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到来的的那一刻楚宁感到浑身无力,瘫软下来,挂在唐佑鹤身上,随后餍足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一阵一阵将她吞没。
雨势渐小,很快困意袭来,楚宁窝在唐佑鹤怀中沉沉睡去,感受到她渐稳的呼吸,唐佑鹤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从被子将手拿出来,想摸摸她的脸,却滞在半空,最终只是帮她掖好被子。
又想了很久,苦笑着低下头去在她发顶烙下一个吻,迷惘间他好像看见楚宁的睫毛动了动,唐佑鹤慌乱中恰好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眸。
“还不睡?”她问。
用掌心蹭了蹭她的脸,低声答道:“这就睡了。”
楚宁阖上眼没再说话,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手圈住他的腰,感觉唐佑鹤还在愣神,仰起脸咬住他的脖子,他一时痛呼出声,脖颈上留下一小排整齐的印子。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你在做早饭?”楚宁起来后看到厨房里的唐佑鹤,穿着内裤赤裸着上身,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正把一个蛋敲进锅里。
唐佑鹤拿着勺子做饭空隙间应了一声:“嗯。”
“进步不少。”楚宁夸道。
听到她敷衍的表扬,唐佑鹤唇角却不自觉地往上扬,挑眉道:“还行吧。”
楚宁来到阳台,雨后的空气氤氲着水汽,金佛手的叶片上还残留着水珠,感受到口袋里的振动声,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宁宁现在应该忙完了吧?”
“嗯……”
正欲回答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拥住,腰瞬间被揽紧,唐佑鹤把头枕在她的肩上,脸贴近耳侧,隔着手机说道:“该吃早餐了…老师…”
能感受到听筒那边的空气瞬时凝固。
“那晚点我来接你,”林锡槐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今天要回去一趟。”
“他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去吃饭。”唐佑鹤此时已经开始用鼻尖和唇瓣在她脖颈上摩挲,手在她腰上乱摸,袭来一阵痒意,“那我先挂了。”
“唐佑鹤…”楚宁急忙挂断电话,嗔怒道,伸手推开他的脑袋,往餐桌走去。
唐佑鹤笑着进屋,将早饭端出来:“老师更喜欢林锡槐还是更喜欢池凡?”
“你怎么不说你?”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
楚宁故作思考,咬着筷子问道:“那你觉得段然怎么样?”
“年轻的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宝贝。”一杯牛奶被推倒楚宁面前,楚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置可否。
林锡槐来的时候唐佑鹤刚下楼,唐佑鹤站在台阶上插着兜看着站在车旁的林锡槐,他戴着一顶礼帽,看着绅士极了,两个男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唐佑鹤扭头正欲离开。
“唐少。”林锡槐摘下礼帽走过来叫住他。
唐佑鹤停下脚步,淡淡道:“有事?”
林锡槐抬手整理好袖口:“只是想谢谢你愿意帮助宁宁。”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道谢,我们不熟。”唐佑鹤咽下气焰,咬紧了后槽牙,“我不想看到她再受伤害。”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伤害都是谁带给她的,你父亲,她母亲,你们之间永远有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林锡槐拍了拍唐佑鹤的肩,转身上了楼。
是啊,这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是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障碍,楚宁也知道,可是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纠缠,谁又说得清呢?
恻隐之心是有的,带着可怜和怜悯,或许也隐含着爱。鸿沟又怎样?只要她对他依然有着那么一点怜爱,他便能借着此一次次的去寻找她,她总是舍不得拒绝的。
唐佑鹤戴上卫衣帽,转身离开。
林锡槐和楚宁一同下楼,他透过帽檐刚好可以窥见楚宁耳垂下别着的那对珍珠耳饰,以及脸颊边垂下的几缕发丝,配合着娇艳的红唇和纤长的脖颈。
可惜她没有扭头来看他,甚至都没跟他说话。
“现在这个天气,还怕冷吗?”林锡槐进到车内,摘下礼帽问道。
楚宁顿了一会,摇了摇头。
车内的暖气还是被打开,被调至一个适合的温度,林锡槐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怎么不跟我说话了?”
“没有,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楚宁低头玩着手指。
“比如最近过得怎么样?开心吗?有没有烦恼呢?”猎人难得耐下性子来循循善诱。
给予他的却是一阵沉默,林锡槐只好自己说:“最近我工作很忙,昨晚打雷那么大,想到之前你害怕打雷,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只是没想到每次宁宁身边不缺在雨夜陪伴的人。”
楚宁终于抬头看向他,头轻靠在车窗上:“我过得很混乱,没有去上班,昨天唐佑鹤来是偶然,他接电话也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