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摇头:“这不是我。”
“那是谁?”许清竹问。
梁适说:“是原来的那个人。”
许清竹说:“但我看到的还是你。”
梁适抿唇,“可我亲了你……要负责的啊。”
“你不想负责?”许清竹问。
梁适忽地屈膝,身体往下,唇落在许清竹右侧的锁骨上,轻轻张开唇,咬在她锁骨的位置。
仍旧和之前一样,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咬。
牙齿摩挲着那一点点肌肤。
这样的姿势和状态并不会让Alpha舒服,而梁适的手落在许清竹的腰上,缓缓往上游移。
像是在讨好许清竹。
许清竹忍不住嘤咛一声,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梁适便伸出舌头轻轻舌忝了下刚刚咬过的地方。
梁适闷声道:“竹子,别生气好不好?”
那温柔声线里带着点儿可怜,根本让人生不起气来。
许清竹只问她:“为什么不可以?”
“现在的不是我啊。”梁适说:“不是我……”
许清竹将这话在脑子里绕了几个弯,随后问:“这是原来梁适的身体,所以你不能吻我,对吗?”
梁适点头:“嗯。”
“但我之前亲过你。”许清竹说:“你还记得吗?”
那天的触感格外清晰,在墓园里,在那把黑色的大伞下,许清竹拽着她的领口,将她的身体拉下来,然后唇和唇贴在一起。
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她们身边,将她们和整个世界都隔绝开。
当时的梁适感受到了许清竹的悲伤和难过。
梁适当然记得那个吻。
只是她单纯将那个吻当做是许清竹在难过时的情感寄托,并没有仔细思考过。
也不敢回味。
但有好几个夜里,她总会梦到那个触感,甚至包括之后的事情。
醒来以后总懊恼,然后去洗内裤。
梁适点头回答:“记得。”
“你的身体呢?”许清竹问:“会来吗?”
梁适点头:“会。”
“那你会想负责吗?”许清竹问她:“如果吻了我,会负责吗?”
梁适摇头,很诚实地回答:“不能。”
许清竹那么好,会有更好的人来爱她。
有官配呢!
能帮扶许清竹的事业,让她一步步往上,成为人上人。
但她呢?
她只是个炮灰,做完任务就该下线了。
她负不了责。
但在面对许清竹的时候,常常会控制不住。
所以她想轻轻地咬一下,不要欺负许清竹。
许清竹也没问为什么,她只是松开抱着梁适的手臂,后退一步,仰头看向梁适。
梁适摸了摸她的头发,用很柔软的语气说:“以后我们的竹子会遇见更好的人,要拥有让无数人艳羡的人生。”
许清竹紧紧地盯着她看。
梁适给她把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依旧是温柔的笑,“我们竹子要好好的啊。”
这话说得像在告别。
许清竹却握住她的手,声音混在海风里,“梁适。”
梁适轻声应:“嗯?”
话音刚落,许清竹便踮起脚尖,凑过去吻在她唇上。
在那一瞬间梁适想要逃离,许清竹却早已看穿她的把戏,双臂落在她脖颈间,将她桎梏住,让她无法逃离。
搭在肩上的外套滑落在沙滩上。
不断翻滚而来的海浪冲刷着两人的脚踝,许清竹将自己的脚踩在了梁适的脚背上。
这样她和梁适便差不多高,无需踮脚也能和她平视。
在唇和唇的相触结束之后,许清竹抱着梁适的脖颈,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梁适愣怔地看向她。
喝醉了的梁适自带几分懵劲儿,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格外深情。
许清竹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后颈的肌肤,在接吻的间隙低声喘/息:“当下的记忆是你的,当下的感觉是你的,当下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梁适下意识舔了舔刚才被吻过的唇,浑身都燥热
许清竹的声音很轻,很快被揉进风里,“所以现在我吻的人是你,不用负责。”
海浪冲刷而来,两人四目相对。
梁适的手托在她后脑勺上,轻轻吞咽口水,就像是乐曲奏起,漫长而又温柔的前奏伴随着海浪的声音涌动。
两秒后,梁适倾身,单臂落在许清竹的后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脖颈。
宛若乐曲间奏结束后的密集鼓点一样,细细密密地砸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浪漫。
梁适的手落入许清竹的后腰肌肤上,许清竹的脚趾轻轻蹭过她的小腿。
身体在低温中贴近,任由海风吹过。
//
翌日一早,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