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肃这次回答得很快,看起来格外自信,“还算喜欢。”
江明尘:“......”
对方人菜瘾大的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
难道这位炎曦真人......是原身的师尊?!
江明尘有意套话,试探着问道:“您棋艺高超,想必弟子也棋艺非凡?”
糖衣炮弹在哪里都吃得开。
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孩子说的?
阎肃听见对方夸他棋艺精湛,只觉得对方慧眼识珠,一边落下白子,一边回忆着说道:“衡儿喜欢下棋,但他脾气暴躁,总是悔棋,宗内已是找不到对手了......至于缘儿,也是半斤八两......”
说罢,他摇了摇脑袋,轻叹一口气,“我这两个徒弟,真是没有学到我的半点棋艺!”
江明尘忍不住吐槽,他算是知道南衡为什么是臭棋篓子了......
下意识摩挲匕首,江明尘陷入沉思。
如今,原身又在哪里呢?
按照已知的时间线倒推,原身拜入天玄宗的时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想到拜师,江明尘又念及牧闻野。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在这里,如果在的话,又在哪里呢?
*
哪怕乘坐宝船,从鸿云门回到天玄宗,也足足用了五日。
当天玄宗的山门终于出现在眼前时,江明尘颇为感慨。
与此同时,各峰弟子听闻执法峰主带回一群孩子,都觉得不可思议,已然翘首以盼。
反倒执法峰的两个真传弟子,不以为意。
他们都觉得师尊不会再收徒弟,毕竟要收早收了,何必等到今日。
再说,他们师尊刚拒绝徐家不久,要是此时收徒,岂不是打徐家孩子的脸?
“听说有人私设赌局,押师尊会不会收徒......”
青衫少年点评着宗内关于此事的看法,突然看见对面少年手里的动作,顿时面无表情,“师兄,我可看着呢,你休要悔棋。”
对面的少年也不窘迫,仿佛习以为常,只是不得不在对方的盯视下,将棋子放回原位,“师弟,下棋而已,不要这么计较嘛。”
“不行!这是原则!”青衫少年一本正经地回道:“棋品见人品,我看你就是态度不正!”
“别这么说嘛,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兄都放回去了。”
见对方还是笑呵呵,青衫少年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不下了。”
听见外面的通禀声,得知是师尊归来,青衫少年冷着一张脸,站起身,趁机推乱棋局,“我去参见师尊。”
谁知还没等他走出房门,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语气略显迟疑:“等等,南衡师弟,你刚才莫不是下错一子,眼看就要满盘皆输?”
任由蒋方缘如何叫喊,青衫少年都没有回头,只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
*
“我没看错吧?炎曦真人牵着个孩子?”
“炎曦真人真要收徒?完了完了,我的积蓄没了……”
阎肃为了照顾这群孩子,特意放慢脚步,带着他们前往外门。
匆匆出来迎接的,是几个外门管事。
这群孩子,他不可能直接带回执法峰,也不可能擅自做主,分给诸峰。除非他自己收下这群孩子,否则按照规矩,这群孩子得由外门照顾。
等找到他们的家人,再询问家人的意见,若愿意留下,就从外门起步,若不愿意,就由家人当面领回。
然而,阎肃牵着江明尘的小手,却并没有把他送入外门。
南衡跟蒋方缘赶来迎接时,看见一副大手牵小手的画面,心里有些吃味。
“师尊他......不会真要收徒吧?”
蒋方缘率先回神,仗着师兄身份,拍了拍南衡的脑袋,语气怜悯地说道:“看来有人不是最受宠的小师弟喽。”
“你!”听见对方挖苦自己,南衡气得青筋暴起,却不能发作,只得咬牙切齿。
偏偏蒋方缘还是一脸笑盈盈。
两人的“日常互动”,落在其他人眼里,早已见怪不怪,更别提作为师尊的阎肃。
见两人又挤兑起来,他微微沉下脸,瞥去一眼,立即让两人安静下来。
“师尊。”两人行礼问安。
此时,阎肃已然安顿好其他孩子,牵着江明尘的小手,召来一只仙鹤,示意两人跟自己回去。
等两人抬头时,阎肃已然带着江明尘乘鹤远去。
南衡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羡慕,只低垂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蒋方缘再次拍了拍他的脑袋,却被南衡一把推开。
过了半晌,两人才各自唤来一只仙鹤。
一回到执法峰,蒋方缘就凑到江明尘的跟前,捏了捏对方的小脸,直言不讳地问道:“师尊,他是我们的师弟吗?”
跟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