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郑锐沉声呵斥一句,打马径直朝着胡刀疤的方向冲过去。
“锵”的一声,两刀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胡刀疤天生神力,郑锐不敌,连人带马被逼退好几步,握刀的虎口被震裂,整条手臂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哈哈,我当是何等厉害之人也敢上这驼峰口,原来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胡刀疤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众山匪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郑锐气急,提刀还要再战,被人拦住。
“手下败将,你可还认得我?”
叶清音打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刀疤。
“毛还没长齐的臭丫头竟然也敢……”他话没说完,想到什么,蓦地瞳孔一缩。
“你是之前同老子在鸡冠岭交手的那个女娃?”
叶清音不置可否。
想到那日的情况,胡刀疤的脸色顿时如同便秘一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自认为悍勇无比,自从占山为王后,从未有过失手,那次时他第一次落败逃跑,而对方竟还是个娘们。
心里早已经下定决心,今日势必要一雪前耻,在一众弟兄面前寻回颜面。
“呔!”他朝地上种中呸了一口:“那日是我一时大意所带人手不足,不然谁胜胜负还未可知,今日再战,必定让你见识老子的真正厉害!”
郑锐看向叶清音,没想到两人竟有如此渊源。
而且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她有武功傍身,只是没想到这胡刀疤竟也是她手下败将。
心中不由更添几分敬佩。
“输了便是输了,哪来那么多借口。”虽然知道他所说非虚,但叶清音偏不承认;“你敢当着你一众弟兄的面说你那日不是被我打的落荒而逃?”
胡刀疤显然被她气的不轻,怒瞪两只豹眼,手中长刀剐蹭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单打独斗你绝非老子对手!可敢下马一战?赢了老子,抢来的东西悉数归还,若是输了,立马带着你身后这帮人滚蛋!”
“音姑娘……”郑锐侧头,有些担忧的看过来。
虽然此次是他带队,但梁将军早就已经叮嘱过,凡事都要听从叶姑娘安排。
面对胡刀疤的愤怒,叶清音稳稳坐在马上,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说道:“谁要跟你单打独斗,本姑娘今天来是打群架的!”
看这山匪窝满打满算不过二百多人,五百对二百,傻子才会去逞能。
“东西归还,可留你们一命,不还,踏平你这土匪窝!”
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让胡刀疤和他身后的一众兄弟全都心头一紧。
“要战便战,真当老子怕你们不成!”胡刀疤长刀一挥,立刻做出迎战的姿势。
虽然嘴上依旧硬气,但心里知道,对方人数众多,这一战他们势必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他当山匪也不是一年两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了!
见此情况,郑锐和他所带的士兵纷纷抽刀。
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叶清音突然开口:“当然了,喊打喊杀难免有伤和气,只要你连同你这一寨弟兄肯归顺于我,别说这区区十几车东西,往后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美女,应有尽有。”
归顺?
难不成她想招安不成?
别说是胡刀疤等人,就连郑锐他们都没想到叶清音会做这个决定。
“音姑娘,依照现在城里的情况……”
叶清音抬手打断他的话,表示自己另有安排。
“不知胡大当家对我的提议怎么样?”
胡刀疤嗤鼻:“空口白话,真当咱们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叶清音:“如今朝廷什么局面,外面又是什么世道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莫非你真要拉着你这帮弟兄跟你一起受苦?试问你们当中谁不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日子?当一辈子山匪能有什么出息?你们当中有没有成家有妻儿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他们考虑?”
“你们是什么身份?恐怕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有什么权利来说我们?谁不知道伊州城刚打了败仗,情况可没比咱们好多少,少拿好听的来忽悠咱们,要战便战,想要回东西,门都没有!”
“就是,说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虚的,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选择当土匪,与其去受你们的鸟气,咱们现在的日子不知过的有多好。”
“真过的好你说话抖什么?身上恐怕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吧?”
面对叶清音毫不留情的拆穿,那名山匪登时脸色涨得通红,心虚道:“胡胡说八道。”
不理会他,叶清音继续道:“现在的伊州城跟之前完全不同,朝廷管不到这里,所有百姓都是自己当家做主,明年春天就会实行均田制,只要在伊州城安家落户,就可以按人头分配土地,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