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胖子这么说立马就萎了,心虚地看了闷油瓶一眼后,大声对胖子说:“死胖子就你话多,快走,这地方不对劲不能久留。”
潘子一听我这么说,就上来问我是不是着了道,不然小哥怎么把我手捏得这么紧。
我老脸一热,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先走再说。胖子看我的表情知道我不是说笑,立即就掉转过头跟我们一个方向走,但走了两步他就说:“天真,你干嘛跟小哥小手拉小手?”边说着他又边用手电照了照我们,又叫道:“才多久没见你们俩怎么就戴上婚戒啦?敢情你们是来这请粽子证婚来的?”
胖子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呸了他一口,就跟他说了刚才闷油瓶中招的事和我们的推测,当然中间我跟闷油瓶打架的事只是含含糊糊地带过。
胖子听完后肯定了我们的推断,接着又咋咋呼呼地要我给他一个戒指戴,说同是革命战友不能区别对待之类。
我就说都走了这么久,要有事早就发作了,还戴什么戒指。胖子一听就嘲笑我,说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死拉着小哥的神手,看来一定有猫腻。像他这种对待同志就像春天般温暖的人,只好牺牲自我亲身体验一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着他也要上来扯闷油瓶另一只手,最后被潘子拦了一下才消停。
我看胖子终于闭上了他那张嘴,就转头问潘子,要不要换我背德吉。潘子就说我这副重伤患的模样,要给我背的话就都出不去了。
我知道潘子体力比我好,也不再坚持,就问潘子他们跟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潘子正要开口,胖子便说潘子背着德吉太辛苦,具体过程由他来描述最合适不过。我懒得听他扯些有的没的,就催他:“行了快说吧,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胖子对我的态度表示了谴责之后,就把分开之后他们遇到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我和闷油瓶掉到拱桥下之后,那只钻地蛇跟他们对打了一会,不知怎么的又缩回岩壁去了。当时他们原本是打算下去看看,无奈底下太深,他们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寻思闷油瓶已经下去了,如果连闷油瓶都没办法上来,他们也没什么下去的必要。
他们在石头平台上等了我们个把小时后,才收拾好装备,过了拱桥继续往前。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语气里带了点歉意,还偷瞄我的脸色。
其实我并不怪他,三叔以前也常说,做这一行的脑袋就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什么时候没了都怨不得别人。况且如果胖子他们执意要下来找我们的话,还不知道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我对胖子摆摆手表示我不介意,就让胖子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过拱桥,就看到对面岩壁的石台上立着一块十多米高的石碑,底下由黑色的东西驮着,那东西不是常见的赑屃,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形状的动物,背上还长着角,也不知道是什么。胖子和潘子都是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陵墓界碑,再顺着往后走应该就到斗里了。他们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一个可能等同于吐蕃王室等级的陵墓,人都兴奋了起来。
那之后他们竟然很顺利,没多久就摸到了主墓室。胖子和潘子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德吉虽然是第一次下斗,可也不是惹祸的主,即使没有遇到任何机关,但也依然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毕竟没有任何陷阱就直接进到主墓室的斗他们还真没遇到过,所以即使看到眼前真金白银一堆又一堆,他们也没敢贸然下手。
可他们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料到墓室中危险的程度。他们才刚踏进主墓室没走几步,墓室正中那个金丝楠木棺的棺材板就一下翻了过来。就在棺材板翻过来的同时,他们觉得脚下一空,三个人就一起掉了下去。
这机关启动得相当突然,因此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止住身形。幸运的是下面的深坑里没什么刀啊剑啊什么的,否则他们三个一定成了挂在上面的肉串。
可他们也没高兴太早,人都还没从屁股摔成两半的疼痛中缓过气,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些人首蜘蛛就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涌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出来的。为了杀这些蜘蛛,胖子他们的子弹差不多都用光了,包括照明弹燃烧弹什么的,就在几乎弹尽粮绝要被蜘蛛拖回巢里去的时候,胖子竟然发现了闷油瓶留下的记号。
那个记号刻在两面墓壁的接合处,中间正好被墓壁断开只剩下一半。胖子是用枪托砸墓壁上的蜘蛛时偶然发现的。但也就靠着那个记号,胖子找到机关打开了那面墓壁,他们才由此逃过蜘蛛那一劫。
那面墓壁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手电光一照到甬道内胖子他们就僵住了——甬道两边靠近岩壁的地方,是两排排列整齐的黑色人俑,目力加上手电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少。
而德吉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简直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胖子和潘子叫他脚下小心点,他估计就直接踩过去了。
胖子看一大片黑蒙蒙的过去,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就想打个照明弹看看,但潘子立即阻止了他,然后指指脚下对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