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漫长的一天,放学后,静延又来到了文雅家楼下,惊喜地发现,灯是亮着的。
静延赶快拿出手机:“我在楼下。”
很快,文雅出现在她面前,还穿着校服,但是人好像瘦了。
一看见静延,文雅立马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要哭的感觉。
“怎么?饿哭了?”静延怯生生着问,她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尴尬,但感觉到是有事发生了。没想到文雅一句话不说,一把抱住了她,搂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文雅的手不知道是该帅气地插进裤兜还是应该也抱住文雅,迟疑在半空的双手,最终选择了一个文明的姿势:立正。
十分钟后,文雅的大哭进入到后半程的啜泣阶段,透过挂满泪珠的睫毛缝隙,隐约看到静延的肩膀已经被自己的鼻涕洇湿了好几片,最新鲜的一处还拉着丝儿,文雅觉得有点丢脸,赶快松开了勒紧静延脖子的手臂。就在这时,静延忽然搂住她的腰再次抱紧了她,姿势僵持了半分钟后,才拍着她的后背问:“怎么了啊?”语气竟是前所有未的温柔。见静延并未嫌弃,文雅就顺势将最后一抹鼻涕用力地蹭在了静延的校服上。
“没吃饭吧?”抱着文雅的静延问道。
“嗯。”搂着静延脖子的文雅回答。
“走吧~”静延带文雅进了路口的便利店,安排她在窗边坐下,先递来一包纸巾让她擦眼泪,自己则到店内帮文雅买泡面和关东煮,给自己买了一瓶宝矿力。经过长时间的拥抱,静延觉得身体的耗电量有点大,需要补充一下,现在还有些腿软。
不一会,静延把泡好的泡面放在文雅面前,自己坐在了她身边。
文雅想开口说点什么,静延打断了她:“先吃吧。”
看着三天瘦了一大圈的文雅,静延有点心疼,想让她先填饱肚子,自己也趁机补充一□□力,怕一会文雅说出什么爆炸的信息,让她再次腿软,于是几大口喝光了功能饮料。
很快,文雅吃光了泡面,连汤都喝掉了,确实是饿坏了。
“说吧。”静延看向文雅。
“emm……姐姐可能遇到了大麻烦。”说起这趟去首尔带来的信息冲击,文雅又红了眼眶。
原本,生活在首尔工作已经稳定的李文星,今年初还和相恋3年的男友订婚,未婚夫是她的大学同学介绍的,叫姜旭赫,据说家里有经营的企业。虽然只见过未来的姐夫两次,但是因为是姐姐选的,文雅对他也印象不错。
文星跟金明喜约定,等文雅考上大学,就会举办婚礼,让妹妹来首尔当伴娘。在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又充满期待时候,却被告知文星被抓走了,金明喜一下承受不住也属常理之中。
由于正在配合紧急调查,这次去首尔,她们并没见到文星。还好,在文星同事的引荐下,金明喜带文雅见到了文星的上司。
“您好,阿姨。”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副社长开门见山地说:“总公司审计查账,发现账目有问题,文雅是财务主管,自然成了被调查的对象。”
“怎么会……”金明喜不相信她优秀的女儿会在工作上犯错。
“是啊。”副社长继续说,“是我推荐文星做的财务主管,一直表现都很好,这次事件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还等进一步调查的结果。”副社长说,“您懂的,企业内部是复杂的,当天集□□来调查的负责人与我曾有过节,出言不逊,文星有点激动和对方有了冲突,没想到对方顺势报警了。”
“那我们文星没有受伤吧?”金明喜有些着急。
“没有没有,对方也只有一点小伤,其实不碍事的。”副社长补充,“只是账面亏空的数目有点大,得知闹到了警局,集团直接要求启动司法调查,目前第一嫌疑人确实是文星。”
“那……差了多少钱?”金明喜听到账目亏空,一下子更紧张了。
“具体数字总公司正在核实,估计不会少于10亿(韩元),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这笔钱的去向,立即追回,不然文星会摊上大麻烦的。”副社长也很焦虑,因为如果真的是文星挪用了公司的钱,他可能也会被连累,但仍然尽力安慰着金明喜:“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啊,那真是麻烦您了,我们文星一定是被冤枉的。”金明喜强调。
见完副社长当晚,金明喜带文雅回到了安山,毕竟小女儿还要上学。
回到家的整个晚上,金明喜一直窝在房间里盘点家里的资产,把房产证和多年不戴的首饰都翻了出来。受到了冲击的文雅,情绪始终没得到释放。她担心自己一哭,妈妈会更难过,便一直闷在房间搜索挪用公款的法律条款,直到韩静延来找她。
“哎,该怎么办啊?”文雅无奈地说。
“什么时候能见到姐姐,还是先问清楚吧。”听完这个事件,一向冷静的静延也有点吃不消,毕竟是很大一笔钱啊,就连知名作家春雨半生的创作也不曾积攒下这么一大笔稿费。
“姐姐的上司说,有消息会立刻告诉妈妈的。”文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