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吗?
楚宁的心此刻剧烈的跳动着,从未这样充盈过勇气。
池凡的动作突然变得霸道起来,强势地将舌探入口中,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彼此交换着甜蜜的津液,他甚至咬破了楚宁的嘴唇,楚宁被推倒在沙发上,他们一起陷落其中,十指相扣。
在接吻的边缘,时间是虚无的。
手心相贴的温度不断变烫,再源源不断地穿进皮肤里,她想和他紧紧相拥,再紧紧贴合,这个吻到此刻却戛然而止。
池凡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出的温热气流洒在锁骨上,在心里泛起涟漪,停了很久,待欲念退去之后,他才将头抬起来。
“好了,我先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后,池凡站起身来,楚宁扯住他的衣角,抬头问道:“不留下来吗?”
“希望我留下来吗?”楚宁点头,他俯身落下一个吻在楚宁的额头上,无限温柔,“老实说,在喜欢你这方面,我也不比唐佑鹤成熟多少,所以今早看到段然出现在这里我好像也感受到了危机感,我大概能理解唐佑鹤当时是什么心情了。”
“段然那只是意外。”
“我们不也是意外吗?和他一样。”池凡忍不住追问。
楚宁看到他晶亮的棕黑色眼眸,小声道:“你不一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明天要去出差,要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池凡听到那几个字,笑着将楚宁拥在怀里,手在她背上轻抚着,语气温柔。
“要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
“那等你回来春天都结束了。”
“但是夏天开始了。”
温和春天的结束,也是炽热夏天的开始,他们两又过了一个四季的四分之一,池凡开车驶离小区,等红灯时突发奇想打开夜间电台,很想听听里面的情感故事,他深知无欲即自由,却又成为俯首于爱的渴求者。
去年秋天的那个午后肯定是有什么魔法,不然怎么会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
不上班的第一个周末,又是雨夜,楚宁正准备回房间,门却打开了,吹进来的风拂过小腿,带来一阵凉意,看清了门外是被雨淋湿的唐佑鹤。
“老师……”他单手撑着门框,头上的雨滴顺着发丝落下,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短袖,抬眼望向楚宁。
“你怎么来了?”楚宁走过去,手腕被他抓住又松开,唐佑鹤低着头不语,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楚宁。
“都在里面了。”
微凉湿润的指尖触碰到炽热的掌心,电光火石间,闪电一闪而过,照亮室内,也照在二人的脸上,楚宁这时候看清了他嘴角的伤和桃花眼里藏着的无尽思恋。
楚宁把门关上,回头对唐佑鹤说:“把衣服脱了。”
“老师?你?”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受着伤呢。”
“你想什么?别把我家弄湿,我去给你拿毛巾。”
身后传来唐佑鹤的浅笑声,等楚宁拿着毛巾出来,看到的是赤身裸体的他正背对着站在柜子旁,背上的旧伤上添了几条新的疤痕,泛着血红,那个骷髅图案此刻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疼不疼…”楚宁将毛巾和衣服递给他,唐佑鹤胡乱地擦了几下头发,瞥到楚宁脸上被他不小心洒上了水珠,笑着伸手替她抹掉。
“不疼,老东西也老了打不动了,也可能是我皮更实了。”擦干以后唐佑鹤穿上裤子,赤着上身坐到沙发上,楚宁拿过药在他背后坐下。
正准备给他擦上,唐佑鹤却扭过身来将她抱住,因为淋了雨,身体即使擦过还是很凉,像冰块一样,头蹭在她耳边,似在亲吻,似在探寻。
他的拥抱和池凡不一样,池凡是给予温柔,唐佑鹤是寻求抚慰和港湾。
“别动,让我抱抱就好。”
嗅着熟悉的味道,唐佑鹤渐渐忘却了这段时间的煎熬与痛苦,当过去的伤痕一点点被重新揭开的时候,他难受得无法自拔。
“老师,我梦到我妈妈了,她死以后我没再梦到过她,我以为她不想见我,这次她在梦里,她对我说,她爱我,可是她消失得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抓住她。”
湿热的液体簌簌往下掉,打湿肩膀的那块布料楚宁感受到唐佑鹤呼吸急切地起伏着。
“她爱你的,她怎么会不爱你呢?”楚宁将手放在他头上,柔柔地抚摸着。
唐佑鹤抬起头,握住楚宁的手腕,将它贴在脸上:“可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不能离开唐旗江,是我毁了她,我掠夺了她幸福的权利。”
“你的存在,就是你妈妈幸福的来源。”
她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珠,心里涌进一些莫名的情绪,因为这样自我否定的想法楚宁之前也有过。
“U盘里是唐旗江受贿的视频记录,有和林琛昀的,也有和别人的,还有他利用职务之便和林琛昀官商勾结的证据。”
“谢谢。”
“不要说谢谢,”他顿了下,“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