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无味地吃完早膳,容宛一路穿过青林翠竹,来到了大堂。
虽是春天,但正值清晨,天气还有些冷。容宛披了件披风,容貌更显清丽。
远远望去,大堂内坐着将军与张氏,即容宛的父亲与母亲。除此之外,还有容宛的二姐,还有一个无所出的姨娘。
大哥驻守北疆,便没在大堂。
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看似倍受宠爱,实则因为她软糯的性格,是个好拿捏的主。
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容宛越过门槛,环视了一眼四周 ,福身道:“女儿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姐姐。”
她声量不大不小,行为举止都显得礼仪端方,也不失女儿家的娇态。
张氏笑容可掬,招了招手:“宛儿,过来。”
容宛敛眸,乖顺地走了过去。
立在一旁的二姐容月视线放在容宛身上,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昨夜她身子不爽,便没去赴宴。没想到在宴上出了个这样的事故,也算是歪打正着走了运。
朝堂上的风云,府中的秘事,她也知道一二,明白容宛的处境。
容宛性子软糯,小时候不免被她暗暗欺负,受了委屈也只会当哑巴,这会儿她要被当成一枚棋子送出去,容月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只听张氏握着她的手,温柔笑道:“宛儿,你也大了,是时候许人家。娘替你寻了一门好亲事,想必你也喜欢。是成远侯江弦,你可愿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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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不过是一个替身
容宛忙掀起衣摆跪下,她声量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成远侯地位尊贵,女儿不敢高攀,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砰——”
茶盏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张氏惊愕万分,这个性子软糯可欺的女儿,怎的今日会当面反驳她?难不成是换了一个人?
原本乖顺的她居然敢抗婚,她胸中便平升起滔天的怒意。
她气打不一处来,指着容宛骂道:“不孝女!你反了天了?成远侯是何人?他不仅承袭了爵位,还担任户部尚书一职。京城多少女子想嫁他,你呢?将军府也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就是高攀了?”
容宛直直地跪着,抬眸望着张氏,眼神坚毅:“女儿不愿!”
张氏一双怒意尽显的眸死死地盯着容宛,又气又急,恨不得将她一棍子打死才好。
她不依不饶地继续训斥容宛:“你之前不是和他互通书信吗?你不是与他好上了吗?怎的这时候又不嫁了?你把成远侯置于何地,把将军府置于何地!”
容宛低头一言不发,在一旁喝茶的容将军此时也将茶盏重重一放,那“咚”地一声闷响,仿佛要震碎容宛的双耳。
他沉声开口:“未出阁便和男子互通书信私自见面,你的女训读到哪里去了?”
容宛不知父母是如何知道她与成远侯私自来往的,估计是容月在给张氏通风报信。
至于女训,她听了便反胃。
容宛紧咬的唇瓣松开:“与成远侯私自来往的事情,女儿知错。但女儿坚决不嫁!”
容将军声量大了几分,威严有力的声音让容月也打了个寒噤:“我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没得商量!”
见容宛今日脾气如此之倔,容月不禁有些疑惑。
明明与成远侯相好,怎的如今又不嫁?实在是太过于反常。
正当容月疑惑之际,大堂又陷入一片死寂。容宛跪在原地,娇小的身躯却跪得笔直,风过而不倒。
她鸦睫低垂着,微微翕动。
原本是性子如此软糯任人拿捏的主,怎的今日变了脾性?
看样子,她丝毫没有服软之意。
一片沉寂中,容月柔柔地开了口:“这样好的婚事,妹妹怎的不嫁?姐姐我都没有这样的福气呢。依我说啊,妹妹还是服个软,日后进了府,就是堂堂正正的侯夫人,谁都羡慕不来。”
容宛笑了笑,温声道:“姐姐若是喜欢,那嫁给成远侯如何?姐姐会琴棋善书画,比宛儿可好得多。”
容月闻言怒目圆瞪,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你!”
容月不解,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张氏厉声训斥:“容宛!休要胡言乱语!”
张氏训斥完,见容宛又不说话,便一槌定音:“昨儿个在宴席上已经与成远侯府说好定亲事宜了,今日下午成远侯一家便会过来,到时候你与成远侯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