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冬轻轻白他一眼:“干嘛。”
“不干嘛,就叫叫。”冷峯抚着被子,嘴角翘着落不下来:“真喜庆。”
作者有话说:
哎呀,发车失败(哭笑
第88章 每个晚上,都想。
有了松软的新被褥,睡在烧热的炕上,还有爱人在身边,别冬回故乡的这一晚真正觉得了踏实。
“媳妇儿。”冷峯又叫他,一口沙哑的嗓子,觉得躺在囍被里叫媳妇儿,真是应景。
别冬弯着眼睛,光听声儿就知道冷峯在想什么,怎么回事。
四个多月没见,别冬也想得不得了,但是脑子里越想,身体却越羞涩,他记得冷峯去柏林前,他们在登虹市的酒店里,像两只野兽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地做,那是一种濒临失去前的疯狂,撕碎了他对于性爱全部的羞耻感,迎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巅峰。
他熟悉的那具身体瘦了许多,满脸的络腮胡扎得别冬脸疼,冷峯狠狠地吻他,搅动唇舌,热腾腾的被子里别冬都快喘不过气来,冷峯在间隙里停下,嘶哑地说:“好想你啊,老婆。”
别冬也想,想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却也是最克制的时候,如果万分之一的可能冷峯不再回来,别冬觉得自己得活下去,他不敢放任自己的想。
但是现在不需要克制了,别冬主动迎了上去,缠住冷峯:“我也想,每个晚上,都想。”
草了,冷峯心想,为了这句话,死了都值。
丝丝缕缕的寒风从破碎的窗户里窜进来,在屋子里打转,炕上两个人的热气能蒸干一切寒冷,冷峯突然觉得了北方炕的好处,坚实,牢固,怎么折腾都不会塌且没有声响。
隔了这么久没做,冷峯一腔狂热的激情很快缴了械,他都有些没预料到,又爽又懵地伏在别冬身上,埋着脸找面子:“宝宝,太久没做了……”
别冬理解地安慰他:“嗯,我也是……”
“等我一会,再来。”
“好。”
冷峯从别冬身上下来,给他擦干净,抱着人讲话,他最喜欢别冬这一身滑腻的皮,和少年人特有的瘦削又紧致的身形,冷峯亲着别冬肩头的伤痕,说:“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找你麻烦?”
他是有过担心的,梨津什么都好,但人们太闲,闲了就喜欢碎言碎语地八卦,语言这种软刀子虽然伤不着皮肉,但很会诛心,他怕有人嚼别冬的舌头。
别冬摇头,可能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吧,但他压根没关心这些,打理客栈已经让他身心都很充足,有点空闲不是想冷峯就是琢磨怎么再赚点钱,他说:“没有的,我根本没管其他人,再说还有四哥呢,有事儿他会帮我的。”
也是,司放就像他们扎根在随园路的定心丸,冷峯不在,可以把别冬托付给司放,两人都不在,司放还能帮他们打理客栈。
“那你呢,峯哥,在柏林还好吗?”别冬问。
冷峯想了想,其实说不上好或者不好,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哪里,整天过得跟梦游一样,他说:“我也没管其他人,就在想怎么早点回来。”
别冬记起他看过的报导,关于艺术圈的混乱,他笑着问:“那边有人喜欢你吗?”
冷峯脑子里冒出利嘉豪的名字,但那段小插曲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认为那是真的“喜欢”,他摇摇头:“你看我这个样子,跟个野人一样,哪有人看得上我。”
别冬失笑,摸着扎手的络腮胡说:“明天我去小卖部买剃须刀,给你刮胡子。”
“好。”冷峯捉着别冬的手,把它往下带,说:“我好了。”
别冬双眼一眯,摸到那个熟悉的,坚硬的物体,他说:“我也好了,再来。”
……
这一折腾就是半宿,他们做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时间久,直到别冬彻底没了力气,周身软软又粘腻地瘫在了冷峯的怀里,直到两人都没了力气,别冬才觉得冷峯真的回来了。
可真好。
冷峯睡得很沉,柏林回来的航班他因为太过兴奋几乎没睡,回来就又马不停蹄地奔了大半个中国去找老婆,几趟航班和巴士车,外加爬雪山加起来有20多个小时没睡,夜里的运动耗光了他最后的力气,早上别冬醒的时候他还沉沉睡着。
别冬缩在他怀里捂了会,晚上烧热的炕又渐渐冷下去了,别冬披了衣服继续加了点柴火把炕再次烧热了,然后静悄悄出门去小卖部给冷峯买剃须刀。
顺带还扛了袋大米回来,准备回去烧点热水,再勉强煮锅粥,等冷峯醒了两人再做详细打算。
回去推开门,看到冷峯已经醒了,正双眼发懵地坐在床上,被子掀开半截,光着上半身,别冬放下米,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说:“怎么这么坐着,当心着凉。”
冷峯一把抓住他胳膊:“做了个梦,醒来没见着你,吓死我了。”
别冬眼睛弯弯,亲了他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
冷峯一脸不高兴:“才回来就扔下我。”
别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