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爱后林至萧颤着一双腿去卫生间清理,而江朔望则是半倚在那张他们刚刚翻云覆雨的床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中夹了颗烟,星星点点的火光衬着外面的夜空。
江朔望会抽烟,但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来上一两根,平日里在他身上也闻不到难闻的烟臭味。烟烧到了屁股,快要熄灭了,江朔望将它按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出去倒掉。
进屋时林至萧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江朔望掀开被子看了看床单,还好alpha的屁股不是用来挨草的,被捅狠了也不会流水,润滑剂也没流出来,估计都好好地锁在了他的屁股里。床上虽然都是不平整的褶皱但整理一下还能睡,不用再去拿一套床具出来。
江朔望站在床边扯了扯床单的角,就在这时林至萧走了出来,还是那一副半死不活的颓废样——扶着墙走路,佝偻着背,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腿抖着着,以至于快要支撑不起他的身体,水流顺着他的棕色头发滴到苍白的脸上然后滑过身子,唇上也没什么血色,手指关节有些泛白。林至萧人本就白嫩,勉强算得上一个暖白皮,而现在的皮肤颜色更白了些,说是病态也不为过。
不知怎的,江朔望突然想起来那夜他把林至萧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时候的林至萧像个刚出生的小奶狗,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降生到这个世界来,还没有能力去做一切事情,只知道简单的善恶,谁对他好就跟着谁走。现在的林至萧更像是一只在大雨天被主人拴在马路上的被抛弃的狗,眼巴巴地看着主人远去的方向,期望能够回家,可是自己也没家啊,哪来的可能去养这条狗呢?自己他妈的不过是个被狗咬了还他妈得跟这条狗一起生活的傻逼而已。
这种感情是什么?江朔望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被割裂开来,一半听从理智,一半听从内心。
可惜无论是理智还是内心都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抱抱他。
身体先于大脑开始行动,江朔望起身把林至萧拽到了怀里,看着高大的人抱起来却毫不费力,甚至于有些轻飘飘的,三步并作两步林至萧被江朔望弄到了床上。
江朔望敢对天发誓虽然他的动作看上去很粗暴但是没使几分力,只是一个寻常的揽,甚至是更加轻柔些,但林至萧却瞬间红了眼眶,下唇也被他咬破了,痛苦的气息顺着伤口传了出来,叩着江朔望的心。
“主人?”林至萧错愕的看着江朔望问道,“是还没做够吗?”
说着,林至萧再次张了腿,把小腿肚子搭到江朔望的腰间。
林至萧往常做爱的时候都会用那双修长有力的美腿死死箍住江朔望的腰,因为江朔望只喜欢下身的紧密相连,很少碰他的身体,只有林至萧自己主动一点才能让裸露的肌肤相贴。
但今天的腿却轻飘飘的,像张纸落到了人身上一样无力。
江朔望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林至萧的问题,只是把他的腿扒拉下去又把人圈在了怀里,而这一个动作也惹得林至萧“嘶”出声来。
但马上又被他压制住了,速度快得仿佛刚刚只是江朔望的幻听。
“疼?”江朔望知道现在林至萧的生理状况,恐怕仅仅是日常的触碰都会让他疼痛难忍,更何况自己刚刚做爱时又很粗暴,完全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虽然对于他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很心疼,但却完全抑制不住对他施虐的欲望。
林至萧像是带着黑夜里盛开的玫瑰,孤零零的一枝,让身边的一切都失了颜色,仅仅是长在那里,就惹人采撷。
“不疼。”林至萧回答道,然后又试探性的把手搭在了江朔望的身上,见对方没有排斥的反应才敢接着开口,“主人,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
说完,不管对方是否同意,自顾自的勾着他的腰让自己的身子贴得更近一些,两人之间的空隙被压缩,刚刚才整理好的被单又起了褶皱,不像是林至萧刚刚挨草时手抓床单形成的那种绷直了的褶皱,而是凌乱毫无章法的形状,夹杂了些暧昧。
今天的一切都让林至萧身处云端之上,甚至隐隐约约地让他想起来了前几日的梦,原来那不是梦,是现实,是预知的现实,怪不得如此真实,比以往的各式各样的春梦都要真实上不少,真实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触碰,江朔望的独特的隐秘的体香也萦绕在他的心头。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只是觉得香香的很好闻,期间还夹杂着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只能说自己这几年的心机没有白费,让家中一切有味道的东西都染上了冰冷清冽的茶香,这样才能让江朔望的不知不觉间嗅到和自己类似的香味,然后对自己习惯。
就算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那也能让他在这经年累月中被自己潜移默化地影响着。
江朔望也把怀中的林至萧也抱紧了些,略带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脊背,圆润的手指肚像调皮的小猫在踩奶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抬起又放下。
林至萧的脸还是那么白,看不到一点血色,唇也在颤,鼻尖冰冰凉的,上面还挂着水珠,头发半干未干还有些潮湿,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