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醒的时候十九还在睡着。被子盖到脊背处,几缕青丝下隐隐约约露出白瓷一般的肌肤,上面还能清晰地看见昨晚情动时自己留下的印记。
除了二人的第一次之外,这其实是段鸿头一回瞧到熟睡的小影卫。
以往每次,不论他折腾到多晚,第二日清晨,他一睁眼必定是一个已经空荡的床铺,出声一呼,必定从房梁上落下一个已然穿戴整齐黑纱蒙面的小美人儿——
如果他醒的够早,甚至还可以看见小影卫裸露的额头上那晨起练武留下的晶莹汗珠。
早上起来没有美人在怀,甚至连一起用餐都会被可爱的媳妇儿义正辞严的拒绝。大名鼎鼎的凌霄王常常在没有人的地方头疼不已、暗自神伤。聚会时瞧着自己不成器的兄弟们一个两个左拥右抱,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所以今晨醒来时,被窝不再是空荡荡的。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儿山上的宝贝儿,此刻正静静地俯卧在他的身侧,发出一声声均匀放松的呼吸声。素来端惯了架子的凌霄王简直连要被这可爱的睡相迷得心都快化了,生怕惊醒了自家薄面皮的媳妇儿,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下来。
小影卫细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声,如同蝴蝶的羽翼一般轻轻颤动,段鸿看久了,忍不住伸出手来想去抚弄。没想到才一伸手,原本沉睡的十九便突然猛地惊醒,一把攥住了那只欲要图谋不轨的手。
两个人聚是一僵。
最后还是十九率先打破了沉默——
“……主人。”
因为昨晚哭了太久,十九的声音哑的厉害。段鸿听的心里一滞,有些后悔昨日将人逼得太狠了。
“嗯。”
十九有些艰难地翻身爬了起来,想要下地找鞋穿。段鸿刚刚一个愣神的功夫,一身暧昧印记看起来有点惨兮兮的小影卫便“扑通”一声,仅仅罩了一张薄衫跪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
十九咬了咬牙,鼻子一酸,才一张嘴,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向来不紧不慢的凌霄王终于慌了手脚,伸出手来就想要扶他。
十九却仍然是摇摇头,小幅度的避开了伸来的手,哑着嗓子道:
“属下沉迷淫事,误了晨起练功的时辰,长此以往,恐成祸事——”
“——事已至此,属下,呜……”
十九合了合眼,将不听招呼一个劲儿上涌的眼泪勉强压了下去,
艰难地开口道:“属下请求——”
“——辞去影卫首领一职。”
“嘶——,”
听到这里,终于弄明白了小影卫心思的某人把心可算是又牢牢的放回了肚子里。
原本以为是欺负老婆欺负的狠了,小家伙委屈的荒了。结果到头来,他的小十九被如此对待,心心念念的却仍然是能否为主尽忠一事。
我怎么会以为这小傻子开了窍?
又高兴又有点不爽的凌霄王心情有些 复杂的靠回了床上的软塌,沉思了一会儿后,突然心绪一动,脑中有有了新的想法。
“你说你要请辞影卫之职?”
“正是……”
段鸿嘴边突然挂上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笑,继而接着问道“这王爷府可不养闲人,你的吃穿用度,赏银俸禄,哪一个不是钱?若不做事,你以后要如何?”
“这……”
原本打算去偏院随便找个杂役小厮之职的十九身子猛地一僵,继而有些在心中对自己嘲讽一笑,心道:十九啊十九,你把自己当什么?你凭什么以为王爷非得留着你?
“主人恕罪,属下还未曾想到……”
“好,那本王便给你找上一职,你先做上一月,末了再告诉本王,是否还要请辞,可好?”
“哎?”,一下子本问蒙了的小影卫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向主人。
“本王问你话呢,可好?”
“好,好……,听从主人吩咐。”回过神来的小影卫被王爷难得温柔的样子弄了个大红脸,早就忘了刚才在做什么事情,薄唇一抿,低下头去,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敢……,敢问主人,是何职务?”
段鸿冲着十九勾勾手指,示意他凑到近前来。等到乖巧的小影卫一本正经的跪在了他的身侧,男人偏过头凑到了他的耳边,缓缓开口道:
“本王要你——”
“做我的侍妾。”
颠簸的马车之中,一阵又一阵令人听闻羞臊的低声哀呼不断传出。即便驾车的车夫已经被封住穴位耳不能闻。那从帐中若隐若现传出的淫靡气息,仍然无时无刻不再昭示着这富丽堂皇的马车之中,正在进行着的不可告人的荒淫之事。
马车之中,一年轻貌美的少妇,正衣着整齐的跌坐在车厢内的地毯之上。只见那少妇肤若凝脂,眉目含情,一颦一簇都带着些许媚态。如若不是那从衣裙下摆处牵出的细丝,和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