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奂闷笑一声,看似年轻人沉不住气,实则是想掌握主动权,这唐子盛不是个受制于人的性子,“答复我有了,但是我现在想问上一问。若是这个答案不是你心中所想,你又打算如何?”
“既然是合作,不成就找下一个对象,虽然将军是最优人选,但也不是没有备用的。”
唐子盛把自己准备备胎的事说的如此明目张胆,在一旁的张谋士听得眉头一挑,心道一句好胆。
“那除开我,你打算选谁?”景奂不生气,而是准备刨根问底。
“请景将军赎罪,这人选是谁我不能说。”一出口就让他亮底牌,景奂这人非莽夫,也善人心操控之术。
“如此倒是我过界了,那我便不再问,现在我作为你即将要合作的盟友,有及格问题想要问一问,两年时间你有什么本事能够做到护西北一方安稳?”
“乱世中护一方安稳,无非是兵力,两年内只要我拥兵五万,便可护西北太平。”
“五万?”景奂摇头,“你可知现在西北城内有多少西北军?五万人可护不住西北城。”
“那我也想问问信王怀王和太子手里又有多少人?”在唐子盛看来,十几万西北军不可能会全部调回南州。
景奂明白唐子盛的意思,觉得有趣,“信王手中有七万人马,怀王亦然,太子手中明面上只有皇城禁军,将将五万,战争若起,我不将西北十几万大军都南调,只怕打不赢这胜仗。”
“太子信王和怀王不可能联手不是吗?位置只有一个,他们三人都想要坐,就算他们的目标最先是将军。
但他们合作也会相互猜忌,毕竟将军兵马十几万,要打赢,他们损失也不小,我想他们三人都会想让其他人损失惨重些,这样等平了将军之乱谁保存的实力强悍,谁就能够坐上皇位。”
“但万一他们势必要先拿下我呢?”兄弟间内斗是内斗,但他们也明白如果不联手是不可能对付的过他。
“将军的谋士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之间必不可能出现牢不可破的信任,只要将军一方挑拨离间做的不动声色,猜忌一起,联合便会不攻自破。”
“说得好。”景奂一拍桌子,“你既然猜到我不会将全部兵马调回南州,拥兵五万我想你也是算过,那我再问你,你如何能够在两年时间里凑够五万人马还不被发现?”
“西州人少,凑齐五万兵马不是易事,但南州乱起来之后,只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这是一个契机,还有一个,那就是西州总兵手里也有兵马,只要我能够在战乱起之前将这部分兵马收归己用,五万兵马不是难事。”
“西州总兵效忠朝廷,你又要如何让他手底下的人听命于你?”
“粮,西州因为几年天旱,粮食收成不好,南州如今也内忧外患,西州总兵就是有钱也难以买到粮,我想将军也清楚朝廷运粮到西州和西北城从来都是人到粮不到,等到西州总兵再无法养活手底下的士兵,那就是我出手的时机。”
西州总兵其实也是唐子盛准备的第二个合作人选。但那是中选,上选还是将军,选择了将军西州总兵就要解决,吞并是不二之选。
“熠然说你手中有底牌,看来粮食就是你的底牌,西州总兵手底下的士兵也是常年经战,直接吞并连训练的步骤都省了,可直接驱兵上战场,好算计。”
唐子盛原以为将军还要再问他哪来的粮食,结果直接就猜中了粮食是他的底牌,将军此人完全不能小觑。
“将军谬赞了。”
“你的盟约我答应了,不过我需要你也答应我一件事。等战乱平定之后,我不光保你无后顾之忧,还能让你如今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不知将军有什么条件?”唐子盛心中有个不大妙的猜测。
“我要你娶了熠然。”景奂语气波澜不惊,似乎早有此打算,但是事关的两个人可就淡定不了。
门外沈熠然直接吓得剑掉了地,门内唐子盛抽着嘴角,眼神外散,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抱歉将军,我已经定亲了,况且前不久媒人上门时,我的未来岳父同我说好了,日后我若除了倾城再娶他人,就要净身出户。”唐子盛拒绝的干脆。
景奂没想到唐子盛已经定亲,之前的消息可没说定亲,想必是近来发生的,他自己就是个被棒打鸳鸯的,明白其中的苦楚,自不会做这等恶人。但是这事倒是可以拿来试探试探唐子盛的人品。
于是景奂表情严肃起来,“你可知你拒绝此事损失的是什么?若是不知,我给你提个醒,我膝下只有熠然一个养子,等我百年,现在打下的天下你觉得该归谁?”
“自然是将军的孩子。”归谁也不可能归他。
“现在只要你娶了熠然便唾手可得天下,难道你不心动吗?”
“我已经定亲。”天下,唐子盛心底想,他要是真有这个想法现在可不会心平气和的和将军坐在一起,没准就已经计划着该怎么在鹬蚌相争时他这个渔人得利。
“你是觉得我现在在放空话?熠然并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