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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和江逾声在离物竞班不远的地方找到数竞班和一个光秃秃的石堆。
大块些的石头被挑拣出来, 堆成一个比灶台炉圈稍大些的圆圈,圈里放着几根粗细不均的木头。
石堆旁蹲着牧阳成和荆炎彬。荆炎彬手扶着一根木头固定在地上,牧阳成双手合掌夹着另一根细些的木枝, 两手很快地前后摩擦,带动掌心那根抵着地上木头的木枝来回转动。
木头摩擦的声音咯吱咯吱, 生涩难听。
牧阳成和荆炎彬身后各围了几个男生, 七嘴八舌着指手画脚。
“确定是这么弄吗?五分钟了都,啥反应没有啊?”
“我刚看其他队也这么做的……”
“教官说要有点耐心……”
“咱都一动不动蹲这磨十分钟了, 我眼睛都快盯对眼了!”
“啧, 成啊, 是不是你手速不行啊……”
这话一出, 旁边一群男生都一窝蜂怪笑起来。
“……靠!”牧阳成手上一顿,抬眼笑骂一句:“有本事你来, 我手都要磨破了。”
他这一抬眼,看见人群后的祁斯白和江逾声,笑着招呼了一声。
恰巧又有几个数竞班的男生从木桥对面抱着几根木柴过来,江逾声看了看那几根木头,又三两步蹲到牧阳成身旁看了眼, 指了指荆炎彬扶着的那根木头问:“这根会不会有点潮?”
严格来说那根木头算不上潮湿,但毕竟是从水边捡来的, 也不是很干燥。
祁斯白闻言上前摸了摸, “文科班那边升起火了, 我刚听他们说,他们就是挑了半天干木头, 才升起来的。”
江逾声和其他几个搬木柴的男生又一起去桥对面挑了一批回来。
祁斯白和另一个女生缘好的男生被几个女生拽到一旁, 和她们一起准备食材。食材都是大家自带的,除了面片、方便面, 就是土豆、番茄或者豆皮之类。
祁斯白和那男生一起不怎么娴熟地削着土豆皮,一抬眼看见五个女生在一旁比他们更生疏地忙碌着,一时间意识到,他们今晚的晚餐大概只能是铁锅大乱炖——
不,都称不上炖,应该说是食材乱煮。只要能煮熟,就是完成任务。
牧阳成搓木头搓累了,往旁边地上一瘫,开始罢工。后面又换了其他三个男生,都没弄出什么名堂来,石堆中间的木头除了被磨得咯吱咯吱响,木屑窸窸窣窣地掉,此外再没半点反应。
最后又还是轮回牧阳成,蹲在石堆旁永动机似的,面无表情地前后搓了十来分钟,额角冒汗都来不及擦掉。
身后围观的人群里忽然冒出几声:“有烟了?”
祁斯白正切土豆切得有点无聊,闻言一个激动,手上一抖,陶瓷刀在手背上很轻地划了一下,很细微的血珠从伤口溢出来。
江逾声就站在一旁,牵了下祁斯白的手,举起来看情况。
大概因为刚才来来回回走动的缘故,江逾声的衣服轻微汗湿过又被风吹干,但手掌心还很温热。
祁斯白刚刚洗过手才切的土豆,沾水的手在傍晚拂起的风里被带走热量,只剩冰凉的触感。
他的手指抵在江逾声掌心,年轻男生灼热的温度沿着指尖一点点熨烫过来。手被江逾声举起在眼前查看,好像江逾声微热的呼吸都扑在他手背。
祁斯白眼睫动了一下,手背莫名有些痒。他稍微使了点劲,从江逾声手里抽回手,随口说:“没事,那么点口子,待会就自己长上了。”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话,但祁斯白好像觉得眼前的氛围稍微僵了一瞬。
江逾声的视线从祁斯白手背上抬起,看了他一眼,又落下去。
四周山林空旷,晚风起伏。背景音里,是各队学生手忙脚乱的生火煮饭声,还有一旁数竞班男生的嘈杂惊呼。
“我靠真的——有了有了!”
“牧神,牛啊。”
“冒烟就行了吗?没火啊?”
“再捂捂,待会应该就有了?先挡着点风,别让它灭了……”
祁斯白朝牧阳成那边看了会,乐了下,扭头跟江逾声说:“竟然真的能钻出火来……得,牧阳成单身十七年的手速得到了认证。”
好不容易真的生起火来,祁斯白就是一高兴,随便臭贫了一句。看着石堆那边一片热闹,他笑着问江逾声:“你要不要去试试?”
江逾声闻言,看他一眼。
祁斯白本来是问江逾声要不要待会去试试搓那个木头,因为他自己也跃跃欲试,觉得好玩。
但江逾声意有所指的目光让他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前言后语。
“……”祁斯白下意识开始打补丁,“呃,不是。我是说,大家都是单身十七年的手……速。”
话音渐弱,祁斯白就见江逾声朝他挑了下眉,说不上是玩味还是打趣地笑了下。
“怎么,你要试试?”江逾声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