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冬虽然听了一耳朵的这种漆那种漆,但哪儿搞得懂嘛,他有些脸红地笑着说:“你专业上的东西我可管不了,你自己把握,我只能管管生活,像这种,”他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这么齁贵的就别想了。”
冷峯蹭着他的耳朵和脖子:“那老婆你来付账。”
别冬被他蹭得痒,想起小时候住村子里时,父亲专门给他从山里抱回来的狼狗,养大了后总喜欢跟他蹭蹭,一身的皮毛又痒又扎,但特别暖和。
想想这类比别冬就忍不住想笑,本来想躲的也忍住了,冷峯买东西用的自己的账号,他干脆连支付密码也告诉了别冬,别冬付了那笔钱,心里还是肉疼了下。
冷峯像是能看到他的魂一样,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说:“小财迷老婆,别心疼,这单活我有赚的,咱们不亏。”
别冬犹犹豫豫地说:“那个,峯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啥事?”
“就那个,你要不还是叫我小冬吧?”别冬终于说出了口,但说完他又有些后悔,不就一个称呼,那么介意干嘛,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嘛。
果然,冷峯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就看着有些可怜,还有些委屈,像有一条隐形的尾巴在身后吧嗒吧嗒,说:“你不喜欢啊?”
别冬赶紧摇头,然后想了想说:“在家可以叫。”
冷峯立即又眉开眼笑地:“行,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当年,他一个冷心冷情的冷血浪子,从订婚礼上逃跑,压根不考虑结婚的事,讨厌一切束缚,结果现在追在一个人后头叫老婆,还是个男老婆,壮汉猛男冷某人,关起门来在卧室里的举动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别冬也不太习惯冷峯的这种反差,“老婆”两个字就像是冷峯的某种机关阀门,一旦他叫了,就化身为狼崽,汪汪叫的小狗,屁颠屁颠地追着别冬跑,求摸求蹭。
冷峯自己倒是对这种惊煞人的反差毫无自觉,他觉得挺舒服,挺开心,好像自己过往的一切拧巴都被这两个字给化解了。
两人靠着床头又聊了会天,夜深,冷峯顺势把别冬往下带:“老婆,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这场景挺熟悉,在出门买年货那阵,两人肉贴肉地睡过好几晚,按理说别冬根本不会抗拒,但这会一听到睡觉两字,别冬周身都惊了下,下意识就要跳下床。
不一样了!
别冬想,不一样,那会睡在一起时是互相取暖,是迫不得已,是心无杂念,但现在他都是人“老婆”了,再睡一起,哪还会那么纯洁?
他是没经历过什么亲密关系,不谙人事,但傻瓜也知道一个“老婆”在床上要做什么,尤其他小时候还亲眼见过村子里的那一对。
别冬耳朵烧得通红,他没准备好,这才觉得可以“试试”,离“那种事儿”真的太远了,他面红耳赤:“峯,峯哥,不行……我,我还是过去睡吧……”声音越说越低。
冷峯怔了怔,跟着明白了,他其实真没想做什么,说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他想抱着别冬睡觉,跟以前在路上一样,但看怀里的人这么慌乱的样子,冷峯也不用解释什么,他说:“好,小冬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别冬正准备从他怀里溜出去,冷峯又拽住他:“那亲亲可以吗?”
这话……干嘛还要问呢,别冬满心羞耻,却点了点头,冷峯不像以前那样蜻蜓点水地吻在他额角或头发上,直接吻上他有些肉感的嘴唇,满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峯似觉得那肉|感的嘴唇触感很好,还轻轻咬了咬,别冬发出“唔—”的一声,冷峯稍缓,松开他,在他耳畔扫着气,低缓暗哑的一声:“冬冬。”
作者有话说:
啊我死了
命给两位
宝子们明天要不我再拼一把再加更?多多评论呀!
第57章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这晚别冬到底还是睡在了自己的床上,这是他暂时还能勉力坚守的最后的底限,冷峯也真没为难他,好好亲完了人就跟他说“晚安”。
只是这夜,遥遥相近的两个人都有些难眠。
别冬一想到这晚上发生的事,就恨不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偏偏跟冷峯还离得那么近,他不能暴露自己兴奋难眠的心,很艰难地让自己静静躺着,薄被盖住了大半张脸。
虽然被叫了一晚上老婆,但别冬心里并不会叫对方老公,他觉得应该是另一个称呼,是男朋友吧?这个比较合适。
男朋友,别冬盖在被子下的嘴唇动了动,默默念了念这三个字,含在口里,觉得十分暧昧,又十分喜欢,他想在冷峯耳边说这三个字。
于是他转头,看隔着床头柜的另一张床上的人,冷峯的气息平稳,面朝他睡着,看得到影影绰绰的轮廓线,像是已经睡了,别冬看了一会,心里叫了这三个字。
正要把头扭回去,那床上的人却带着一抹笑意说:“偷偷看我干嘛?”
别冬下意识就想说“我哪有”,又想都被抓了现行……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