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的插手我五岳剑派之事,究竟意欲何为?!”
丁勉抬手指着叶枫眠,怒吼道。
“这刘正风勾结魔教凶徒,今日我等乃是正义之举,更是为了五岳剑派的安定!”
“若是让魔教阴谋得逞,岂不是削弱了江湖正道,不知会伤了多少豪杰的性命,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么?!”
——
这嵩山派果真是冠冕堂皇的事做多了,随口一言,就是上升到武林正道的地步。
“...”
场下众人皆是噤声,正如丁勉所言,这是他五岳剑派内部的事情,如今岳不群等人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旁人多管闲事?
若是多说两句,怕不是引得嵩山派记恨,最后惹下祸事,可就不妙了。
在这般明哲保身的思索之下,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叶枫眠,当然,眼见后者为刘正风出头,众人虽是惊讶,但细细思索之后,心中也是缓缓点头。
毕竟这小子身后背景也很深厚,倒是不怕嵩山派...
叶枫眠听着丁勉在他面前扯什么大义,顿时嗤笑一声。
“丁师兄,先不提刘正风究竟是否背叛五岳剑派,与曲洋谋划着什么,但叶某相信,这些小儿女卷,与你口中的大义无关。”
“叶某今日看不过眼了,就在这儿,保下他们。”
少年眯了眯眼,笑的张狂。
“你猜!”
“我叶枫眠有没有这个能力!”
“我武当派,究竟能不能担下这个责任!”
长剑抬起,遥指面色涨红的丁,费二人。
声色俱厉。
他冷笑道:“你嵩山派别在小爷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拿什么江湖正派压人?就凭你嵩山,配么?!”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狂傲无比。
“天塌了,也是高个顶着,先不提小小日月神教有没有祸害千万人的能力,即便当真,也是我武当派自一马当先。”
“你嵩山派操的什么心?”
“你!”
费彬听他如此说,顿时勃然大怒:“你武当派这般目中无人?将江湖规矩置若罔闻?!”
“放你妈的屁!”
费彬呼吸顿时一滞。
叶枫眠破口大骂。
老早就看这群拿着鸡毛当令箭,分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要扯上江湖大义的畜生不爽了。
“江湖规矩?江湖规矩就是你嵩山派可以未经查实,就随意动手杀妇孺?”
他澹漠笑着,道:“还有,你问我武当派是何居心?”
“那我就反问你了。”
叶枫眠面露嘲讽之色。
“你五岳剑派最强者是谁?”
“是不是左冷禅?”
“是又如何?”
丁勉道。
闻言,叶枫眠笑的更是微妙了。
“左冷禅,打得过我宋师兄么?”
“!”
丁勉一噎。
“可笑!”
“连五岳最强的左冷禅,左师兄都并非我宋师兄的对手。”
“你认为,武当山上的那个老头会闲的没事,来插手你们五岳剑派里面的破事?”
“我劝你们,有点自知之明!”
叶枫眠说话丝毫不客气,这番下来,又是给武当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眯了眯眼,心中却一丝后顾之忧都没有。
因为心中知晓,老张年轻的时候,作风也是这般,若是今日被当年的他撞见了这等事,估摸着老早就坐不住、急吼吼的就跳出来揍人了。
“...”
“遇见不平事,尽管揍就是了,别担心给武当惹麻烦。”
数月之前,叶枫眠下山前的那个晚上,张三丰便是这般叮嘱他的。
“...”
“你!”
费彬气得浑身直颤,脸上表情煞是扭曲。
按他的性格,在听到这般话语之后,当是含怒出手,就要将出言不逊之人当场击毙才是。
然而,他现如今除了脸气成猪肝色之外,身子却是僵在了原地,不敢妄动。
只因——
“轰!”
“卡——”
一道令人牙酸的刮擦巨响爆发。
少年手握长剑,只见他轻描澹写的朝着身前横着一扫。
顿时,剑气喷薄,银光如同洒落的星河一般,泼洒在广场的地面之上。
一道望之便触目惊心的裂痕随之出现。
深达数尺,长达十余丈,这裂隙犹如少年挥毫般轻松写意,但在场之人却无一人挥出相同威势的剑气。
费彬丁勉二人身形一僵。
四周的众人拼命的向后挤去,脸上惊恐之色尽显。
少年抱剑而立,冷漠道:
“今日,我只不过是无法说服自己放任嵩山残杀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