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不太好,阴云密布,而此刻周姜休息的房内也是火药味极重。
白兆君站在青云子身后,跟众人的目光所至之处不同,他完全没有心情去看那个周……什么的伤情。
“周小道师的伤情很重,需要燃香仔细探看一番。”灰色衣袍的老医者姓赵,在纳元派已经五十余载了。
“请赵医师千万治好姜儿,多少诊费我都愿意出。”说话的正是周姜的师父——周道正。
似乎是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兆君,他眼中立即有了火气,“比试都讲究点到即止,姜儿当时已经那般,你为何还要下那般重手,竟将他的本命法器都摧毁。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如何成得了大气!”
“道正兄何必这般大的火气。比试场上本就是刀剑无眼的地方,能完好无损全靠实力,小孩子心性不稳,下手一时没轻没重也能谅解。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周姜醒来,一切事情稍后再说。”青云子出声道。
“你——”这话明摆着说周姜没实力阻挡才被打一身伤,还小孩子,有快十六的小孩子吗!
但他不可能现场就跟青云子闹翻,唯有重重的一拂袖,“哼!”
那旁赵医师已经燃起了香炉,烟雾袅袅升起,逐渐汇成一个环状圈的模样。
赵医师又往那炉中扔了几味不知名的料子,烟雾便越发的浓烈了起来,逐渐将床上的周姜包围起来,没人能看清里面。
过了莫约一炷香,赵医师才将香炉盖上,隔绝了的烟雾很快便散了。
只见床上的周姜眉头紧皱,突然猛的咳了几声,便咳出一滩污血。那污血落到地上,没多时竟化为一条红黑小蛇,小蛇不过手指长,软软的摊着,已经死了。
“这……”赵医师上前替周姜把脉,“致病的病根已除。”
周道正向前两步,捉起那条小蛇仔细一看,随后一施法,小蛇便变为一张黑色的符纸燃尽了,“这不是蛇蛊吗?”
他的目光立即看向了白兆君,“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与姜儿比试之后,他身上会中邪道之术?”
白兆君心中也颇为诧异,他与这些人比试时并未使用邪道之术,更别说种蛇蛊在人身上,“我不知道。”
“不知道?”周道正冷笑一声,“我看你不仅知道,还该清楚得很吧!你在比试台上不敌姜儿,就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赢了这场比试。不然你修习不过短短五年,与姜儿一战之后怎可能只是轻伤。必定是学了那邪道妖人的妖法!”
现场的人看白兆君的眼神皆是变的有些莫名。
“道正兄,且不说兆君是我一路看着长大的,就说他这五年整日待在山上潜心修习,并无半点时间与邪道中人交涉。他修习邪功又如何逃过归旭派那么多人的耳目,你这顶帽子着实太大了,可不能随意往人头上带啊!”青云子站起身,目光冷然地看向周道正。
“你是他师父,自然向着他。”周道正也不再憋着,“你说他这五年一直呆在山上,好,那五年之前呢?你敢保证他之前就没有跟邪道中人纠缠吗?如果他一直就是邪道中人养的棋子,一早就准备潜入正道呢?”
“这不可能。”青云子一拂长袖,“我派弟子里有个叫白亦绪的,他是兆君兄长,我派人去将他叫来,定然能证明一切。”
“呵!”周道正眼中满是嘲讽,“你这话说的真是好,这白兆君白亦绪又是兄弟又是同门,说他不会包庇,谁能信!”
两人越说越多,事情一被禀报到纳元派掌门赵知明面前,正在跟掌门谈话叙旧的各掌门自然也知道了。
大比第一名,又是青云子的徒弟,若是跟邪道沾染了关系,那整个归旭派定然也会被跟着怀疑。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房内。
“两位请听我说一句。”赵知明见气氛剑拔弩张,便去劝架,“我们也并非没有辨别邪道中人的办法,何必这般吵来吵去,只要让人受一下辨别不都明白了吗?”
说完,便看向白兆君,“你可愿意?”
“可以。”白兆君点点头。
“那便去斩邪台吧。”赵志浩叹了口气。
与邪道粘上关系的事都很麻烦,白兆君不是自然最好,不然他们任由邪道之人比了这么多场,还得了第一都没发现,传出去自然不好听。
一行人去了山顶的斩邪台。
山腰广场——
“诶,你知道了吗?”
“消息传的这么快,怎么会不知道,走,去看看吧!”
“我就觉得有鬼,才修习五年怎么可能会得第一,定然是修习了邪功。”
“谁知道呢,不是去了斩邪台嘛,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群人从楚清明身旁经过,议论纷纷。
楚清明立即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臂,“这位道师,请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哎!还不就是那大比第一名嘛!说查出来可能与邪道有关联,现在都要去看呢!”那少年答完,便继续去追前方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