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如此,这依然不是能够产生酒香气的原因。
暂时找不到原因,米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杜仲身上,这位祖宗也不知道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从走进来到现在,杜仲依然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进来一样。
米粟一心只想着把人给带出来,大踏步走到杜仲身边,拍了拍杜仲的肩膀:“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咱们就赶紧走吧。”
杜仲依然低着头盯着手里抱着的一个玩意,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给米粟。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米粟见状,不觉有些好奇的顺势弯下了腰,也想要看看杜仲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米粟弯下腰低垂下头的同时,一直低着头的杜仲忽然抬起头来,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连唿吸都能够听的格外清晰,当然,这鼻息之间萦绕的倒不是什么所谓的绮丽气氛,而是一股更加浓烈的酒气。
“我去,大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给弄成这样了。”米粟被这酒气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过因为担心杜仲会出什么问题,依然还是强忍着凑近,想要仔细查看一下杜仲的情况。
虽说是四目相对,但是杜仲的眼神却明显带着几分飘忽,不过在来回飘忽了好几次,总算是定位准确的落到米粟脸上之后,忽然咧开嘴,嘿嘿一笑。
就在米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只觉得唇上一软,然后一个湿热的东西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珠。
就在被舔到的瞬间,米粟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相比较恶心或者厌恶,米粟此刻更多的则是震惊。
而始作俑者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快速的坐回到原来的姿态,歪着脑袋看着米粟,只是舌头却并没有立刻完全收回来,舌尖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的唇上掠过一遍,眼睛微微眯起来,轻轻一笑,露出两边的小虎牙。
盯着米粟看的眼神,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眷恋,还带着几分诱惑。
是的,诱惑,米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个词用在形容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这个男人武力强悍,相貌英俊,身材健硕,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充满了十足的男人味。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人,在亲了自己一口之后,又突然对着自己露出那般人畜无害的笑容,衬托的那张原本应该用成熟英俊来形容的脸,突然都变得有几分,嗯,幼稚可爱?
其实,杜仲原本就比米粟要小好几岁,毕竟米粟都是年过三十迈入中年了。
而杜仲这般巨大的反差,让米粟看的鬼使神差的无端心跳加快,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某种冲动。
不对,这种时候不应该想这种事情的。
毕竟,现在杜仲这情况明显是喝醉了,对于一个醉鬼来说,在这种状态下,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的,想当初我可是连裸奔的人都见过呢,这种亲嘴儿的事能算什么?
稳住,一定要稳住!
米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摇了摇头,企图用疼痛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才有底气抬起头,正视仍然处于迷之微笑中的杜仲。
“行吧,你现在自己感觉怎么样?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是到底在洞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能自己站起来吗?”米粟双手扶着杜仲的肩膀,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蹦出来。
大概是米粟这问问题的语速有点快的缘故,杜仲似乎一时半会并不能够完全听明白,脸上依然保持着纯真的笑容,看着米粟半晌之后,这才慢半拍的如同献宝一般,把自己手上捧着的东西递到了米粟面前。
“这是什么?”米粟看了一眼,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残破的陶瓷碗,上面倒扣着一个瓦片,看这样子,应该是这里面盖着什么东西。
至于盖着什么东西,米粟觉得他都不用多费脑子去猜的,因为这掩盖不住的酒香气已经暴露了一切。
看来把这群人给折腾成那般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就在这破碗里面了。
见米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伸手的意思,杜仲脸上闪现出一丝迷惑不解的表情,然后抬了抬手臂,似乎想直接把手里的破碗给强塞到米粟怀里。
杜仲这样执着的样子,米粟也不好太打击对方,顺势就接了过去,抬手将那盖在上面的瓦片给拿了开来,有些不太在意的嘟囔着:“这不就是酒嘛,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是你们没有见到过,……”
结果当米粟看清楚那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之后,立刻闭上了嘴巴,脸上浮现出了惊讶激动之色。
原来,那破碗之中所盛放着的,俨然是十几个已经腐烂了的浆果。
穆花竹她们这地方有野果子倒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本她们就喜欢到处捡东西回来,然后就往后面的小洞室一扔,可能当初捡回来的人是想当作临时替代果腹的食物屯在那里的,可是这里面放着这么多东西,放着放着也就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她们却并不知道这野果子都是鲜货,