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不少神兵利器。”
陆小凤双手抱胸,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的人影,澹澹的开口道:“但今日,的确令我大开眼界了。”
“啪嗒...”
坚固的牢笼熔成铁浆,滴落在地面之上。
所谓的玄铁牢笼,再怎么坚固,也终究是金属。
高温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叶枫眠双手捏着剑,弓腰,缓缓将铁笼子切开了一道小门。
一位气度雍容的老太太正沉睡在铁笼当中的小床上。
看起来并未受什么皮肉之苦。
“呼...”
叶枫眠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大功告成。
手掌虚捏,将朱雀剑送回山河卷之中,他身形一个闪烁,便将太后从铁笼之中抱了出来。
见状,陆小凤不由得一笑。
“分明起初是我等找你帮忙。”
“到最后却是我们帮你找太后。”
笑容中含着些许深意。
闻言,叶枫眠澹澹开口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陆小凤被美人动摇了心智,特意跑来麻烦我咯?”
“没有陆小凤,就没有叶枫眠寻到太后的今天?”
陆小凤干咳了几声。
脸上尴尬一片。
这件事都没有用到他聪明才智的机会,基本上是叶枫眠一个人解决了。
甚至——
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他摸了摸鼻子,脸有些红。
“叶兄,再打趣他的话,恐会恼羞成怒啊。”
花满楼脸泛笑意,澹澹道。
?
你不是也被骗了吗?
叶枫眠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说你呢,花兄,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姑娘好好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了?”
花满楼脸上的笑意愈深。
人家常说,一个姑娘接近你,要么你非常有钱,要么你非常好看,要么想噶你的腰子。
花满楼算不算三样都占了?
这么多年来,应该也算习惯了才是。
可惜这么多姑娘送上门来,他莫说端正态度了,当真是心思全不放在这件事上。
“叶兄,莫要在开玩笑了。”
花满楼笑道:“花家的七童,哪儿来的纯真的爱恋呢?”
叶枫眠幽幽一叹。
“有钱人的烦恼也不少。”
“叶兄说笑了。”
花满楼笑道:“叶兄身上不也是常备着大面额的银票么?出手可比七童阔绰多了。”
闻言,叶枫眠哈哈一笑,他眨了眨眼睛,戏谑道:“这并不是我的烦恼,而是金刚门的烦恼。”
“...”
上官飞燕乖巧的站在一旁,将几人的对话尽数听在耳中,这会,她忽然像猫儿一般眯了眯大眼睛。
怎么觉得这话好像特意说给人听的?
是谁呢?
目光闪烁,将叶枫眠的笑容印在眼中,当下,她忽然开口道:“我能走了么?”
“你说过,找到皇太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叶少侠说话算话?”
...
...
...
一驾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
叶枫眠坐在掌车的位置上,手捏着缰绳,戴着一副斗笠,嘴中叼着鲜嫩的枝芽,瞧上去颇为悠闲。
他本不愿掌车。
还挺受罪的。
但可惜,同行的两位,一只是好酒的鬼,另一位却目不能视。
“嗝——”
身旁的酒鬼打了个饱嗝。
这家伙和追命一定有共同语言。
叶枫眠没好气的转过头。
只见陆小凤盘膝坐着,怀中紧抱一个酒坛子,脑袋向后一靠,眯着眼睛欣赏着疾速后退的山景。
苍翠满山,芳草铺地。
陆小凤伸了伸懒腰。
“别这样看我,是你坚持喝酒不掌车的。”
叶枫眠澹澹一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一堆财宝里面挖出酒来的。”
陆小凤一笑,点了点自己的鼻尖。
“靠这个咯。”
酒鬼对酒的执念,就像是钓鱼老空军一般,永不动摇。
叶枫眠失笑着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回,望着前方的大道。
“...”
“我说——”
陆小凤忽然拍了拍叶枫眠的肩头,道:“那些青衣楼的珠宝,你打算唤谁去处理?”
他犹豫了一会,接着道:“这等数目的钱财,不管是谁都会起贪念的吧?”
闻言,叶枫眠回首一笑。
看着陆小凤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笑意。
“一个从始至终便没出什么力的混子。”
“一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