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峯性致盎然,龙jing虎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跪着把别冬抱了起来挂在腰上,正准备冲击,突然炕角“哗啦”一声闷响,两人一顿,同时扭头,看到——炕角竟然塌了!
两人身子一歪,别冬一声惊呼,冷峯赶紧把人稳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塌了一小块的炕角,说:“这玩意儿竟然会塌????”
就是因为坚信炕是不会塌的,冷峯才格外放肆地去操,床有可能散架,但这么皮糙肉厚的炕竟然也会塌??
回过神来别冬笑得浑身发颤,搂着冷峯的脖子说:“你可真牛批啊,草塌了炕。”
冷峯勾唇一笑,亲了一口人,说:“过奖过奖,咱俩一起草的,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
这最后一场两人只得草草结束,下炕检查到底怎么回事,别冬说:“还是年久失修,这炕得有二十来年了,又这么些年没用过,今天能坚持到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才塌。”
这些天冷峯修屋顶修窗户修廊柱修灶台,里里外外修了一通就是没修炕,两人蹲在塌了的炕角闷头笑了一阵,互相锤着说“怪你”,“都怪你”,然后别冬说:“算了,最后一晚将就下,别管了,下次过来再修吧。”
“嗯,行。”冷峯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还好塌的面积不大,把长腿收一收,蜷起来勉强还能睡。
这么一来,炕的温度也低了下去,冷峯紧紧抱着别冬,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冷峯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当初别冬从牢里出来,跟阿布叔派来接他的人没有错过,别冬应该顺理成章地就跟族人一起回去了,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别冬走投无路地给江沅打电话,千里来投奔,他跟别冬也就根本不会认识,不会相爱,以后的种种全都不会发生。
若从没有开始,也就无所谓失去,可是冷峯跟别冬走到了如今,他突然惊觉,其实人生的轨迹稍微有一丁点偏差,他们就不会相逢。
这种臆想假设的“失去”令他心底生出了一丝惶恐,还有奇异的,“失而复得”的庆幸。
冷峯觉得自己是非常非常幸运的。
他忍不住问别冬:“冬冬,你说当时,如果你见着阿布叔派来接你的人,你是会跟他一道回族里呢,还是会想去外边?”
别冬怔了怔,他没想过这个假设,但这会他似乎也意识到,其实人与人的缘分,其实是玄妙而脆弱的。
他认真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感觉,以我当时的心性和状况,应该还是会选择一个人去外面。”
冷峯有些意外,别冬说:“那时候我已经好些年没跟族里有联系了,而且出了那样的事,我自己感觉没有脸面对族人,就算他们当时要来带我走,我也会拒绝,或者自己偷偷跑出去。”
冷峯有些明白了,那时候的别冬就像一只浑身受伤带血的小兽,只想跑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躲起来,自己慢慢地舔舐伤口。
他不会让那样的自己留在亲近的人边上。
那时候别冬打给江沅,是他唯一的选择,唯一会做的事,他跟冷峯的相遇,不是脆弱的偶然,是一场必然。
即便如此,这个夜里冷峯还是觉得异常珍惜。
第二天清早,他们给小木屋断了电,灭了炉火,锁好门窗和院子,两人一起在院门口拍了张自拍合影,然后开车离开了还在沉睡的山村。
因为知道还会再回来,也许并不会相隔很久,这一次的离开别冬心里虽有眷恋,却没有伤感,车窗外山风浩荡,春水垂着新绿,一如他复苏的心。
下午才到省城机场,还车,吃东西,换登机牌,过安检,飞机呼啸驶入云端,航程漫长,别冬戴上眼罩,靠着冷峯踏踏实实地补了一觉。
等他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摘了眼罩,下意识就哑着嗓子问了句:“到哪了峯哥?”
然后才想起来这是飞机,不是汽车火车,笑了笑说:“都睡糊涂了。”
冷峯说:“到云南了,这会应该正飞在梨津上头,马上会到庆原州。”
这么快,飞机已经在下降,舷窗板是打开的,别冬适应了下光线,从小圆窗看下去,果然,下方一大片莽莽青黛色的群山,还有一小片波光粼粼的湖。
“看,是璃山和梨漾海。”别冬小声雀跃地说,无论在飞机上看多少次璃山和海子,他都看不厌。
“嗯,咱们又回家了。”冷峯说。
作者有话说:
不瞒各位,这几章我也是用东北话写的(传染性太强我控制不了……
明天有
第91章 小团圆
司放在庆原州机场接到了别冬和冷峯。
“两个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司放咬着烟,在高速上压着限速开,话虽然不客气,脸上却是笑得阳光灿烂。
别冬知道司放想念他们,如同他和冷峯也都想念司放和梨津的日子。
“谢谢四哥替我打理客栈。”别冬真诚道谢,要没司放,他跟冷峯可不能这么放心地在老家待这么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