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即就落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就睡死过去了。
我忽然醒了过来,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了,闷油瓶没有叫我起来换班。
刚才睡得并不踏实,我好像做了个什么梦,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也懒得纠结,钻出睡袋,就找了个地方放水。
闷油瓶夜视力非常好,也不放点照明的东西,就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我摸黑走到他旁边坐下,点了一只烟,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不叫我起来?”
闷油瓶淡淡道:“没必要。”
我忽然觉得这情景很诡异,一下就想起了自己刚才梦见了什么,不由得怀疑自己还没清醒,就伸手掐了大腿一把,痛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能是动静大了点,闷油瓶终于把眼光从他膝盖上的刀移到了我的脸上。
“那什么……我刚做了个梦,梦到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况。”我一边揉着痛处,一边解释道。
闷油瓶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我抽了两口烟,就说:“你去睡吧,我来守。”
闷油瓶摇摇头,我刚想说我陪他到胖子起来,突然想起这不是刚才梦里也梦到的,就闭了嘴,直接就坐在他边上抽烟。
胖子的呼噜声雷鸣一样想,闷油瓶坐在一边盯着他的刀发呆,我知道他不可能会跟我侃大山,就边抽烟边去回想刚才梦到的情景,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我没想起来。
烟抽到一半,我不经意地看了一下左手边的岩壁,有一个角落竟然泛起荧光。那光虽然非常黯淡,但在一片黑暗中却很明显。
我惊得一下站了起来,终于想起了梦里被遗忘的部分:“催眠鳞粉!”
闷油瓶也站了起来,问:“什么?”
我指了指岩壁,说:“上面涂了催眠鳞粉。”
闷油瓶走到岩壁边,用两只奇长的手指摸了摸,果然指腹沾上了一层粉。
鳞粉是极轻微细小的东西,涂在岩壁上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脱落下来漂浮在空气里也很难被发现,如果带有催眠的毒性,随着呼吸进入人体,很容易就能将人放倒。
我打开手电,和闷油瓶各自去查看胖子潘子和德吉的情况,他们果然都已经陷入了昏迷程度的睡眠中。
我跟闷油瓶对视了一眼,他皱了皱眉。我们试着拿水拍了拍胖子他们,给他们鼻下抹了点硭硝,都没有效果。
我想了一下,就对闷油瓶说,我跟他没有中招大概是因为我们身上的血,除了驱虫外也许还可以防毒,很可能我们的血可以让他们清醒。
闷油瓶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明白,但至少知道我是打算拿血来救人。
我掏出一把匕首,也不好意思去割闷油瓶,就打算在自己手背上一划,搞点血来喂他们。
闷油瓶抓住我的手,摇摇头:“不是这样。”
我愣了一下,闷油瓶也不跟我解释,就叫我去弄块能吸水和烧的东西。我一着急一时也没想到什么东西合适,忽然想起拿来当鞋垫的卫生巾,就问闷油瓶行不行。
闷油瓶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卫生巾,表情有点奇怪,但还是点点头。接着他抽出腰间的刀,在手背上抹了一下,把血滴到卫生巾上。
白色的卫生巾红了一片,我看着手里的东西尴尬得要死,终于明白闷油瓶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古怪。
闷油瓶看血放得差不多了,就掐住手腕,对我说:“拿去烧,烧出的烟给他们嗅。”
我立即转身翻装备,掏出绷带给他止血。
弄好之后我把无烟炉点起来,然后把湿了的卫生巾扔进去。湿了的卫生巾一烧就起了一阵烟,我把无烟炉放在胖子旁边,心说要是胖子一醒过来看到我用这东西熏他,八成会掐死我。
这血烟果有奇效,我才推了胖子两下他就醒了过来,朦朦胧胧地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天真,两笼小笼包。”
我看胖子没事了,松了一口气,说:“你他娘的就知道小笼包,快点起来,准备走了。”说完我就去熏潘子和德吉,然后让他们赶快收拾好,赶紧离开这里。
第15章
接下来无惊无险,我们很快就走出了通道。胖子一直在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大约跟他解释了一下催眠鳞粉,但怎么救醒的那段含糊而过,只说了是小哥的宝血救了他。
胖子不由得感慨起闷油瓶的宝血,恨不得再蘸点来抹到身上。
这条自然形成的山体裂隙通道竟然很短,只有大约300米长,越走地势越低。一出去迎面而来就是一阵风,让我精神一振。我举起手电向四周看去,发现我们站在一处大概有几个篮球场大的石头平台上。
平台的边缘就是悬崖,抬头看去,上面一片漆黑,看不到头顶。
我们发了一枚照明弹,终于把眼前漆黑的空间看清楚了。我们站着的地方是一处更大的山体裂隙,脚下的石头平台其实是一块突出于裂隙峭壁的巨大岩石。
巨缝另一边的裂隙峭壁上,与我们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