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X年X月X日阴
今天怎么又是个阴天?首都的天空本来就不甚明朗,这种天气更令人讨厌了。
小京这个死小子,让他去买点稻乡村的点心,他居然顺带着拎回来两只烤鸭!他说要送给“上海那死娘娘腔”去,声称要把那个瘦子喂肥。
可是干嘛拿我的钱买?
出去溜达,发现北京市的市貌真不怎么样。建这么多水泥干什么呢?我家最漂亮的还是山啊水啊大草原。
下午给小豫打电话,告诉他我明天想去河南玩。小豫同意了,还邀请我去开封看斗鸡。斗鸡是赌博行为,被上司禁止。但是现在上司又不知道,我也想去玩他一把。
第二天:X年X月X日晴(开封天气)
开封是个大晴天,我很满意。我几个世纪以前曾在这座城市定居好多年,后来因为战乱而搬离了。不过我一直非常喜欢这里,开封的生活比北京简单舒缓得多。
小豫染了一头黄毛,还穿得像古惑仔似的,自从世博会结束以后他动不动就要折腾自己一次,好好一中原帅小伙非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弄,他说小沪嫌他土,所以想洋气一点。看来世博会上那次吵架对他影响很大,那回我家的孩子都去上海参展,小香和小澳指着我家的其他孩子们把小沪好一顿奚落,说他居然跟这帮土得掉渣的家伙是同伴,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小沪气得冲大家喊,说他们是一群不懂得装门面的大地瓜,把他的脸都丢尽了。别人根本没当一回事,可是小豫好像很在意小沪对他的看法。我想我得找小沪谈谈了。
小鲁也来开封玩,我们三个一起去地下赌场。斗鸡这种游戏是开封的传统,精彩又热闹。小豫押了一只冠子很大的公鸡,小鲁也跟他押同一只。一开始那只公鸡的确勇猛,不料智商不够,在奋力冲杀的时候把自己给摔了,很快败下阵来。小鲁立刻和小豫吵起来,小鲁嫌小豫手气臭;小豫说小鲁活该跟他学。两个一言不和马上开打,一起跳到场子中央拳脚向相。其他观众不赌鸡了,全在他俩身上下注:“我押黄毛,500块!”“我押大个儿,600!”我琢磨最近的散打比赛是小豫赢了,他获胜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喊:“我押黄毛,1000!”
结果小鲁赢了,我这才想到这段时间他一直为了卖菜的事和小皖打架,更有实战经验。
第三天:X年X月X日晴
我回北京了,小京不在,估计他在上海或是在去上海的路上。
阿尔来电话,他说他要去西班牙看斗牛,还要看斗牛士着装。我不能理解,看一个男人穿衣服有什么好玩的?他来我家过夜的时候,每天早晨我穿衣服他从来不看,现在倒要为了这个特意跑去西班牙?西方人的脑子真是奇怪!
我向勇洙咨询,我问他是不是妻子都爱看别的男人穿衣服,而对自己丈夫不屑一顾?勇洙说这应该是遇到婚姻危机了,可能妻子厌倦了丈夫。我不知道这个理论适不适合我和阿尔,不管怎么说,他情人多得让他忙不过来,恐怕没时间厌倦任何一个。
第四天:X年X月X日晴到少云(台北天气)
今天去找湾湾,这么久不见,真想念她!湾湾还是那么漂亮,不愧是亚洲第一美女——亚洲全体男性都这么认为。但是越南那小妮子不认可,还有菲律宾那个臭丫头也是,她们全都认为自己才是最漂亮的。我家某位姓郑的儿童作家说过:女性有两大特点,衣服再多也觉得自己没衣服,姿色再少也认为自己有姿色。不过这话我不敢说出去,不然一帮姑娘都得来抗议,说我是男权主义者什么的。其实这话也有点道理,我每次见到湾湾,她穿的衣服都不一样,可她还非要抱怨没好衣服穿会让阿菊笑话之类的。
湾湾陪我在她家风景优美的地方闲逛,美人相伴,美景相随,这感觉真好!今天的湾湾这么乖巧可爱,我情不自禁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湾湾狂吼,甩出十二把金门菜刀。
我只能回家了。
第五天:X年X月X日雨
勇洙的卫星发射失败了,还和他北面的兄弟小朝打了一架,小朝肿着半边脸来和我炫耀,说他把勇洙好一顿揍。不过后来我发现小朝和勇洙都没占着什么便宜,两个人肿的都是同一边脸,肿起的高度都一样。
我给勇洙打电话,告诉他别那么急功近利,他回了一句:“你有病啊!”勇洙汉语说得不怎么样,但是骂人话学去不少,其中这一句是他最爱用的,每次必把“病”字咬得最狠,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经常拿这句话骂我:“把红色穿在身上,你有病啊!”“管‘蓝牙’叫‘蓝牙’?你有病啊!”“做菜放那么多油,你有病啊!”平时我都忍着他,这次我可火了——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我说:“寡人有病你能治啊?你家除了江湖郎中就是整容医师,只配给你自己还有阿尔那个大胖子修脸!”
小朝又在我家蹭东西吃,这小子真是饿坏了,把我早晨刚买的稻乡村点心全吃光了,还吃了冰箱里小京剩下的鸭架。要不是还有点理智,没准要把冰柜里的东来顺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