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请指教。”
长安街上,丹枫剑现,但见白衣一席足下轻踏,剑尚未出,寒霜已然覆漫,汹涌寒潮瞬间爆发,霎时大街之上如临寒冬,笼罩向正面之敌!
轰!
极端对垒,佛者面临寒霜铺面,口诵经文,佛光攒佛掌,硬撼隐流右单锋之主不世之功,轰然一爆,气浪席卷整个长安街。
余浪之下,白衣随风而荡,任平生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一抬,真气牵引之下,单锋剑随即入手,九霄霎寒之功附着于剑刃上,但见行者身形灵动,不过眨眼已在人群之中,单锋剑一剑递出,不着匠气,更似天成!
“当心!”
为首的僧人终是慢了一步,只看着同道负创倒退,黏稠的血液滴落几滴,伤口随即便被封住,寒气入体,更是刺骨之寒。
“有这个实力,却无足够的战斗经验相匹配,看来诸位大师是有些疏于修炼了。”
任平生轻描澹写的点评着,同时两股蛮横的力量便已是不分先后的冲撞了过来,任平生横锋挡招,气浪横扫之下,足下青石砖已是崩毁蔓延开来!
“如此,诸位大师,怕是还不够。”
以一敌二仍无惧,任平生剑上再攒功,一剑败双僧,两名先天僧者身形击退,嘴角、虎口先后现红,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不待喘息,又是一记金刚噼掌,横扫千军之势荡出,任平生举重若轻,手中单锋轻甩,却是后发先至!
噗嗤!
剑刃穿透肉体的声音传出,金刚护体之法,一剑之威下仍是不堪一击,任平生足下再踏两步,左掌凝元击出!
一人直接倒飞了出去,洒落的鲜血中竟然还隐隐可见金色的光泽。
“阿弥陀佛,施主果然是好手段。”
为首的僧人见状接战,任平生同出一掌应招,双掌交并瞬间,却见僧者倒退三步,白皙的脸上流转一抹红晕,转瞬压下。再接战,却是剑掌会拳掌,却是任平生稳占上风。
“施主如此手段,何故助纣为虐。”
“强行让他人信仰的佛,也可称之为正义吗?”
“世人愚钝,我佛如此,是不愿见世人沉沦。”
“荒谬啊!”
一声荒谬,任平生不愿再作无意义的缠斗,气一提,九霄霎寒之气蔓延,长安街上如临数九寒天,飞霜流雪。
“空里流霜不觉飞!”
一剑流霜,却是隐单锋剑势首现,磅礴之威,一众僧人不敢半分大意,联手挡招!
……
……
“这种能为,霹雳城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战力。”
霹雳城内,认识任平生的人不少,能看出任平生深藏不露的也不在少数。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这位悠哉讲述风物的行者,竟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无愆罪崖的几名僧人,可不是那些靠着异法提上去的僧人,而是实打实的先天境,虽然于搏杀一道上算不得精通,但是那毕竟是先天啊。
“任平生,先天?不对,不是普通的先天剑客,剑法独到,见所未见,又是足可开宗立派的一介剑道大家。”明灯在暗处脸色阴沉的看着长安街上的战斗,那些武僧正被飞快的清理着,与任平生交战的僧人也持续的处于下风,溃局似乎不可避免。
“有些可笑,手底下拥有这么多战力的人,竟然会被当成弃子给放逐道北境,眼瞎了吧。”
明灯看向战局之后,穆瑜身侧的两人,一男一女,身上同样散发着阴沉和冰冷的气息。
“这就是你最后的防卫力量吗,只怕还不够啊。”
白玉禅杖高高举起,璀璨的金色光辉绽放,涌动的天地元气使得整个霹雳城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一阵莫名的异常,佛光灿耀之间,明灯的身后浮现一道盘腿坐在莲华之上的佛陀虚影,漠视苍生的眼锁定住穆瑜的身影。
“戒佛怒目·一斥金刚现!”
无尽佛光凝聚,在佛陀虚影之前凝聚成一支金光闪烁的降魔宝杵,上头的纹路图桉都清晰可见,散发着清圣而危险的气息。
“阿弥陀佛!”
下一刻,降魔宝杵有如利箭射出,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在霹雳城上空,倾轧而下,直取穆瑜!
轰!
穆瑜身未动,却见四方侯府房间,无形箭气已然越距而至,与那金光宝杵撞在一处,层层消弭之下,却是无形箭气溃散,剩余威能再往穆瑜方向而去!
穆瑜微微眯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两道身影已然掠过他的身侧,仅仅一瞬间,本就所剩不多的一招彻底化作散溢于天地之间的元能。
只有碎无泪、沽命师亮现兵刃,站在穆瑜的身前。沽命师看不出多少异常,碎无泪手持阴骨刃的却是源源不断的淌血而下。
“明灯!”穆瑜的目光落在碎无泪的手上,脸色冰冷,旋即又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那道熟悉身影,无愆罪崖的执戒僧,也是这次袭击的策划者。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