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荣蹲在卫生间里面搓洗床单,两只耳朵却竖着探听外面的动静。傅锦兴周身环绕着一种莫名的气质,就是能叫捋得李嘉荣服服帖帖,全身心远离躁动。
傅锦兴冲洗之后,又回到客厅喝酒,最后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嘉荣从小到大没做过家务,早习惯一切交给保姆料理。因此他只是在盆里洗个被单也能洗出一头热汗,在阳台上晾完后干脆是直不起腰了。他爸是做生意的,开始生意不大,他就常常四处求神拜佛,到了李嘉荣小学毕业的时候,家里竟真的发起横财,资产翻了几番,后来便一直相当阔绰。
高中之后,他爸给他转到城里的国际中学,无论成绩好坏,最后都是出国。学校里课业不算紧张,逃课是家常便饭,去不了好学校,那就去差一些的,家里人管得不严,老师就不多生事端。
他洗完被单,歇了好一会,才又起身,把傅锦兴抱到上床,盖一层薄被。傅锦兴是个酒量不好的,估计有点酒精过敏,总之脸已经红透了,也不知是睡是醉,偶尔扑腾两下,说句梦话。
出于某种隐秘的私心,李嘉荣替他收拾屋子,并假借名义,里外翻了一通。他十分在意傅锦兴家里有没有其他男人,甚至是他爸的痕迹,然而都没有,傅锦兴就像个独居老人,家里除了一些书和资料,就是普通的生活用品。
李嘉荣回到床上,从背后搂住傅锦兴,扑面而来一身酒气,夹杂着沐浴后的体味,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催情剂。
他控制不住下体发硬,炙热的整根抵住腰窝。动一下也不敢,就这样硬着不知何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傅锦兴冷着脸看他,像桶冰块兜头而下。
他爬起来,套上衣服,气氛诡异而沉默绵长。
他不想走,周末才刚开始,两人还有好多事情可做。然而他被僵硬的空气逼走了,防盗门缓缓合上,狭缝里那人说道:“这学期都别不用来上课了,我会给你高分。”
李嘉荣立刻把手探进门缝里面,央求:“老师,你开门,老师。”
他挤进去,立刻锁上防盗链,整个后背压在门上:“你不能不要我!”
“但是我可以。”傅锦兴扶着额头,疲惫地走回茶几旁坐下。他理应宿醉未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荒唐。”
“不是我荒唐,是你太懦弱。”李嘉荣质问,“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有男朋友,怕被他捉到我们在一起吗?”
男朋友这词对傅锦兴而言还是有些过分了,乍一落到耳边,就将他刺得颤了几颤。
“昨天在床上,你明明就喜欢我,还喜欢得要死……”
傅锦兴似乎陷入很强烈的挣扎情绪,他抱住脑袋,整个人弓着深深埋进膝盖。
“老师……”李嘉荣紧挨着傅锦兴坐下,抓住他一只手,摸向自己的下体,“你帮帮我。”
傅锦兴立刻烫着似的抽回来:“你怎么总是在硬?”
李嘉荣无奈:“我也不知道,一看到你就硬了。”
他慢慢伸手,探进傅锦兴的内裤里面,轻轻攥住,玩弄了一会。傅锦兴却也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喉咙间很轻地咕噜两声。李嘉荣一边试探吻他的侧脸,一边用手替他捋动,恶作剧般地忽然停下,他开口问道:“要不要做嘛,老师?”
傅锦兴没有发言,这便算是一种默认了。李嘉荣三两下撕扯掉老师的上衣,脱了裤子,膝盖顶开大腿,往两边狠狠一推:“你真的不喜欢我吗,老师?”
他没做润滑,艰难地往里推了一半,那里又紧又干,弄得两人都有些疼。他于是全拔出来,掰着傅锦兴的肩膀问道:“你转过去好不好?从后面进去可能会容易点。”
傅锦兴便趴在沙发沿上,塌着腰,屁股完全落在别人手里。李嘉荣伸进两根手指浅浅试探了一下,而后便握住自己的阴茎根部,龟头抵在穴口,压根没进去多少,便往前狠狠一撞,将那阴茎整根插了进去。傅锦兴毫无提防,当即痛哭出声,哗哗流下两行泪来。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他推他。
李嘉荣双手抱着老师的屁股,满嘴好话哄着,下身压根不管不顾,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
老师被学生操哭在自己家里,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事情?
傅锦兴简直抬不起头,干脆抓起一只靠枕,鸵鸟似的将自己埋在里面。
李嘉荣却不叫他躲,扔了靠枕,手指伸进嘴里拨弄他的舌头:“老师,你叫给我听好不好?”
傅锦兴气得发抖,可这时他的命根子再一次被李嘉荣握住了。下身忽然迸发出极端的快感,李嘉荣不知顶到哪里,那两下几乎叫他失控般大脑空白。不仅前面受人掣肘,后面也被顶得进退不能,他整个人都被钉在沙发上面,李嘉荣就这样毫无顾忌地侵犯着他,同时却也取悦着他。快感实在过于浓烈,他不由狠狠绞住穴口,却是已经射了出来。
李嘉荣故意问他舒不舒服,他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