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纳斯尔的七个村子位置很特别,其中六个村子各占一脚组成一个等边的六芒星棱角,麦德达莱则正处于六芒星的中心位置。从麦德达莱到六个村落的任一村子距离都是相等的。
和艾曼拉的简陋不同,麦德达莱更像一个坚固的小城堡,从远处看城堡内最显眼的建筑是一座颇为怪异的巫师塔,之所以说这塔怪异却是因为,一般的巫师塔都是上细下粗的尖顶塔,而麦德达莱的巫师塔则大是违背了建筑学的常理,呈上粗下细的倒锥状。
当到达麦德达莱的城门前时,威廉发现了一件令他极为震惊的事实,这座城堡好像完全是一体的,而且跟前世那种混凝土浇筑的人造整体不同,这座城堡的整体感是纯天然的,整座城堡由一块巨大的玄英紫岩石(一种硬度极高的火山岩,因断面呈现紫色的断纹而得名)雕琢而成,通体浑然,青灰色的岩石表面因长期的风化,看起来有些凸凹不平,乍一看如点点紫斑的沙影画。
同样是玄英紫岩石雕琢的城门半开着,留仅容一人挤过去的缝隙,门前两个手持长矛的民兵卫士来回巡哨。两个哨卫身上的装备完全符合乡下土著民兵应有的风格,长矛是薄铁皮卷了个锥筒套在硬木棒上的劣质货,身上穿着沙驼兽匹鞣制的破皮坎肩,可惜却跟他们身后的城堡格格不入。
不过威廉却并未就此小看他们,两个哨卫目光极是凌厉,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虬结,胸肌发达的堪比女人的**,黝黑发亮的皮肤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伤疤,站在那里仿佛两头人型熊罴一般,端的是一等一的好汉子。尤其是令威廉在意的是,他们的气血极其强大,威廉甚至怀疑两人在体力上已然不输于明劲巅峰的武者。
见得威廉等人靠近,两名哨卫同时瞪视过来,鹰鹫一般的目光盯得几名保镖心底生寒。其中一人像摆动草藤一般一摆手中的薄铁皮长矛,却是幅度过大险些将矛杆给摆断,不过威廉这边却没人能笑得出来。那汉子或许是极为珍惜手中的兵器,连忙小心的收了回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派力特鲁连忙跳下马背,威廉等人也相继下马。派力特鲁上前行礼恭声道:“这位勇士,我是来自深水城的派力特鲁?让?法耐德,我带来了有关艾曼拉遭受袭击的消息,希望能够面见议会的库卡恩议员。”
那卫士冷冷的道:“等着!我进去通报。”说完转身有些艰难的挤过门口的缝隙进入城堡。
等待的时间显得甚是漫长难熬,虽然实际上那不过十几分钟而已,几个保镖俱都焦躁不已,尤其是剩下的那名卫士不时用阴冷的目光打量他们,看的几个仅比普通人强些的保镖几次都想跳上马背逃走,就连派力特鲁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几个人中也唯有威廉安之若素,半眯着眼睛似乎毫不在意。
不多时,城堡内传出一声奇怪的号角声,留下的那名哨卫随即冷声道:“派力特鲁,你可以进去了!其他人留在外面。”
派力特鲁面露为难之色,道:“这位威廉先生才是真正带来消息的人,一会儿库卡恩议员可能需要他回答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哨卫目光顿时一厉,冷冷的盯着威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威廉半眯的双眼突然圆睁,眼瞳中似有光华利刃射出,刺得哨卫不由一个哆嗦,双眼紧紧的闭上,用手遮挡着颤抖不已。威廉心中冷笑,这傻叉,再遮挡也掩盖不了你泪流满面的“丑态”。
古代传说有大贤一个眼神便可杀死恶人邪魔,威廉刚才用的正是传说中的以眼伤人的绝技。自从与艾布兰多一战,威廉一直在思索有关艾布兰多的意志威压问题,洞穴之神圣者的神威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刚才哨卫瞪视的几个保镖坐立难安,威廉灵机一动之下却是悟出了一点小窍门儿,不过却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最多让中招的人多流一些眼泪罢了,至于这一招以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却是不好猜测。
哨卫吃了一个闷儿亏,捂着眼睛大声喝道:“他可以进去,不过其他人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几个保镖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呆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派力特鲁挥了挥手,几个人如蒙大赦一般骑上马逃离开去。
待到骑马的保镖跑远了,哨卫放开了遮挡的手臂,露出一张让派力特鲁惊骇不已的囧脸——一张泪水与鼻涕长流的苦瓜脸。派力特鲁极是震惊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副”
哨卫勉强睁开双眼,泪水却是流的更欢快了,他怒哼一声,却不敢看向威廉,毕竟威廉刚才那一下子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哨卫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转身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向城内,派力特鲁下意识的看向威廉,威廉一脸无辜的耸耸肩,示意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进入麦德达莱的过程很顺利,并没有碰到什么过分的责难,当威廉走进城门后,哨卫使劲在旁边的石壁上踹了一脚,身后的石门自动缓缓的关闭上,威廉看了看旁边不过丈许高的城墙并没有放在心上。
哨卫带着两人来到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前,指着不远处的石塔顾自说道:“从这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