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柳湘莲提议在半路上结果孙绍祖,替自己出气的时候,贾瑜连忙拒绝了。
一方面是自己也伤了他,况且圣上都把他抄家流放了,另一方面如果那厮在半路上被人杀了,别人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即便官府不追究,也会给人留下他睚眦必报的形象,这样对自己以后的发展不利。
柳湘莲听罢直说自己浅见了,贾瑜不以为意,见他腰间悬着鸳鸯剑,顿时来了兴趣,请他和自己过几招。
起初柳湘莲是不愿意的,说怕伤到贾瑜,贾瑜不容分说,退后好几步,抽出霜就刺向柳湘莲。
柳湘莲大叫一声“来的好!”,掣出鸳鸯剑,右手雌剑轻轻一拨,瞬间便瓦解了贾瑜的攻势,左手雄剑直指贾瑜,在距离其咽喉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贾瑜后退两步,继续挺剑上前,三剑相击,叮叮作响,柳湘莲很显然留了手,好让贾瑜彻底放开,你来我往之间,两人以斗至二十回合。
在柳湘莲的切身引导中练习与人格斗,斗至五十回合时,贾瑜因为体力不支跳出阵外,才堪堪收手。
见柳湘莲面色平静,泰然自若,贾瑜笑道:“二郎,我怎么感觉双剑更好用?”
“贤弟莫要得陇望蜀,这柄鸳鸯剑可不能再送给你了。”
贾瑜哈哈大笑道:“正当豪迈,岂能无酒?来人,取酒来!”
柳湘莲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心大小的酒囊,抛给贾瑜,贾瑜拔掉盖子,仰着脖子灌了两口,大呼过瘾,虽不及后世白酒度数的一半,但却是他到现在为止喝过最烈的酒了。
见贾瑜还要继续,柳湘莲连忙劝道:“贤弟稍歇,你身上还有伤。”
两人回到会客厅,柳湘莲就自己刚才的招式进行了讲解,贾瑜听的连连点头,此时晴雯领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二爷,她就是小梨儿的娘,李氏。”
李氏跪下来给贾瑜磕头,贾瑜叫起道:“以后就由你负责照顾这两个小的,晴雯,把她安排到小角儿和小梨儿隔壁的耳房。”
晴雯带着李氏下去了,柳湘莲笑道:“贤弟越来越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了。”
贾瑜笑道:“二郎这是褒还是贬?”
“对贤弟来说是褒。”
贾瑜尝到了甜头,稍作歇息后,兴致勃勃的把柳湘莲往外拉,请他再赐教自己几招。
小半天下来,贾瑜的剑法更进一步,甚至将了柳湘莲的一次军,晴雯在旁边紧张的看着,生怕那个柳大爷一不小心伤了自家二爷。
临近中午,贾瑜邀请柳湘莲在家里用午饭,饭桌上谈论最多的还是剑术,柳湘莲笑道:“贤弟用剑,不为江湖火并恶斗,更不为去边关上阵杀敌,只为自保,练到精熟,三五人近不了身即可,不过贤弟还是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等你将来做了官,就可以招募武艺高强的江湖客做贴身护卫,遇到险情由他们出头。”
贾瑜笑道:“二郎若是不弃,弟倒是想请二郎和弟一起,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岂不美哉?”
这是委婉的招募了。
把柳湘莲送到大门口,贾瑜看着他消失在街角,刚才他的话,柳湘莲并没有回答,而是随便找个话题岔开了。
贾瑜只觉得十分可惜,也许是他看不上功名利禄,亦或许他见自己住在荣国府里,也觉得自己是脏的吧?到底还没有彻底交心呐。
......
尤老娘带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投奔尤氏来了。
宁国府的当家太太尤氏名为这个尤老娘的女儿,实则和她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尤二姐和尤三姐是尤老娘和前夫所生,前夫死后,尤老娘就带着两个女儿嫁给了尤老爹,那时候尤氏姐妹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
尤老娘带着两个女儿嫁过来后,倒也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哪知好景不长,去年那尤老爹突然就染了病,还没怎么治便一命呜呼,撒手人寰了。
尤老爹死后不久,见尤老娘孤儿寡母的,尤家本家的人很快就把尤老爹置办的田产给抢了过去。
原本想息事宁人,破财免灾,可那些人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把目标放在了家里的院子上,走投无路之下,尤老娘想到了自己在京城还有一个“女儿”,听说好像在大户人家里做着妾室,便起了投奔之意。
当然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咱们之后再分说。
尤老娘当年嫁给尤老爹的时候,尤氏就已经在宁国府里了,所以尤老娘并不曾见过她。
打定主意后,尤老娘当机立断,把家里的院子和一应家私低价卖给同乡的一个乡绅,换了些现银,在一个晚上,尤老娘带着尤老爹的灵位和两个女儿,直奔京城而来。
多放打听之下,尤老娘怀揣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宁国府的大门口。
激动是因为尤老娘没想到自己这个继女竟然做了正房太太,还是在大名鼎鼎的宁国府里。
忐忑的是怕这个继女不认自己,毕竟自己和她没有血缘关血,甚至都没有见过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