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笑了一下,指了指下方道:“这下面就是最大的秘密。”
我看了一下周围,这里显然已经不是我们之前待的那个井道。这里的井道连淤泥都没有,只有天然的岩洞,很难看到人工开凿的迹象,显然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我们看来已经下到了很深的地方。
我又看了一眼文锦,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觉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带血的衬衫是我的,由于她身材很娇小,穿着我的衣服就像大衣一样。
我的背正好挨着闷油瓶有些冰凉的手臂,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里安全吗?”回想起刚才的惊险,我还有些后怕。
文锦点点头,指了指通道的两端,我看见两边已经被碎石堆了起来,缝隙里塞着好像是闷油瓶的衣服。
“用泥抹到衣服上再把缝隙塞起来,在蛇看来这里的通道就是被封闭的。”文锦道,“我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此时点了很小的篝火,也只是稍微暖和一下身子,这里潮气逼人,而且阴冷得厉害,没有火没法休息。
缓了片刻我才逐渐放松下来,心里还有些忐忑。文锦给我递东西吃,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问问题,就让我想问什么就问。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想问的问题太多,心里的谜题太多,一下反而问不出来。坐了一会,我突然想起刚才路上听到的号角声,于是道:“刚才那个号角声是怎么回事?”
“号角声?”文锦有些惊讶。“什么号角声?”
我愣了一下,道:“你没有听到吗?就是云顶天宫青铜门前的那个号角声。”
文锦摇了摇头,道:“我没听到。”她的表情很笃定,我只能选择相信她的话,怀疑可能刚才只是我的幻觉。他娘的,说不定她和闷油瓶的对话全都只是我受伤后的幻听。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不会有什么答案,于是转移话题问:“那我想知道西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你在古墓里失踪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文锦没有回答,反而答非所问我:“小邪,1990年的时候你几岁?”
我没想到她竟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道:“大概十三还是十五吧……怎么,我几岁和西沙考古有什么关系吗?”
文锦笑了笑,就去看闷油瓶,似乎和他在做一个交流,但后者没有反应。
文锦把眼光又转了回来,再三确定我会相信她的话之后,她理了理头发,又看了看我的表情,似乎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
那之后她跟我说的事,对我而言就像一枚一枚炸弹,将我的思维炸得七零八落。
首先三叔不是三叔,他其实是解连环。
接着,西沙的考古队队员被迷晕之后,被一股未知的势力,这股势力考古队员称之为“它”,带到了格尔木的疗养院。那之后考古队员们失去了衰老的能力,但保持青春的效果是有副作用的,他们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开始“尸化”,也就是变成像我在疗养院遇到的那只禁婆一样的怪物,文锦的“尸化”已经开始了。
而之所以她会来塔木陀,是因为考古队员经过调查汪藏海的历史,由大量的细节推测出西王母国有治疗“尸化”的方法,之前霍玲也带人进过塔木陀,可惜以失败告终。
我觉得我完全无法思考,脑子中乱成了一团。我揉了揉脸,感觉冷静了一点,才问她:“可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寄录像带给我?”
“寄录像带给你的人,不是我。”文锦摇了摇头,正色道:“从你的出现,我就推断出‘它’已经渗入了我的计划中,它把本来我发给裘德考的那盘带子,寄给了你。”
我想起录像带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禁不住开口问。“录像带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锦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它的目的,或许它希望有一支由起灵、解连环和你组成的比较单纯的队伍。”她避开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只告诉了我她所推测的“它”的目的,她显然还是有事要瞒着我。
或许正如闷油瓶说的,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但是我偏偏天生就是忍不住要去探求“真相”的人,况且那录像带里的人想起来就让我背脊发凉,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文锦,说上了话,让我怎么忍得住就这么停下来,我马上就想追问,但是一想,文锦不是解连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长辈,这样追问是不是太过鲁莽,文锦也不是个任性的人,她不告诉我这件事一定有她的考虑,再说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绝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就算坚持追问也不一定问得出来,倒不如先放一放,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试探。
这么一想我也冷静了很多,再看向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虽然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是脸色并不是很好,像是笼罩了一层死灰,我心一跳,想起她说的“尸变”,马上问她:“那你到尸变,还有多少时间?我们还来得及吗?”
她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