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吃醋,在一旁嚷嚷说也要搞一把。小丫头就笑,说那刀太重,不是什么人都耍得起。胖子想起闷油瓶之前用的黑金古刀的重量,这才悻悻作罢,坐回去继续吃他的夜宵。
霍秀秀把两个伙到计打发回去,看了一眼闷油瓶和胖子,就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吴邪哥哥,我奶奶跟这个厉害的哥哥肯定关系不一般。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的刀,我奶奶竟然让我拿来给这位哥哥防身用。”
一说特殊关系我立刻想起上次胖子挤兑我的话,就问道:“难道小哥是你失散多年的叔叔?”
霍秀秀笑了,接着很是认真地告诉我霍家的男人似乎生下来就有些愚钝,对下斗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兴趣,所以她们家向来都是女子当家。
一说到霍家我立即就想到了尸化成禁婆的霍玲,看着霍秀秀,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正自矛盾,闷油瓶忽然喊了我一声,让我过去。他从刚才就一直低头研究我带回来的图纸,大概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我们凑过去,闷油瓶用手指点了点张家楼断层的空白处道:“这里。”
胖子端着碗边吃边看,听闷油瓶这么说就问道:“就这一片雪白小哥你看出了什么道道?”
闷油瓶点点头:“这应该不是图纸缺了,而是原本的设计就这样。”
我凝神看了一下,道:”就算有暗道相通也该有支撑结构,上几层难道是挂在半空?”
闷油瓶道:“不,是埋在地下。”
原来如此,我心说,这样倒能解释得通图纸上的断层。
我想了想,说:“广西多山,楼也可能嵌在山体里,张家楼二层和三层很可能分别在山内和山外,只靠一条地道相通。”
闷油瓶展开他手中的机关图,让我们看清他指的地方:“这是地道开口的机关,利用了水流冲力。”
“地下暗河?”
闷油瓶想了一下:“有可能。”
牛X啊,我心想,就这楼的外围规模就够牛X了,再加上楼里的机关,王陵也就这个水准了。
胖子大概也意识到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会,霍秀秀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插话,最后我们找了个夜深了女孩子不适合待在男人房里的借口,终于把她给哄回去了。
之后我们把夜宵吃完,三人边收拾装备边把整个计划又对了一遍。这次老九门分成了两支队伍,一支下张家楼,一支去四川的四姑娘山。
去四川的是二叔和解语花的队伍,这种安排通过毫无疑问。听到组队方案是我提出的时候,二叔的脸简直能刮下一层冰来。我其实没有闷油瓶考虑得那么多,什么老九门之间的牵制,我只是私心觉得,我们走得这条路万分凶险,吴家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全都下。
我知道二叔气我不爱惜自己的小命,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和闷油瓶一起走到最后。毕竟闷油瓶能让我与他并肩同行,全力以赴的同时不免有些得瑟。
第二天我们就整装出发,先从北京飞到南宁,然后转火车到上思。巴乃是一个瑶寨,处于广西十万大山的腹地。一过上思就全是山,连绵起伏,火车一个一个地过山洞,幸亏没有选汽车进山,否则可能还没到目的地就吐成人干。
为了照顾霍老太,这次睡的是软卧,黑眼镜、闷油瓶、胖子和我四人一个车厢。胖子边吃方便面边夸这次跟的是豪华倒斗团,待遇五星级。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除了把泡好的方便面摆在我面前,说了声可以吃了,他还真没开过口。
黑眼镜倒像是忘了之前跟我们的不愉快,上车没多久就开始找我说话。
胖子满嘴跑火车,黑眼镜也不相上下,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最后他提到了张家楼,说那楼是挺凶险,曾经有人下去过,都没回来。
一提张家楼我立即来了精神,就催他说详细些。黑眼镜告诉我他也是听来的,前几年陈皮阿四组了一队人下张家楼,但全着了道,导致陈皮阿四伤了元气,过了两三年才又重新培养出一批伙计来。
听到黑眼镜的话我不由自主地就看了闷油瓶一眼,怎么说他也曾是陈皮阿四的伙计,知道的应该比黑眼镜多得多,而且很可能那次下张家楼也有他的份,相信凭他的身手我相信他自己一个人逃出来应该不是问题,说不定他身上那些样式雷就是他从张家楼里倒出来的。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心里就合计着找个人少的时候问问他。
一旁的胖子边吃边问黑眼镜:“听说张家楼是个明器仓库啊,陈家老头有没有摸点神器出来?”
黑眼镜笑了一下,道:“这个我不清楚,可能有吧。”
我想了想,就问黑眼镜知不知道陈皮阿四的人下到几层。黑眼镜说大概只到第二层吧,听说下的还不深就全都喂了机关。
我跟胖子对望一眼,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心想,这种油斗陈皮阿四不亲自下肯定是因为没有把握,但他派下去的人身手应该也不会差,只下到第二层就全军覆没,张家楼的机关也太要命了,这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