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道:“刚才已经和医院那边说过了,现在差不多已经办好了,一会就能走。”
我妈点点头,欣慰道:“好,你和你爸一样,都很有主见,办事效率也高。”
陆景然没说话。
我若无其事地寒暄到:“哥,你的生意这么快就谈好了?”
“员工卖力,甲方也很满意。”
我自动忽略陆景然的弦外之音,道:“看来哥很会带员工嘛,我国庆节刚好没什么事,能去你公司看看吗,顺便跟你学习学习?”
陆景然挑眉,先是微不可察地看了眼妈,继而又蹙着眉看向我。
我亦是皱着眉头:“不行吗?都说社会才是历练人最好的场所,我也想能尽快为家里分忧嘛。”说完我有看向了妈,一副委屈的样子。
终于,我妈道:“其实也没什么,而且成源也这么大了……景然好像也是大二就出去实习了吧?”
我一顿,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陆景然道:“好像是的,那就听妈的,刚好明天贺秋笙回来,能给你们安排个项目。”
真不愧是我亲哥,三言两句把我踢给别人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道:“让我跟贺秋笙一起?你放心吗?”
我也不知道哪个动作哪个字眼戳到了我妈的笑点,她忽然嗤地笑了出来。
我转头疑惑地看着我妈。
只见我妈笑道:“成源,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妈……”
……
没一会护士就过来帮助我们一起整理准备出院了,我妈是个简洁的人,房间里的东西本来也就少,几乎来的时候是什么样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最终也没带走什么——除了我刚带过来的那束百合花。
我们最后又和护士寒暄了几句,趁着骄阳不燥,清风徐徐,便带着母亲一起走了。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又开了车过来,没能和母亲一起坐陆景然的车回家了。
左右我请了假,也不想回学校,干脆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回了家,届时再随便找个借口,就说开例会,没我啥事了。
回到家才十点多,我们将母亲安顿好在房间里,我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最后和陆景然一起去超市采购了。
这次要买的东西还挺多,除了柴米油盐外,还要给父亲买些祭品。
顺便看能不能敲陆景然一笔,反正他是刚谈好的生意。
我推着购物车在蔬菜水果区瞎逛,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陆景然说话。
“……陆总,你知道十块钱一个的柑橘和二十块钱一个的柑橘又什么区别吗?”
陆景然跟在我身后,没搭理我。
我自言自语:“不知道没关系,两个都拿了尝尝就知道了。”
我又拿起了两个价格不同的橙子,基于刚才没得到陆景然的回复,这一次我将它们晃到了陆景然面前,刚要说话,就看见陆景然一脸漠然地看着我。
话刚到了嗓子眼,又被噎了回去。
问个der。
我索性将橙子都放进了已经快满了的购物车里,然后又将车子推到了零食区。
我一股脑往里面丢了一堆薯片和饼干,膨化食品占地很大,没丢几包购物车就满了。
我转过头,学着陆景然的漠然,道:“劳驾,再去推一辆购物车吧。”
我伸手一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刚好是一堆购物车的位置。
我死死地盯着陆景然,生怕错过他一点表情的变化。
我看着他微蹙了下眉头,继而欲言又止片刻,好像要斥责我,但是最后还是去推购物车了。
见他走远后,我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
室内的气温不比室外,我戴着帽子逛了半圈,额间隐隐有要冒汗的迹象。
刚整理好,陆景然就推着车子过来了。
我自顾自过去接过他刚推来的车子,向着饮品区走去了。
我先丢了几瓶果汁和牛奶,随后莫名想起了我这段时间在酒吧的遭遇,又丢了几瓶酒进去。红的白的都有。
我又开始了自言自语:“……这些酒都很单调,味道单一,喝完了除了能让人晕头转向的,别的什么也没有的。我在酒吧跟调酒师聊过几次,学了一点,但是还没试过,买回去试试,你喝不喝啊,陆总?”
陆景然终于开了他的金口:“酒精除了能麻痹人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挑眉:“你怎么知道?像你这样经常谈判的生意人,不应该更能明白酒精的益处吗?”
陆景然沉默。
我调了几瓶看着顺眼的,最后百无聊赖地左推推右推推,还是走向了收银台。
陆景然很自觉地付了钱,我转过身刚要说话,他立刻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我只好识相地闭上嘴。
那些酒水真的很沉,悉数搬到后备箱后,我一头栽在副驾驶,也不能说累,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