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X年X月X日晴(雅/典天气)
我到海格家了,整个雅/典节奏缓慢舒适,我不奇怪他家会负债累累。
我对海格说,全欧洲都快被他家的债务拖垮了,我可以提供帮助,但前提是他家人必须削减开支、好好工作。海格说这事得问上头的人,我以为他要问上司,可是他却抱着一只猫跳到帕特农神庙的柱子上,冲天大喊:“德/国人要求我们干活!”猫也跟着尖叫一声。
一个雷落在我脚边,我当时真吓坏了,也许我差点成为第一个被雷劈死的国家。海格说这个雷是瞄准他的,但是宙斯从来都打偏。看来奥林匹斯众神否决了这项提议。
晚上我给安东尼奥打电话,问问他那边的事情有没有进展。安东尼奥说阿尔突然离开了,本来说好要玩一个星期的。我想这样倒不错,阿尔在安东尼奥家里住得太久一定会让本来就不勤劳的安东尼奥耽误更多工作。
第七天:X年X月X日晴(雅/典天气)
我要回去了,临走前还有点时间,正好和本田菊小叙一下。我们聊起蔬菜的事,我忍不住抱怨安东尼奥几句。
本田菊问我,知不知道阿尔在安东尼奥家玩得如何。我告诉他阿尔昨天已经提前走了,本田菊好像很失落的样子,而坐在一边的海格漠不关心。
还好,哥哥一个人在家没惹麻烦。这种想法只维持到晚上,便利店的老板送来了这两天的账单,啤酒的消费超过了我最坏的预想。
我考虑要不要强行让哥哥戒酒。
第八天:X年X月X日阴(纽/约天气)
阿尔弗雷德失踪了。联合国发出“Mayday”的紧急召集令,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去,所以我准时赶到。
走之前我嘱咐过哥哥按我列的单子开销,不要乱花钱,但我想他不会照我说的去做。
阿尔弗雷德的那个孪生兄弟马修头一次成为焦点,平时很少注意他,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据马修说,阿尔弗雷德曾和某人发生过争吵,但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振奋,和平时一样。不过这只是马修的一面之词,没有电话录音可以证明。
我觉得马修比较可疑。
第九天:X年X月X日阴(纽/约天气)
最后大家决定,由海格与奥林匹斯众神联系,求他们帮忙寻找阿尔弗雷德。见识过宙斯打雷的准头以后,我认为众神的能力值得怀疑。
回到家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屋子垃圾,哥哥坐在唯一一块还算整洁的地方——沙发上面。哥哥说他想念我做的土豆泥的味道了,其实我前天晚上还做给他吃来着。
我给罗德打电话,向他表示抱歉,我明天不能去听他的音乐会。罗德说本来也没指望我这个大笨蛋先生懂他的音乐,我不去正好,省得占着最好的座位睡觉。原来他给我的票是最好的位置?我都没仔细看。
第十天:X年X月X日晴
我给马修打电话,想再确认一下阿尔弗雷德失踪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马修吞吞吐吐,听起来更可疑了。我记得曾听弗朗西斯说过,马修和阿尔弗雷德虽然是双胞胎,但他们的关系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亲密无间,事实上马修最讨厌被人误认成阿尔弗雷德,可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只有三个人不会认错这对兄弟——他们自己和弗朗西斯。
伊丽莎白来找哥哥,她质问哥哥是否欺负罗德,据她说今天的音乐会不太成功,原因是罗德情绪很不好,旋律十分忧伤。我觉得忧伤的音乐应该很动人,可是伊莎说罗德的曲子像给人送葬一样,不少观众半路就被吓走了。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和我有关,但我不敢说,反正伊丽莎白已经把一切都怪罪到哥哥头上了,而哥哥也乐于跟她吵架,像两只好斗的公鸡。
费里晚上来玩,他说他哥哥罗维诺跑到安东尼奥家去了,他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费里是个开心鬼,他没等坐稳就一溜烟跑去厨房做pasta了。弗朗西斯曾经自夸,除了天塌下来他什么都不怕。我看费里才是什么都不怕的那一个,在天砸到他脑袋上之前他都不会放弃他的食物。
第十一天:X年X月X日多云
海格居然给我打电话,天知道这个懒鬼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我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海格告诉我,阿尔弗雷德去百慕大是受了伊万的挑唆,他让我去找伊万解决这件事。以圣子的名义,我诅咒可恶的希/腊人下地狱去!他再一次把最糟糕的事情推给我!
我决定马上去找伊万,海格尽管懒惰,但他很能洞悉问题本质。
第十二天:X年X月X日晴(莫/斯/科天气)
我昨晚赶到莫/斯/科,伊万很不欢迎我。我曾经掏出他的心脏,这笔账他一直记着。不过他家里也冒出许多元首的崇拜者,就像我家的年轻人一样。上帝保佑德/意/志,但愿这种疯子不要太多。
在我的追问下,伊万终于说明了事情经过:他最近在帮任勇洙发射卫星,结果当然又失败了,任勇洙将责任全部推给伊万,而他“肥胖的主人”阿尔弗雷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