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符器制作的玉简很是神奇,只要将它帖在额头处,都不需要用神识,只要集中精力里面记录的东西就直接出现在脑中。
比起以前翻阅书本更加地方便。
姚少司给的这几枚玉简都是简单的火龙符,巨石符之类的基础符器制作方法,并不复杂。
符器的用途就是根据法术演变而来,提前制作储藏在符器中,以备不时之需的用途,或多出来的杀手锏。
余平只是先将制作方法熟记于心,再将姚少司讲解的知识回过一遍。
按姚少司的说法,这画符是个水磨工夫,像写字一样多炼,还要多控制真气才能成功,但并没有说像余平这样能用神识看得出画制时内部的灵力状态,只能凭对真气的操控,凭感觉。到底是因为自己有神识还是其它原因,暂时也没办法得到解答,藏书阁这最底层也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余平已经确定这是现在最佳的状态了,甚至还跟苹儿交待过这两天不用换茶水打饭之类的事。
画符更忌外界地打扰。
虽然说学着姚少司那样瞧瞧摸摸也只是练习自己对纸张的熟悉度,可没那个资格能随便的挥霍。
裁剪好需要的大小,摸着早蘸好灵料的符笔,深吸一口气,运起真气,按照脑中的形状开始画起来。
余平画的是一张最简单的一级治愈符,他可不敢画有破坏力的火龙符等。
姚少司那光头可是能照得出影子来、自己可不想被烧个精光。
但治愈符也是必先炼制的一种,就是为了以防爆符做准备的;制作过程中爆符是很正常的事,轻则烧光头发眉毛衣物等,重则爆伤的事都是常有发生的。
治愈符只需要单属性的木灵力配合灵料画进符中,最为简单;才开始余平也未求快,在神识的帮助下比姚少司那速度不慢。
单属性符器制作虽然没有五行排列顺序,但必须得一气呵成,中间不得停顿,否则就无法激活成符。
约一杯茶的功夫,余平已画完三分之二,这已经是超过一般天才的水准了。
余平并没有得意忘形,而且心里也根本没有这种念头出现,但摸笔的手却有点麻木,推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重,果然只有自己尝试才知道,脸上感觉好痒,汗珠从鼻尖一颗颗掉落下来。
突然,神识感觉有点不对,符线已是出现断点,符纸虽没有像姚少司尝试画的二级火龙符一般燃烧爆开来,但也是已完全报废,不能重复利用的。
第一次画符失败之后,虽然没有像姚少司那样像滩泥巴一样,但也觉得双肩疼痛,眼睛生涩,神识消耗有点大,还好真气没有很大影响。
“果然什么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看似简单,真做起来才知道。”余平感概道,但也马上调整过来,要是真那么简单才不正常了。
余平先静下来后也找出其中的不足;一是不熟练,二是还是过于紧张。
得出这两点后,休息好后再接着画,但还是失败。接连画了三张都是失败后,真气也已不足,精神状态也无法再继续了。
经历一天失败三次,余平还是神情淡定。
继续总结经验后养足精神,第二天又开始学习练制。
但这一天也还是失败两次。第一次失败后,余平想到了无往不利的黑脉,可这次黑脉却让他失望了,因为连三分之一都没有画完就失败了,而且失败后整个身体像姚少司那样,无法再继续接着练习了。
余平知道至少要休息几天再静下来才能继续了。
此后几天,余平走出了东院。
叫苹儿给自己留送饭菜后,余平不是在重力室就是在坊市或藏书阁。
体内真气早已到了要突破七层的顶峰,但并没有半点要突破的迹象。
余平除了正常修炼,其余时间就是走路都在想这个问题,灵根差,突破起来更加地难,需要机缘,但又不知道机缘在哪。
一时想不明白,心里也开始无名的烦躁,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瓶颈期,遇到瓶颈的心理反应。
这天刚回到东院的余平还有些恍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一个黑影就向自己扑来,毫无意识地,余平双手向前就是一堆,只见那个黑影惨叫一声,然后就是内房墙壁倒塌的声音。
“糟了,那是青儿……”余平顾不上屋子里扑面而来的灰尘向内层走去。
只见青儿正瞪着眼,四肢着地,大尾巴平行地半弯曲着。
这明明就像一个满是怨恨的小姑娘的眼神,只是余平盯着这碧绿的大眼睛里面像是有个无底洞般地深遂。
余平往旁边甩了下头苦笑道:“青儿,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只见青儿像啲是懂似的,眼睛眨了下,双眼的眸子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个无底洞般,尾巴也自然地伸了起来,直到余平走过去伸手去抱时,却是抱了个空,青儿已嗖地出现在余平的肩膀上,两只瓜子像扒鸡窝般地弄着余平的头发,直到余平反手伸上去抚摸着青儿的后背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