冯小勇领会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暗示,挠挠头,自觉地回到桌边。
等王瑞那边也讲完了,屋内恢复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王明杰把书翻得哗啦一响,看看左右,在椅子上不停扭动,就像椅子上有针扎一样。
“我说张阎,我们这么老问你和王瑞也挺麻烦的。我看,你们干脆把你们的作业拿来给我们抄算了。”
王瑞一愣,看向张阎。
张阎瞥了一眼王明杰,一言不发地继续看书。
见他如此,王瑞便也不理会王明杰。
王明杰哀叹一声,趴在桌上,晈着笔头,埋头苦思。
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又有人开口,这次是冯小勇。
“我觉得头好闷,能不能休息一会儿?”他苦着脸问张阎。
张阎头都没抬,无情地说道:“不能。”
王阅觉得他太冷淡了,看了看小闹钟的时间,帮他补充了两句话,“你们才做了三十分钟。在学校时一节课也有四十五分钟吧?”
“先吃块西瓜解解暑总行吧?”冯小勇退了一步,眼神飘向外面的水井。王明杰带来的大西瓜就在井里镇着。
“不行。”张阎再次拒绝。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除了两个女孩,其他人注意力都不集中,效率并不高。他不打算惯着他们。
冯小勇无奈,只好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继续填空。
王阅从张阎的胳膊上方探出头,挨个打量几个人的表情,仿佛能看到他们的脸上写着“苦逼”两个字,忍俊不禁。
胳膊被小孩的下巴蹭得发痒,似乎挠在张阎的心上。他看着小孩的头顶,唇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用力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饿不饿?”
天气热,小孩每顿饭都吃得不多。
王阅摇摇头。
“渴吗?渴的话我去把西瓜切了。”张阎又说。
其他人的目光同时扫向张阎,表情微妙。尤其是冯小勇,眼睛瞪得最大,在心里呐喊着:喂喂,区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有点。”王阅舔了舔嘴唇。
张阎把他放在椅子上,走到水井旁边。
炙热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王阅觉得有些刺眼,眯了眯眼睛才继续看着他。
王瑞刚要说“我来帮你”,看见张阎轻松地把水泥铸成的井盖挪开,默默地坐下之前,惊叹地看了他一眼。
张阎抓住一根井绳往上提,不一会儿便从井里吊起一个竹编的篮子,大西瓜就放在篮子里。被冰凉的水汽浸润了这么久,瓜皮颜色更绿,上面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凝成了水珠,看着就觉得清凉解暑。
张阎把西瓜切了,除了王阅分到两块,其他人都是一块。因为王阅最小,大家都没有意见吃完西瓜后,王明杰几人不得不继续奋斗。
将近正午,温度更高。知了声竭力嘶地在枝头上鸣叫,使人感觉更加燥热。
正在这时,村头忽然传出高亢而熟悉的喊声:“雪糕冰棒嘞,卖雪糕冰棒;雪糕冰棒嘞,卖雪糕冰棒……”声音离王阅家越来越近。
王明杰几人双眼都猛然一亮,都想回家找父母要钱。
“我想吃。”王阅扭头对张阎说道。
张阎看了看他的肚子,有些担心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