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穆瑜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以为会在文会上大放光彩,却不曾想竟然只是寻了个角落吃吃喝喝,一副漫不经心之态,怎么,是觉得在场的文章诗作,不值一晒么。”一个不小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穆瑜循声望去,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一张面庞勉强称得上英俊,只是略显有些阴沉,此刻那张白皙的脸上挂着冷漠的神色,棕色的双眸注视着穆瑜,隐隐有股莫名的敌意。
穆瑜闻言,半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渐渐迫近的阴柔身影,一旁的人分明也没有插手的打算。毕竟文会上多谢“热闹”,对外的谈资无疑也要多上一些。
只是穆瑜有些不悦,自己都这么努力的降低存在感了,一来就是不想过于瞩目引起那些大人物对自己的注意,其次就是就是不想让这一类狗血的故事剧情发生,但是明明都已经如此的低调了,怎么还是躲不掉呢。
“你是?”
“燕冀士子,廖治。”那人拱了拱手说道:“昔日也曾随同窗参与太平城的数次文会,与穆瑜公子曾有数面之缘。”
“哦,没印象,看来你的表现很一般。”既然都知道对方是为了找茬来的,穆瑜也是毫不客气。燕冀士子?那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吗?
“对比起穆瑜公子当日的表现,廖某确实算不上耀眼,也因此廖某一直向往公子风采,今日再会,本以为公子仍会再展文采,却不曾想竟是一言不发,着实是叫人遗憾。”廖治依旧是态度端坐,面色平静,丝毫不在意穆瑜的挑衅言辞。
“哦,那就遗憾吧,人生总是要有一些遗憾才完美的。”穆瑜轻飘飘的说了句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下廖治一人待愣在原地。
这人,怎么回事?
以前不是这种行事作风啊。
谦谦君子,如今怎么看来,和无赖无异。
廖治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穆瑜刚走出没有两步,身后再次传来一个声音:“哎呀呀,想不到穆瑜表格,出镇一方后,就连性子都变了,往日表哥可是最喜参加文会,高谈阔论了。”
还来……
穆瑜闻言后紧皱眉头,心内没来由的有些烦躁,这年头想当条咸鱼就这么困难吗。知不知道已经有读者老爷在吐槽这个故事的开头太过于狗血和老套了,再来这么一波,掉了订阅、推荐票啥的,你们负责吗?
“你又是谁?”穆瑜不耐烦的转过身,看向来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的放在了此处,等待这里的结果。
来的锦衣公子哥听到穆瑜这么一问,分明愣了下,张了张嘴,半晌没吐出一个字来。
而穆瑜半眯起眼睛,脑海内跳出一个名字,与眼前的浪荡公子哥对上,随后他缓缓说道:“原来是你啊,陆谦节,抱歉,变化太大,我倒是没认出来。”
早在严玄畅说到文会上可能会有人找麻烦时,穆瑜便想到了与穆家同为英国公府姻亲之家的宁阳侯陆元空,陆元空作为坐镇北境的武侯之一,又是英国公府在北境的代表人物,于情于理都注定会在此次文会上露面。
陆元空向来自持尊长身份,那么来找自己麻烦的人,只会是年轻一辈。
陆谦节,名字是个好名字,但奈何有些异装癖好,常以女装示人,所以穆瑜才会说,如今这副模样,差点没有认出来。这难免有揭短的嫌疑。
“哈!?”陆谦节牵了牵嘴角,他与穆瑜素来不合,这次挑衅既有被动原因,也有主动地缘由,但是这才刚撞到一起,他就感觉这个穆瑜和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
“表哥闻名众所皆知,如此盛大文会上,却不留下一二作品,岂不是无趣。”
陆谦节直接越过了穆瑜方才的话题,转而说道。
“还是说,今日的文会,表哥提不起什么写作的兴致?”
“哦?”
在燕国公府举办的文会上,无兴提笔……
这件事可大可小,落到有些人的眼里,难免有藐视燕国公府的嫌疑。尤其是,穆瑜的身份,还是燕国公一脉靖安侯穆衡的养子,若是有心人拿此作文章,对穆瑜,对靖安侯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流言蜚语。
当然对于穆瑜而言,靖安侯府如何对自己并无多大影响,只是因为这点小事,被一堆有意攀附英国公府的人给盯上,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毕竟英国公固然不会去在意这些小事,但是那些有意攀附英国公门庭的人,可是不会错过任何能示好英国公府的机会。
倒是小瞧了这位喜欢女装的表弟,一来就让人不得不接招啊……
不过接招便接招,谁又会怕了呢。
“谦节表弟误会了,倒不是提不起笔。”
“只是灵感虽有,我却不愿与他人共起一个题材,为此正苦思冥想,如今表弟来了,倒是给了我一个想法,久闻宁阳侯麾下高手如云,不知表弟麾下,可有什么高手上台,愿与愚兄麾下较量一二的,也可为此地文华再添些许兵戈肃杀之气,文武并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