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凌乱的衣物自玄关开始散落,陆陆续续蔓延到半掩的卧室里。
床上胡乱地拥着两个人,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各自肩颈上的痕迹明晃晃地昭告着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特殊设置的手机铃声自床脚的西装裤口袋里传来,手机的主人却睡得有些昏沉。
床上的另一人被吵醒,迷迷瞪瞪地往铃声传来的方向忘了一眼,艰难地坐起了身,之后开始发呆。
本该被木簪攒起的长发散落开来,掩住了半张美人面。
薄被自他的身上滑落,赤裸的白皙胸膛暴露出来,两枚嫣红的朱果点缀其上。
铃声又响了一会儿后就自动挂断了。
季修池的腰肢一软,又想钻回身旁人温热的怀里。薄被掀起一半,那扰人清梦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
身旁的男人面容清俊,眉峰因为这声音微微蹙了起来,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眼睫轻轻地颤动着,眼见着就有醒来的趋势。
季修池这才轻轻地“啧”了一声,掀开薄被一角,漂亮纤长的躯体完全暴露出来,躬身去翻找隐藏在衣物中的噪声来源。
终于将那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握进了手里,季修池浅色的眼瞳轻轻扫过屏幕,“老板”的备注印入他的眼中。
季修池不紧不慢地在床边坐下,一双修长的腿自然的舒展开,赤裸的足尖若有似无地点在地面上,泛着诱人的粉色。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接通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简助理,送一套衣服到我这里,然后订一份……”
“喂,大哥。”
季修池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许泪意,衬得那双好似狐狸的眼眸愈发水润。
声音慵懒,声线也微微的低哑,但足够对面的人听清楚他是谁。
另一头的季斯禹蹙起了眉:“怎么是你,简助呢?”
“简助啊……昨晚太累了,还在休息,大哥,怎么周末还压榨员工呢?”
季斯禹揉了揉眉心:“简思霖是我的助理,你不要招惹他。”
他这个弟弟风流得很,男女不忌的,他昨天怎么就没提醒一下简思霖呢,没想到只是一晚而已,他的这个助理就真的被他那个不着调的弟弟拐上床了。
不过季修池向来不干强迫人的事,他倒不用担心简思霖是被强迫的。
季修池散漫地笑了起来:“知道了,这不过是个意外。”
“我也希望你心里有数。”
季斯禹不轻不重地警告了一句,也没了继续通话的心思,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再次被抛进衣物堆里,季修池回到简思霖的旁边,纤长的羽睫低垂着,投下淡淡的剪影,遮挡住他的眸光,令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的视线落到男人的睡颜上,神色出现了片刻的怔忡。
“这下……可麻烦了。”
季修池是个爱玩的,圈子里出名的荤素不忌,却从没想过去招惹老实人,他知道自己有多没定性,把他那个死鬼老爹的风流德行继承了个十成十,因此向来只和圈子里同样爱玩的一起。
酒精是个祸害人的东西,他也没想到简思霖竟然这么容易醉,没几杯就晕晕乎乎的,神志不清不说还主动凑过来。
简思霖长得不差,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他一个没忍住就和人睡了。
等到他昨晚cao进去发现人家是个雏,也来不及了。
见男人的神色很不舒服的模样,季修池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简思霖的额头。
手背传来的热度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男人竟然发烧了。
这对他来说是个新奇体验,因为以前和他上床的人说不定比他还熟练,有的骚货连扩张都不需要,猴急得不行,有时套子都没戴正就急匆匆地求他cao进去。
不过他对自己的安全健康还挺重视,不戴套就干昨晚还是第一次。
“真是……喝酒误事。”
他呢喃了几声,草草穿上衣服去买退烧药和消炎药。
房间门合上,房内重新寂静下来。
房内的简思霖睡得昏昏沉沉,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开始蔓延。腰肢隐隐传来不可忽视的酸疼感,后穴隐秘的位置更是有撕裂般的痛感。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种痛感渐渐被一股沁人的凉意取代。
后穴中有异物感传来,好像有一根灵巧的手指在穴口轻轻戳刺着,那种清透的凉意就是那根手指带给他的。
“唔……”
睡梦中的简思霖吃痛的闷哼了声,灵巧的手指钻进了甬道里,将那阵凉意也带了进来。
膏体在里面化开,等到季修池抽出手,他的指尖已然湿漉漉的了。
他捻起指尖摩挲了一下,指尖上彷佛还残留着某人后穴里的火热温度,姣好的面容上滑过一抹不自然。
草草结束通话的季斯禹转头吩咐了另一个助理将他的衣物送来,走到门口就听到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