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惊鸿略微紧张的样子,盛世召的好奇心更重,他抢东西的本事实属一流,一连几个回合,信封都没让陆惊鸿抢走。
就在两人角力的时候,信封上的落款让盛世召心中一惊,动作慢了半拍。
上面居然写着“王磊”两个大字!
“回去蹲一小时马步!”
陆惊鸿将抢回来的信封丢到屉子里上了锁。许是刚才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导致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
盛世召被吓得不轻。
他虽然不反感同性恋,但却从没有见过。
王磊人高马大,和他想象中的gay差别太大,且这人品行不端正,和陆惊鸿年纪差别也不小,怎么能喜欢陆惊鸿呢?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你怎么能收王磊的情书!”盛世召有些生气地说,语气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陆惊鸿眉梢一挑,凝了他一瞬,淡淡道:“我根本没时间看,所以并不知道那些情书都是谁送的,更没时间去给他们一个一个送回去。”
“嚯.....”盛世召拧眉看着陆惊鸿,顿时哑口无言。
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凡尔赛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怼回去,于是丢了句“反正以后不准再收他的情书了!”,便愤愤然离开了办公室。
陆惊鸿若有所思地望着盛世召离去的背影,轻轻勾了勾唇。
后面的几堂课,盛世召和露露李基本都在同一个教室,两人相处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熟络了,不仅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露露李还喊他去参加三天后在康斯坦丁古堡举行的联欢会。
可这一整天盛世召的心情都有些莫名地不爽快。
放学时,他原本想听陆惊鸿的话早点回家,不想再招惹是非,但在看见王磊送给陆惊鸿的情书后,他决定一定要去教训一下王磊那个狗东西,否则就浑身不爽快!
他觉得,王磊的这种行为对陆惊鸿是一种侵犯,有种自家兄弟被羞辱了的感觉。
当他来到林荫道的时候,王磊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身边依旧跟着早晨时的那俩人。
只是,王磊的脸色比早晨看起来更差了,整个人看着也没什么精气神,好似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说吧,想怎么搞?”盛世召将外套和书包一并丢在草坪上,边撸袖管边说:“我劝你们仨一起上,速战速决,也给老子留点精力,老子还要回去蹲马步。”
王磊双手插兜儿,步步逼近:“你和Mr.陆什么关系”
“你管得着么?”
盛世召也不怂,昂头向前,快贴上王磊的脸了。“我警告你离陆惊鸿远点儿,更别耍什么花花肠子,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磊眼神一动,像是从中品到了什么特别的讯息,说:“那就用男人的方法来一决雌雄。如果你输了,你就把coordinator的位置让给我。”
“可以。”盛世召下巴一扬,“如果你输了,从今天起,你就再也不能以任何方式骚扰陆惊鸿!”
少年人的交易总是鲁莽又简单,单单两句话就达成了一致,但让盛世召没想到的是,王磊口中的“男人的方式”,竟然是在学校旁边的酒吧里拼酒量。
两人隔桌对坐,中间摆了满满一排盛世召叫不出名字的洋酒。但赌约已下,他也不能怂,于是随意抓起一瓶灌了一口。
还没尝出什么味儿,酒气就以上头。他放下酒瓶,大马金刀地靠向椅背,砸了砸嘴,指着王磊说:“我就搞不懂了,早晨还看你在调.戏露露李,转眼又给陆惊鸿送情书,你丫是不是有病!”
“谁调.戏露露李了?”
王磊闷了一瓶后也不大好受,满嘴酒气的张口:“我对露露李那种人根本没兴趣,只是想吓唬一下她,让她以后收敛点。”
“那你对陆惊鸿就有兴趣了?你这种行为就叫那啥来着.......对,叫飞蛾扑火!我把话撂这儿,你特么根本没戏。”
说着,盛世召随手又拿一瓶灌进口中,看得周边那俩男生目瞪口呆。
王磊也不甘示弱,闷完一瓶后,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了。原来,他也出身玄学世家,父亲原先是华国的萨满一派,母亲是英国黄金黎明协会的会员。他从小就被父亲领到陆惊鸿面前去拜师,但三顾茅庐,陆惊鸿也没答应。
从此之后,陆惊鸿就成了王磊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盛世召这一听这话就乐了,心中有些沾沾自喜。
别人都求着去拜陆惊鸿为师,但偏偏陆惊鸿却上赶着来做自己的师父。
如此想着,他语气也软和了些,用卖弄的语气,说:“那你还真没机会再当陆惊鸿的徒弟了。”
话毕,王磊眼中失落尽显,但嘴上却依旧不客气,“为什么难道你他么就有资格了?”
“我是他关门弟子。”盛世召说:“再说了,就你这资质,想当他徒弟,下辈子吧。”
话毕,王磊脸锃得通红:“论驱邪捉鬼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