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被后颈的疼痛唤醒,他双手被反绑在座位上,车窗没有关严,高速行驶带出的风呼呼的灌进车里,吹得衣衫单薄的安锦浑身发抖,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出门买些大学生活用品居然也会遇到这种事?在首都中心居然也会被绑架?!
安锦回想起刚才发生的情形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抖。
难得是个好天气,安锦打算出门买些日用品,度过第一次分化之后安锦就该上大学了,经过这几年的恶补,他勉强够到了首都大学的门槛,再一次成为了大学生。首都大学虽然地处繁华,但是离虫崽园很远,安锦便申请了住宿,雄虫的待遇到哪里都不会太差,安锦只需要简单买些私人用品就可以拎包入住了。一想到还有几天开学,再回到虫崽园就是两个月之后了,安锦就顺便在周围逛了逛,美丽娇软的小雄虫没有感受到街上雌虫们热烈的注目,更别提刻意隐藏在暗处的偷窥。
安锦闻到一股花香,清新淡雅,让虫忍不住想一探究竟,他拐进一条小巷,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跟上,巷子里静谧的气氛终于让安锦松弛的神经紧绷起来,安锦说不出哪里诡异,信息素先他一步慌张起来,更加清甜的香味压过了之前的花香,在小巷扩散,安锦想要退出小巷,一转身却对上了一面肉墙,来虫身形高大魁梧,却来得毫无声响,安锦汗毛直立,一时僵住。
一张满显凶相的脸凑近安锦,他嗅了嗅安锦的信息素,咧开嘴一笑,一股酸臭味顿时扑了安锦满脸,
“小殿下很香啊。”
说罢长满粗茧的大手扬起,带起一阵凌厉的气流,劈在安锦后颈,安锦眼前一黑,随即落入一个难闻的怀抱中,几天未洗的衣服散发的酸涩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纠缠着安锦陷入黑暗中,最后的意识在隐约听到那绑匪和另一虫的说话中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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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除了手被反绑,后颈虫核处多了张阻隔贴之外,并没有被多加禁锢,看来绑匪很自信他能压制住安锦把他带离市中心,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醒了?”
“你....你们是谁?绑我没有用的......我是孤虫,没有钱.....”
身旁的虫一顿,紧接着和前排的虫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伙计,我知道雄虫不聪明,但这么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哈”
“孤虫?我们要的就是孤虫,像你这样等级不低还没有被领养的小雄虫可不多了。”副驾驶传来嘲弄的声音。
安锦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被绑架的真相或许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尾巴扫干净了吧?”声音像是一捧冰水骤然扑灭了前排越来越过火的调侃,安锦认出了这个声音,原来坐在他旁边的就是砍晕他的虫。
“放心吧老大,这回都弄干净了,等到这位殿下被发现失踪的时候咱们都在虫洞里了!真别说,这跃迁仪就是好使,咱们从红星过来居然只用了四天!那位贵人真大方啊,什么时候.......”
“好了,专心开车,等会过安检的时候都严肃些,把眼睛擦亮点,别出什么差错。”
“放心吧老大,他们的安检系统我早就黑进去了,一会把这小雄虫藏好就行。”
安锦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意识到一会的安检是他最后的求救机会了,一旦错过他将被带出首都星,再想完好无损的回来就几乎不可能了。该怎么求救呢,他们会怎么藏起我?
绑匪并没有给安锦求救的机会,坐在他旁边的老大靠近安锦,锐利的目光好像直直刺进安锦的大脑,把他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安锦和他对视了两秒就颤颤移开了目光,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坐在他面前一样,毫无保留。常年在星际浴血厮杀,从层层尸海爬出来的海盗的注视,即使不含杀气,也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雄虫能承受的。
安锦的下巴被挑起,一支注射剂刺破他白皙的脖颈,液体缓缓注入,安锦的意识很清醒,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精神海像是经历了一季寒冬,海面冻结起厚厚的冰层,浓雾四起笼罩住精神海,像是围成了一座孤岛。
安锦的精神力消失了,信息素也被阻隔,现在的他像是营养不良即将被送去服兵役的亚雌,即使他不顾抚摸在他虫核的手掌,目光恳切的像警察求助,也只得到对逃避军役的鄙视谴责的目光。
安锦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太空中了,他被关在房间里不允许外出,每天会有雌虫进来给他送饭,这些雌虫进来时毫不掩饰对安锦的觊觎打量,靠近安锦时鼻翼耸动,捕捉着安锦近乎于无的信息素,眼神里流露出疯狂的破坏欲和淫邪,每次都把安锦吓得浑身僵硬,冷汗直冒。他们好像被上了绳套的野兽,蠢蠢欲动却又被迫服从于命令竭力按捺,不扑上去咬住猎物的脖子。
安锦很清楚一只雄虫掉进雌虫窝里会遭遇什么,更不要说这群雌虫没有道德和法律观念,但他至今安然无恙,只能说明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会面临更加危险的处境。他的精神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光脑也被没收了,别说逃出星舰,他连房间都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