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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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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西辞的脸都憋红了,只想钻到地里去。

    可是他不能。

    楼层到达,余西辞像是放风的犯人一样迫不及待冲了出去,不管不顾火急火燎冲到自己门前。

    “余导,你才打了一架都没受伤的吗?动作还那么敏捷。”楼颂在后面叫他。

    余西辞卡住,滚烫的掌心握住冰凉的门把手,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低着头看门把手:“你进来吧,我去拿药。”

    楼颂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余西辞打开门,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楼颂,最后还是自己先进了门。

    楼颂抵住门,隔壁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余西辞果然这又是楼道最后一间。但他还是在余西辞门前再三确认了一下,仿佛余西辞的邀请值得反复斟酌。

    房间里,余西辞已经打开了行李箱。

    楼颂终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悄然关闭。

    最后一间的房型真的很奇葩,房间灯光昏暗,电视柜边上还有一根大立柱遮挡了大半窗户。

    余西辞蹲坐在单人床前上,致力于翻找他的医药包,没一小会儿真的就挖出了一包碘酒棉签棒和一罐酒精棉花,甚至红药水、金霉素眼药膏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那么齐备。”楼颂感叹。

    余西辞拆酒精棉花:“导游嘛,总要准备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楼颂走近了点,但不知道该往哪里落座。

    余西辞后靠在床边,拍了拍床,对楼颂说:“坐这儿吧。”

    那床还是刚刚铺好的模样,显然没有人坐过,楼松想,余西辞之前都没机会在房间里坐下就被拉去找钱包了。

    他到现在也该很累了。

    楼颂默默坐到床上,贴在余西辞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余西辞避开他的目光,示意楼颂把手给他看。

    “你自己会处理吗?”他问楼颂。

    楼颂注意力都在余西辞凌乱的鸟窝头上,漫不经心撕掉了几张创可贴露出手背的伤,答了句:“不太会。没什么打架经验。”

    余西辞看到楼颂破皮红肿似的伤口里似乎还有未清理的石碎,泛着黑色,泡过水的皮肤捂在创可贴下,闷得边缘有些发白。心虚的他咽了口口水,撑起身:“你等我下,我去洗个手再来帮你清理伤口。”

    楼颂目送他进卫生间。

    里面很快传来水声。

    楼颂犹豫了下,走到门边,用不至于太突兀的声音提醒道:“你自己也是灰头土脸被打了一顿……”

    “……”里面的水声轻了点。

    “什么?”余西辞问。

    “你自己也检查下有没有受伤吧。”

    “……好。”余西辞闷闷的声音传来,“那你多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房间很安静,只有水龙头发出持续的水声,楼颂也配合着这安静走回床边,在余西辞刚刚拍过的地方又坐了下去。

    他拿起一根拆好的碘酒棉签慢条斯理地擦起伤口来。

    楼颂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毕竟一晚上了他都没喝过一口水,大约是从查理大桥边的南瓜车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口渴了。

    楼颂这么出神地想着,觉得那伤口也一点都不痛了。

    一墙之隔的余导,邀请了一个自己“有点不确定”的男人进房间帮他处理伤口,还邀请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现在自己又隔着门清理擦身。

    余西辞越想越觉得自己疯了。这是什么主动去给黄鼠狼拜年的剧本。

    可是他的拒绝就是说不出口。

    余西辞对着水龙头懊恼了几秒钟,用毛巾匆匆擦了身,毕竟一天汗水混杂的确难受,不然前面楼颂也不会赶着回房间冲了个凉。他捏了捏被爆锤过的肚子和手臂上几块有点起乌青的地方,痛是痛,但没有断骨头。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下颌这块,被打肿了,牙肉也有地方磕碎了,挺疼的。

    余西辞用舌头舔了舔破了肉的口腔,接了杯水漱口,再反复洗了洗手,确认干净卫生了才返回房间。

    楼颂还在慢条斯理地擦碘酒。

    “我帮你吧。”余西辞打开手机闪光灯递给楼颂,“房间太暗了,你帮我打下光,里面的石头屑或者泥渣要擦出来,不然容易感染。”

    说罢,他蹲下身,又拆了两根棉签,一手还拿了酒精棉。

    “小……”楼颂生生咽下了“伤”字,专注看起余西辞忙碌的头顶来。

    他没来得及冲澡,只是沾水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倒是抓过了,可能是感受到之前楼颂反复嫌弃他鸡窝头的目光。

    楼颂的伤其实真的不严重,比起上一次被车门夹伤手指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楼颂就是觉得自己伤得挺重的,甚至余西辞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两人都对这被石头砸出的指骨的伤注入了莫大的关注。

    余西辞偏热的手托着楼颂的掌,指腹隔着棉花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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