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汗如雨下,面色虚白。
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怨毒。
辛苦蛰伏数十年,一直躲藏在暗处,就在今日准备初露峥嵘,结果刚混进王府,还没来得及展开计划,就给正主抓了个正着。
心中的悲愤与难过似滔滔江水灌满了他的胸腔,压抑的可怕,简直难受的一批。
“少主,凡事都要讲一个证据。”张执不信掩饰得如此完美,怎么还会被人识破。
心中仍旧存着一丝侥幸。
妄图用话语,打消陆扬的怀疑。
陆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微微一笑:“什么时候,我说话需要证据了?”
他的手掌抚在张执的肩膀上。
“我说你是,你就是。”话语无容置疑:“不要再妄图为自己狡辩了,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到我的态度?为何还要心存侥幸?”
一直以来,陆扬的态度都很平和。
从至始至终,张执的下场早已经注定。
“你!”张执气急,开口欲骂,脖颈微微一凉,一颗躁动的心立马如冷水浇灭了。
福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陆扬的身边,面色澹然,彷佛一点都不在意,可一股致命的危机索绕在张执身上,福伯的靠近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稻草,彻底堵死出路。
他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少主,我……”话到一半,他目光闪烁,似乎在思考如何说,才能保住命。
陆扬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他随手一挥:“我没事等你组织措辞,你要是不想说,以后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的。”
“福伯,带他下去!”
张执一惊,还没开口,眼前一花,脖子就好似被一根巨木击中,顿时头晕目眩。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哐当的到在地上。
福伯左脚一勾,将张执踢到于医师的面前,“把他带到劳改房,问出来历,手段无限。”
“好好好,我这就给他安排一个豪华小单间。”于医师眼睛一亮,一个武师可是难得的材料,手段无限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其他人脸色微变,不由的离于医师更远一些,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都知道于医师是一个十足的变态,极其贪恋尸体。
跟别人打交道,也不能跟他打交道。
陆扬再次环视众人,见没有红线才放心来,徐然开口道:“等过几天,我会特意安排府内的所有人过目一遍,揪出里面心怀不轨的人,这几天你们都留意着一点,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悄悄给其他势力传递消息。”
众人纷纷称是。
对陆扬是否有这种能力深信不疑。
张执的反应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没陆扬揪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张执有问题。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你们都必须要保密,绝对不能把我现在的信息泄露出去,明白吗?”陆扬接着补充道:“你们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明面上的我还是我……”
众人恍然,顿时明白了陆扬的意思。
“少主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福伯再次强调,无形中给众人施压。
他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连忙保证。
陆扬点头,便遣散了众人,接下来这段时间每个武师都会身居要职,处理的事情会更加的繁忙,一切都为了迁移而做准备。
到时必然会有很多人争相跟随,人数也恐怕会逼近二十万,如此庞大的迁移队伍,路上必然少不了意外,人数损失是定然的。
天龙山脉的那一条路线,虽说已经得到了证实,但岁月的变迁,一定会有所改变。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双目微微闭上,盖住眼里的疲倦。
一缕幽香窜入鼻间,陆扬闻其味之其人,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开口轻轻的笑着。
“呵呵,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你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程清怡自动忽略了他的调笑,很认真的道。
陆洋一直闭着眼睛,身体微微后倾,靠在了座椅上,轻轻一叹:“是啊,我也没想到管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居然这么费心神。真不知道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是怎么想的,荣华富贵虽然尽数所得,可带来麻烦也足够让人头疼,恰恰我就是一个最讨厌麻烦的人。”
“既然选择试一试,这些代价是必须的。”程清怡低头扫了一眼陆扬,“你已经进入了权力的争斗圈,想要有置身事已经不可能了,现在要做的是激流勇进,奋勇直前。”
“我知道,我这些都知道……“陆扬将脑袋靠在后面的椅首上,“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已经注意到我了,我也即将会离开这个地方。”
“到那个时候,没有太云州的保障,我们必然会受到他们的针对或者是联合出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顶得住……”
程清怡与他的关系已经极为的密切。
福伯是长辈,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一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