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弄得人尽皆知,怕是要出大事了……
“父亲,那位是……”王宗瑞低声弱弱道。
“家将。”王守哲淡定地说道。
“家将?我怎么从未见过她?”王宗瑞摇头苦笑不已,爹爹这借口不合格啊,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个新借口,以维护家庭的稳定和安全。
蓦然。
七岁大小的王璎婷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眨着好奇地大眼睛说:“爷爷爷爷,二叔说,刚才那个叫‘小雪’,是爷爷藏着的老情人。爷爷,什么叫老情人啊?您和我讲的故事里没有……”
王宗瑞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刚才情急之下忘记了,王璎婷这小屁孩儿嘴上最没把了。
王守哲的脸颊也是微微一抽,“和蔼”地看着王宗瑞道:“瑞儿,说起来,你我父子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谈谈了。”
然后,堂堂王氏嫡脉公子,就是被抓小鸡般拎进了书房,门一关,很快,里面就传出王宗瑞的鬼哭狼嚎和苦苦求饶声:“爹,我错了。那不是您的……哎哟,我错了。您放心,我不会告诉母亲的。我保管打死都不会说~”
可他的话音刚落。
门外就传来柳若蓝清清冷冷的声音:“王宗瑞,你说说清楚,什么事情打死都不会告诉我?”
“啊,母亲!?我的意思是说,父亲老情人来探望他的事情,我坚决不会告诉你的……”
“王守哲,你外面果然有人。”柳若蓝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了几分,“那女子就是‘小雪’的原形吧,难怪,让你一直念念不忘。”
“娘子,且听我解释。”王守哲冷汗直冒,“此事并非你想象中那般。”
“孩子们都在呢,我还是在‘水月天阁’等你解释。”说话间,柳若蓝的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提前去水月天阁等王守哲了。
“臭小子,本来没事的!”王守哲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儿子。
“父亲,每逢大事有静气,是您教我的。”王宗瑞在一旁提醒道,“您快点去水月天阁吧,记住,该认错认错,千万别犟……”
“……”王守哲。
……
陇左郡位于大乾东南方向,辽远郡位于大乾东北方,两郡隔海相望,中间便是一片碧波荡漾,浩瀚无边的大海,称为“青萝海”。
说起这“青萝海”,还有一段故事。
隆昌帝曾有位皇长女,封号“青萝公主”。这位青萝公主自幼便聪颖非常,且天资绝佳,先天便是上品甲等的血脉,幼年时便深受先皇宠爱。
成年后,更是被先皇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不仅资质在丹药的辅助下达到了极品乙等,更是不到五百岁就成功晋级了神通境,修炼速度哪怕是在皇室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论受宠爱程度,唯有当时还是“帝子”的隆昌帝能与其媲美。
而她也无愧于先皇对她的宠爱,年纪轻轻便在域外战场上闯下了赫赫威名。
因其战功,先皇逝世之时,曾专门留下遗嘱,特许青萝公主后代子嗣随其母姓“吴”,并记入皇室族谱,赋予他们与其他皇子后裔一样,参与“帝子之争”的权利。
隆昌帝继位之后,对她也是极为倚重,诸多皇子之中都无人能出其右。
青萝公主这一生,在域外战场上为大乾立下了无数功勋,其战功之彪悍,比起如今大乾的数位亲王都不遑多让,堪称一代女战神。
大乾国内,不知多少高品家族的女性玄武修士,将其视作偶像。
可惜,天妒红颜,青萝公主后来在域外战场上不幸遭遇意外,还不到一千两百岁便香消玉殒了。那一次的陨落,在大乾国造成了轩然大波。
恰逢当时辽远郡沿海正在开发,伤心至极的隆昌帝为了悼念爱女,便将这片正在开发的海域命名为了“青萝海”。
这么多年来,随着大乾对海域的开发程度逐渐增加,青萝海的海域也在不断增加,如今的青萝海的“安全海域”,俨然已经有当年的三四倍那么大,为大乾带来了不少经济利益。
此刻,青萝海靠近北面的一个礁石湾里,正停靠着几艘巨大的海船。
这些海船通体以巨木制成,船身上描绘着一头咆哮的赤色怒龙,船头高高翘起,边缘处还包了厚重的金属皮,透着股森森冷意。
跟底部平坦的江船不同,这些海船是尖底的,因为海上水深,风浪大,平底船很容易被掀翻,唯有尖底船才能扛得住风浪。
因为此刻还停泊在礁石港中,这些海船上的风帆并没有升起,唯有粗壮的桅杆光秃秃地耸立。
甲板边缘,还架着几十座床弩。
这些床弩此刻都已经上好了弦,一根根大腿粗的弩箭蓄势待发,在阳光下泛着凛凛寒光。
刚过午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毒的时候,海船上的船员都没什么精神,一个个都袒胸露腹地躺在那里小憩,有个别嫌阳光太刺眼,干脆用布巾把脸给蒙上了。
除了船员们的呼噜声,磨牙声,整个礁石湾里这会儿都几乎听不到任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