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被开车的司机带进了荆刑的家,对方沉默不语的态度让秦书很是紧张。
‘咔嗒’一声,手铐放开一边手腕,又很快铐在了床头上。
不长的手铐链子让秦书连床都下不了,他只能无力的斜倚在床上,就像是荆刑的禁脔那样。
眉眼低垂,写满了郁丧,秦书emo了。
尽管他知道误会解开之后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向荆刑索要福利,或者就此让荆刑放弃反攻的想法。
但秦书是真的emo了,恐惧和隔阂已经生出来了,秦书没办法视而不见。他想就算荆刑道歉,他也没办法向之前那么对荆刑了。
同时他也坚定了捂紧马甲的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荆刑知道最开始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秦书浑噩在无力难受之中差点睡过去的时候,荆刑推开了卧室的门,手里提着秦书买的小礼物。
背对着卧室门口的秦书,低垂着头,斜倚在床头,手腕被手铐链子悬在空中,一身的落寞。就像是折翼的飞鸟或者蝴蝶。
哪怕听到荆刑进门的声音,秦书也没有动,他难过了,不想说话,不想聊天,不想讨好。
荆刑将东西放在床头,爬上床,凑到秦书身边,从后抱住秦书的身体,滚烫的躯体覆盖着秦书的单薄背脊。
他用力的抱着秦书,用脸蹭蹭秦书的发顶,“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秦书睁开浅色的眸子,呆呆的盯着某一处看,对于荆刑的动作毫无反应,心里却生出了厌烦。
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荆刑将秦书转过身来,对上秦书那双称得上是呆滞的眼睛,心里更加愧疚了起来。轻轻的在秦书眼角落下一吻,秦书闭上眼睛,将脸侧到一边。抗拒的态度很明显。
荆刑又将脖子送到秦书面前,用手将秦书的头往自己的动脉处按,声音沙哑,“你可以吸我的血,吸多少都可以。今天我是什么味道的,有没有葡萄的味道?我吃了很多葡萄。”
没有葡萄的味道,荆刑闻起来很酸很苦,是黑咖啡的味道,好像脱离了奶茶本身的奶味和甜味。
秦书依旧没动静,荆刑也沉默了下来,似乎气温将将至冰点。
要说秦书在短短这几天的时间爱上了荆刑,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后知后觉的恐惧荆刑,最难过的是荆刑不信任自己,诚然最开始是他忘记了发消息。
但是荆刑以为自己逃了,还以为自己找别人,这几天的相处他该明白自己不会的。无论圣水还是银手铐都需要提前准备,他居然提前准备这些东西,这种准备本身就说明了不信任。
没有一个人会高兴自己不被信任。秦书作为吸血鬼,却对荆刑有了几分坦诚之心,甚至想过要不要告诉荆刑最开始的事情,但这份信任坦诚得到的回馈是相反的。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更何况秦书以为,他们都做过爱了,本该有更多的信任存在。
如果荆刑知道了秦书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大喊冤枉,他真的没有提前准备。圣水手铐,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好吗,不信任的提前准备什么的,完全就是污蔑。
感觉到荆刑放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态度也紧绷了一些,秦书才从沮丧中走出。
他想,自己是鱼肉,荆刑是刀俎。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他要好好利用这份愧疚,寻求利益最大化,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就算要走也得趁其不备不是。
就在气氛越来越冷的时候,秦书开口了,声音低沉至极又委屈至极,“我又不是故意忘记给你留言的,还不是伯爵大人催得急。作为吸血鬼我根本不能反抗伯爵,除非我想现在就死。我没有想逃跑,也没有想找别人,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也是,我一个吸血鬼,谁会相信我呢……我活该,不该觉得你喜欢我,就会相信我……”
一边说,秦书一边有些惶然,原来自己也会演戏啊。
秦书自己也不知道这份演里有多少真的委屈,他不想去想。
荆刑抱住秦书的力道又大了一些,“抱歉。”
声音有些哑,虽然听不出太多情绪,但心跳的剧烈,荆刑不擅长道歉,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你还用银手铐锁我,还用圣水和血猎威胁我,你讨厌死了。”
荆刑闻言,连忙解开手铐,看着秦书苍白手腕上的一圈红痕,眼里闪过心疼,低头亲吻着那片红。火热的唇印在冰冷的红痕上,以为这样就冷融化冰冷,实际上早已是冰冻三尺,不是亲吻能解决的问题。
秦书没原谅,而是变成一只小小的蝙蝠,躲进了窗帘里,薄薄的翅膀裹着毛茸茸的身体,抗拒的不愿意看见荆刑。
坐在床上的荆刑愣住了,他像是被抛弃的一部分。
大床,性感的男人,袋子里的项链还有情趣玩具,今夜本该是充满激情的一夜,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荆刑永远都不知道,秦书拿到工资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