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什么派一队人助他们一臂之力,依照叶清音来看,除了起到监督作用,陈太守恐怕对她刚刚扯的什么天谴并不相信,只是要逼她万不得已再展示一次火药的威力罢了。
从他堂而皇之的将众人的功劳占为己有,叶清音就知道此人奸诈不可信。
“范阔。”陈寅叫过手下副将:“带上一队人马,同曹贤侄和音姑娘他们一起,即刻赶往野人岭。”
叶清音只得同曹喜和范阔一同领命。
待到从屋子里出来,不着痕迹的给少年和林程使了个眼色,又借口有事离开,悄悄寻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叶清音低声叮嘱几句,又将一物交到二人手里。
听完她的话,两人没敢耽搁,寻了个机会,悄悄下山去了。
叶清音回去时,范阔已经整理好队伍,一队二百人的步骑混合兵。
高头大马,统一军服,刀盾精良,甚是威风。
转头再看向曹喜带的那百余人,虽然照比陈太守的一队人马逊色不少,但至少队伍整齐,神色肃然。
再看看自己带的那一对人,嗯,好歹知道自动分成两排。
“范大人这马可真不错,看这毛色,没有一根杂毛,体型甚伟,还有这马蹄……”
叶清音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范阔身下的坐骑,立刻被对方嫌弃的打了个大大的响鼻。
“不错,连脾气都这般倔强,一看就是好战马。”
曹喜见她如此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竟然对着一匹马夸赞个不停,自觉丢脸,不禁朝旁边站的远些。
“哈哈哈。”范阔被她夸的心情大悦:“看音姑娘如此喜爱,是否也想尝试一下?”
叶清音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范阔大手一挥,对着身后一名骑马的士兵说:“你暂且把马让给音姑娘。”
那名士兵听令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到叶清音手中。
以前叶清音也曾学过骑马,只是马场里面的马都十分温驯,这还是她第一次尝试骑古代的马。
只见她先伸手摸了摸马儿的脖子,对方刚要不安分的动作,叶清音低声在它耳边说了两句话,马儿立马变得温顺如绵羊。
一手抓紧马鬃,一脚踩在马蹬上,一个利落的上马,叶清音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连一旁的范阔都忍不住出声叫好。
“既然人员已经到齐,咱们现在就走吧。”
“出发!”
随着范阔一声令下,三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开始朝着野人岭行去。
路上,叶清音特意落后些许,叫过带队的刘三儿,同他低声说了几句,很快又打马上前。
她走之后,刘三儿一行人开始有意放缓脚步,渐渐落在了范阔所带那一队人之后。
孙虎此刻正在野人岭养伤,昨晚叶清音那一箭差点废了他的手臂,狼狈的带人逃出来,只能暂时在野人岭驻扎。
刚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听手下来报,一队人马正朝着野人岭的方向行来。
孙虎倏得从石头上站起来:“大概有多少人?”
“报大当家的,看情况差不多有三四百人,正是昨晚袭击咱们山寨的那伙人。”
孙虎脸色铁青,杀人不过头点地,抢了他经营多年的山寨,将他赶到这荒山野岭的乱葬岗就不说了,现在竟然还紧追不舍,简直欺人太甚。
“弟兄们且随我去会一会那曹家小儿!”
很快,一众卧虎山的山匪便跟随孙虎迎了出去。
“曹家小儿,当初你大哥的死纯属意外,他从我山下过,手下弟兄误以为是商队,你既已占了我的山寨,这件事我也不予追究,咱们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可行?”
曹喜自然是恨不得要将这孙虎生吞活剥为大哥报仇才好,可如今旁边有范副将带队,这事便由不得他做主。
范阔却并不想出这个头,他这次带兵只算协助,陈太守既让曹喜取孙虎人头,这个功劳他不便抢。
“呔,孙虎你盘踞卧虎山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就人人得而诛之。”
突然一声娇喝响起,孙虎抬头看去,一眼认出说话的女子正是昨晚伤他手臂之人。
自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正待他要开口,就听那女子又道:“陈太守已经忍你很久了,昨晚便是他命人抄了你的卧虎寨,你积攒多年的银钱粮草也具都被他收归己有。”
“我旁边这位便是陈太守手下的副将范阔,范将军,他英勇善战,尔等宵小在他手里绝对走不过十招,今日他便是来要你命的!”
叶清音的一席话,让范阔身后的众将士十分激动,纷纷举起手中的军刀:“范将军威武!”
看着孙虎投来恶狠狠的目光,范阔心里暗暗叫苦,此刻他就如同烈火烹油一般被叶清音架在火上烤。
听着众将士的呼声,他连谦虚两句都不行。
眼见着对面的孙虎已经气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