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走下台,用书狠狠敲了下王磊的头,用严厉的口吻说:“这周我会你俩家里做家访,把你们恶劣的行为统统告诉你们父母!”
盛世召倒是没说什么,心里还在琢磨着王磊的话,抬头时忽然发现明飞的脖子上似乎挂着一块佛牌。
那块佛牌一半藏在衣领中,所以看不清具体的样子,但佛牌的周围似乎萦绕着一股流动的阴气,并不像是出自得道高僧之手。
之前因为露露李的那件事,他对东南亚的佛法也了解了不少。
佛牌分为正牌和阴牌。正牌多出自龙婆和阿赞之手,其原料多是寺庙的香灰、经粉、花粉等物,偶尔也会假如逝者的头发和衣物,但却没有阴灵。
而阴牌多出自研习巫术之人,他们会加入逝者的皮肤或者组织、甚至是尸油,以此方法将阴灵留在牌中供养,用来达成供养者的愿望。
明飞这块明显属于阴牌且用料很猛,否则根本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这让他不由地联想到了露露李。
为什么这种阴祟之物总是出现在学校里?
第34章 七星灯
自从机场上车之后, 陆惊鸿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费延初转过头来,眉宇间氤着淡淡的哀伤:“师弟,之所以这么着急喊你回来, 是因为师父急着要分家了。”
“分家?”陆惊鸿略显诧异地回。他知道师父得了胃癌, 但没想到情况已经糟糕到了要分家的时候。
“是。”费延初长叹了口气,说:“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 医生说, 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他老人家应该也预测到了, 所以想把我们都召回来。”
陆惊鸿皱了皱眉, 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幼被师父养大, 情同父子, 但因三年前的事, 非但没能留在师父身边尽孝, 就连师父生病了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一时间懊悔不已。
“师弟不要多想了。”费延初安慰道:“生死有命, 这是我们谁也逃避不了的。况且师父常年修行,并没有被病痛折磨。”
陆惊鸿缓缓闭上眼睛, 没再说话。
京城的深秋气压很低, 压得人胸口喘不上气来,秋风从窗户钻进, 如同一把把利刃般,刮得人脸上生痛。
车子缓缓驶入胡同中。
石板街上行驶的自行车发出叮咚作响的铃声, 四合院门前栽种的两颗梧桐树都已光秃,熟悉的院子里堆满了枯叶,已没了当日的热闹与朝气。
陆惊鸿在门口滞住了脚步,明明已来到了门口, 却在这一瞬间,有些不忍去面对屋内的情景。
费延初揽住他肩头,手指在他肩上轻轻按了按,轻声说:“师哥陪你一起进去。”
正厅内空无一人,空气中充斥着呛鼻的中药味,隔着屏风可以望见,里厅内的床边聚了七八个人。
陆惊鸿没有再继续向前走,隔着屏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徒儿不孝。来晚了。”
所有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即使隔着屏风也能感受到他们犀利的目光,有嫌恶、有责备、也有诧异。
“惊鸿......”施浮生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费延初连忙扶起陆惊鸿,在众人的目光中来到床边。
只见施浮生面色蜡黄,几撮稀疏的银发别与耳后,蕴着泪水的眸子里写满了疼惜,缓缓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陡然间,泪水晕湿了陆惊鸿的睫毛,他从喉头长喘一声,泪珠簌簌而下,颤抖着唤了声“师父......”。
施浮生轻轻拍了拍陆惊鸿的手背,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也该交代后事了。”
一时间,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向地面,时不时有人低声抽泣。
施松雪跪着向前,在施浮生的床边伏下,哽咽着说:“爹,医生说您这病过阵子就好了,您还要继续陪着我啊!”
“好不好我心里有数。”施浮生嘴角挤出一丝僵硬的笑,转而又望向其他人:“我曾经说过,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松雪是我唯一的女儿,钱和房子都留给她,你们没意见吧。”
话毕,施松雪哭得更大声了,屋内所有人纷纷低下头。
施浮生继续说:“其余的,就是我此生收集的一些法器。前些天让松雪点了一下,大大小小一共45件,正好够你们五人平均分了去。”
算上施松雪,施浮生这辈子一共收了五个徒弟,其余两个看着有些眼生,应该是刚入门不久、才成年的小生。
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施浮生忽用右拳砸了下床板,用严厉的口吻说:“你们各自想要什么,现在就说明白,免得我走了以后,你们为了这些劳什子扯皮拉筋!”
这话说的没错。对于修行人而言,再多的钱财都抵不过一样稀世法器;而施浮生留下的,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见没人说话,施浮生干脆点名:“惊鸿,你先说!”
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陆惊鸿,尤其是施松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