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茵茵茫然:“我不知道啊,我的衣袋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的?谁塞给我的?”她今天穿着一条及膝的a字裙,前面的两边各有一个口袋,她回村的时候,因为紧张,捏了这两个口袋好几次,那时候好像什么也没有在里面啊……
想来想去,这张纸大概是她去井边找爸妈的时候,人多的时候被人塞的吧!真奇怪,为什么要塞这样的东西给她呢?因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随爸妈到外面居住,田茵茵在村里认识的人很少,同样,村里认识她的人其实也不多。
所以她感到特别奇怪。
“切,我还以为是之焕熟男送给大姐你的情诗呢,不过也是,谁会送这样的情诗,内容也太奇怪了!一点都不浪漫!”田梅梅失望地把白纸放到一边。
“不奇怪啊!”田宝峰懒洋洋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扬了扬手里的书——《泰戈尔的诗》。
“那是《小小天使》里面的诗,特别优美的好吗?梅梅姐你真没鉴赏力。”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是泰戈尔的写的诗歌呢,感觉好邪恶的感觉,有种不详的预感。”田梅梅的话一出,田茵茵就是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妹妹的话让她想起了从村里回来的马路上,那些红油漆书写而成的两句诗。
总觉得,和这张纸片上的几句话一样,特别的……奇怪。
甩甩头,田茵茵把萦绕在心头的怪异感给甩掉,就听到田梅梅托着腮在一边唉声叹气:“你说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是不是都搞基去了?虽然我是很羡慕那样跨越性别、跨越世俗眼光的爱情,但是我也渴望那样的爱情呐……”
田茵茵叹气:“梅梅,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是这样子说话?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大姐,你别理她,在羊羊哥的鱼塘的时候,她就怪怪的了。”田宝峰也看不下去《泰戈尔的诗》了,随手把书放在一边,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菜炒好了?能吃饭了吗?”
听他这样一说,田茵茵也没心思去想诗歌的事情了,连忙站起来往外走:“我去看看。”
来到厨房门口,她二伯母有些慌张地从里面走出来,见了她,说:“梅梅,引火的柴叶快没了,厨房交给我就行,你到山上去弄一些柴叶来。”
最近天气很冷,厨房相对暖和许多,田茵茵的二伯母霸占了厨房的工作,田茵茵他们三姐弟经常被她支使着到外面做一些跑腿的工作。所以听了二伯母的吩咐,田茵茵也没多想,从杂物房里拿了一个□□包袋和一把柴叶耙,就往屋子后面的山头上走。
因着天气比较潮湿,厚厚的腐叶黏在一起,好在这几天天气渐渐好转,最上面的一层落叶还是相对干燥些的,田茵茵越走离家里越远。越往上走,新鲜干燥的落叶就越多,慢慢地,田茵茵就来到了半山腰上。
“西索西索……”
田茵茵猛地停住了脚步。
“西索西索……”
身后传来的细微的声音却依然没有消失。
田茵茵的心脏猛地提了起来。要是过去,她还会猜测会不会是狗狗们跟了来在钻草丛,但是今年冬天,家里的小狗都已经被冻死了,幸运存活下来的两只大狗也被她爸和她弟拴了起来。
……那么,此时此刻,是什么东西跟在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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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娇?”田之焕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就是她?”没想到来这里问的第一个人就有线索,周淙淙连忙追问。
他们刚刚来到田家村村尾的这一片地区,这里相对村头来说,算是偏僻了一些,逃难来到这里的外地人或者是比较有本事的流民大多租住在这个地方,没想到他们刚刚找到某一栋房子的屋主问话,田之焕就有了反应。
“我读大学时做家教遇到的第一个学生,就叫做樊小娇。”田之焕抹了一把脸,表情复杂,似痛恨似不解:“我之所以被学校退学,就是因为她。她有恋爱妄想症,认为我深爱着她,经常到我就读的大学散布谣言,但实际上,我只给她上过三次课而已……可是,她父母明明说已经把她送出国了!”
“那应该就是她了!”符合他们对于凶手的所有心理侧写,“很显然,她的妄想症并没有治好,反而‘进化’了。”
“田富叔,樊小娇呢?她现在在哪里?”田原远问一旁的屋主田富。
“我不知道啊!早上还见她站在楼顶吹风,后来就没见到她人了!”田富连连摆手,租客的事他哪能时时刻刻关注着。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一个租客插话:“早上的时候,我见到她好像提着一个桶子出去了。就是那种油漆桶一样的桶子。”
田原远和任非凡对视一眼,红油漆!死亡预告!
“啊,好像还带着一把刀子。”世道不太平,现在妇女独自一人在外面也会带上一些防身的工具。所以租客当时也并没有多想。
田原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大变,伸手直接揪住田富的衣领,逼问:“她住在几楼,哪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